“女孩崛起”与“男孩危机”

发表时间:2020/1/16   来源:《教育学文摘》2019年第14期   作者:毛越
[导读] 纪录片《女孩崛起》讲述了9个发展中国家的女孩子如何通过教育改变自身、家庭与社区命运的故事。在这里,关于女性受教育权问题的探讨不由得令人展开了层层思考。
        摘要:纪录片《女孩崛起》讲述了9个发展中国家的女孩子如何通过教育改变自身、家庭与社区命运的故事。在这里,关于女性受教育权问题的探讨不由得令人展开了层层思考。
        关键词:社会性别;性别文化;女孩崛起
       
        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在你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同时还有一个男孩,他们告诉你他们各自的想法,关于教育、关于工作、关于婚姻,关于生活的一切一切,你会给他们全然不同的答复吗?关于受教育权、关于职场机会、关于两性情感,关于男性与女性所处同一世界却正面临的不同境遇……纪录片《女孩崛起》讲述了9个发展中国家的女孩子如何通过教育改变自身、家庭与社区命运的故事。在这里,关于女性受教育权问题的探讨不由得令人展开了层层思考。
        尼泊尔的苏马因为父母欠别人钱,从6岁起就被抵押到债主家里劳作。她睡山羊舍,吃主人的剩饭,每天4点开始打扫、清洗、放羊;阿富汗的阿米拉生来就不受家庭重视,她生活的义务就是从3岁起服侍家人,甚至在11岁时被父亲以5000美金嫁给了表哥;而秘鲁的塞纳,她的父母终生在雪山里攀爬,掘出金子,洗净抛光送到世界各地,而他们连一片都不曾拥有过。可是,即便如此,父亲却坚持着让塞纳上学……在《女孩崛起》里,我们可以找到无数个使家庭放弃让女孩读书的理由,但我想,其中缘由是不能简单归于贫穷的。毕竟,当苏马在奴隶主家里劳作时,她的弟弟可以上学;阿米拉的父母将11岁的女儿出嫁,给儿子换来一辆二手车。纵使“贫穷”二字令人生畏,令人胆怯,却仍无法抹去这背后深处有潜在的更多黑暗,例如父权制度、厌女价值观……
        令人意外的是,出现在《女孩崛起》镜头里那些女孩,她们经历了被歧视,被压榨,被欺凌;被当成交易物品,被视为生育工具,但她们并未过多的展示她们的伤与痛。相反,她们唱歌、写诗、画画、跳舞,她们仍然向往、憧憬、寻找着世界上的美好。正是如此,在这部纪录片里,有灰暗的场景,却也不乏明亮色彩,在女孩们的想象里,在她们的梦境里,始终留有一个地方没有冲突没有束缚。
        女孩们宣言:“变化一旦开始,就像不能停止的歌,你开始唱歌,其他女孩也跟上曲调开始唱。”如此,若有足够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心,女性内在那股坚毅的力量便能冲破世俗的旧例使之重获新生。透过这部纪录片,我们痛心于这世界上竟还有如此多的地区的女性深陷泥地而无法逃脱,又欣喜于受压迫女性群体的自我崛起,但我们更应思考的是,是什么造成了女性的悲剧,对此我们又应如何与之抗争。西蒙·德·波伏娃在《第二性》里说:“一个人不是天生就是女人,而其实是变成的。”对波伏娃而言,社会性别是“建构”的,而当我们在讨论社会对性别形象造成的各种影响时,也跳不过性别角色塑造理论。通过社会性别视角的分析,我们应该明确性别角色的形成并非是天生的、自然的,而是后天塑造的,是社会文化作用的结果。

无论我们是从心理还是外部环境或者体制出发来阐述为什么当今女性相较于男性总是被置身于弱势地位,我们可以认为性别并非跟随生理特征而来,而是在社会演化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是后天的。也正是如此,当我们在讨论性别差异或者分析男性与女性的时候,应该认识到,社会环境和性别文化才是真正制造性别差异的“上帝”。如此,在面对集体“弱化”女性的社会环境里,作为女性必须得看清其中实质才能不被蒙蔽,乃至造成“自欺欺人”的悲剧。在这里“female gaze”的重要性得以体现,它不仅指对异性的凝视,女性们如何看待自己,看待自己身边的女性,也是凝视的重要组成。
        关于“女性崛起”议题,以及讨论何谓女性的“真正崛起,”如果必须要提出一个倡议,那我会说“be critical, be skeptical.”我们必须要用批判和怀疑的眼光看待一切看似理所当然的事物。“如果人们把某种情境定义为真实的,那么这种情景就会造成真实的影响。”我们怎样定义我们的女性,便意味着她们以如何的位置存在于我们的社会。托马斯定理认为,一个人对情境的主观解释(或定义)会直接影响他的行为。如果人们把某种情境定义为真实的,那么这种情景就会造成真实的影像。在任何自觉行为之前,总有一个审视和考虑的阶段,我们可以称之为情景定义。我们想要“女性崛起”,便要这社会形成更为多元和开放的性别文化以消除性别刻板印象,便要让更多的女性为挣脱男权社会的长久以来营造的“谎言”。
        红药丸最先缘起于电影《黑客帝国》,可意为痛苦的觉醒。但在如今的欧美语境下,“红药丸”被染上了明确的极端男权色彩。反对女性平权的男性权力运动早在1970年就开始形成,其中有人通过网络等媒介鼓吹说现代男性受到了女性的压制与威胁。为了凸显男性性别的身份危机,红色药丸运动的支持者开始使用Beta Male、Mangina、Female Imperative、Misandry等词汇,模糊进而颠倒强势性别的身份,将男人塑造成女权的受害者。对于上述言论,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失落和“弱者”,正是由一套男权社会的物化、比拼、消费、欲望支撑着的。与之相反的,女权主义者并没有回避社会中的阶层、分配正义等问题。简单的要求女性理解男性的“牺牲”,而不呼吁男性和女性一起打破加诸彼此身上的男权枷锁,才是真正模糊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真正的社会现实里,更多的女性仍然像是“被训练者”,被告知该做这不该做那,但她们确实依旧拥有独立的身体、思想和人格。我们相信性别角色的划分是社会所建构出来的。对于如此现象,著名女性主义者维蒂格希望的,“新社会里应该将只有‘人’,没有男人和女人。”我坚信,女性的解放也将是男性的解放。在日趋多元丰富的世界里,我们需要拥有更多性别呈现的可能性。所以,我也期待着“有一天,从女性眼里能看到的是一切。”

【参考文献】
[1]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陶铁柱译.1998-02
[2]沃伦·法雷尔.男权的神话[M].世界图书出版社.孙金红译. 2015-09
[3]威廉·欧文.黑客帝国与哲学[M].上海三联书店.张向玲译.2006-09
投稿 打印文章 转寄朋友 留言编辑 收藏文章
  期刊推荐
1/1
转寄给朋友
朋友的昵称:
朋友的邮件地址:
您的昵称:
您的邮件地址:
邮件主题:
推荐理由:

写信给编辑
标题:
内容:
您的昵称:
您的邮件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