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以“自由” 李家萱 丁佳茜

发表时间:2020/3/27   来源:《知识-力量》2020年1月1期   作者:李家萱 丁佳茜
[导读] 每个人对自由的理解都独一无二。在我看来,自由不仅仅是人身自由和精神自由,它还是一种力量,能让人们变得更好的一种力量。当然,自由还是相对的,受法律的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
摘要:每个人对自由的理解都独一无二。在我看来,自由不仅仅是人身自由和精神自由,它还是一种力量,能让人们变得更好的一种力量。当然,自由还是相对的,受法律的制约;同时社会与个体的自由是必须明确的。人们在物欲纵流的时代往往成为了物质财富的奴隶,所以,只有在不追求满足感、安全感的时候,才可能获得自由。总之,自由是一种心性,只有摆脱了思维的束缚,跳出固定的模式才有可能获得自由。
关键词:自由;人身;精神

 
       古今往来,尽管有不少哲学家、诗人都对“自由”做出了自己的解释,但我们必须承认世界上从不曾有过对“自由”一词的精确定义,因为自由由心而生,每个人对自由的理解都是独一无二的。心之所向,便是最好的自由。
       何为自由?我们往往简单地把它概括为人身的自由和精神上的自由。康德曾说:“自由,即自我能够独立自主地做出选择,不受奴役和压迫”,一个人首先要有自由之身,不受他人的压迫和奴役。杰雷·范戴克在《身陷囹圄:塔利班囚禁岁月》以第一人称自述,讲述了自己被塔利班武装分子囚禁的故事,像这种因战争、政治因素而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例子如今已是屡见不鲜了。如果说这些离我们都太远,那就说说身边的事情吧。最近看到一则新闻:山西黑窑现智障奴工,许多智力上有缺陷的儿童都被买卖到砖窑等做苦力,他们没有酬劳、没有假期,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老板卖力。像这样人身被囚禁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正在世界各地上演着,虽然我们绝大多数人能幸免于这样的悲剧,但是摆脱了肉体上的的压迫、束缚,我们就会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物欲纵流的时代,很少再听到有人高谈阔论谈哲学,耳边回荡最多的是生活中庸俗的词语,如房奴、拜金等。有人说真正的自由一定是建立在摆脱财务的基础上,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因为如果将自由与金钱联系在一起,不免显得庸俗,这反而是一种“不自由”。很多人为自己的不自由编织看上去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世俗的纷扰。这就好比面包和爱情二者不可同时兼得,物质和精神上的自由也如此。我们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寻求物质上的宽裕和自由已达到满足自身需求的目的,想要带物质满足自己的欲望以后,再去寻求精神世界的满足和自由。但我们不知道,对物质的欲望往往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永远不能达到预期的目标。“房奴”、“拜金”等新兴词汇的出现,似乎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如果没人束缚我们的手脚,我们自己也会束缚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成为金钱、财富的奴隶,唯金钱物质至上,耗尽一辈子的时光去追求所谓的“成功”。真正的自由不分高低贵贱,不在乎富贵或贫穷,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自由不是靠物质财富累积起来的,最重要的是解放心灵,而不是基于固有的认知和自身的需求去探寻人生目标。
       我们每个人都是作为个体而存在,每个人都是构成社会的基础,每个人的自由是社会发展的条件和动力,因此合理地划分个人和社会之间的权利界限十分关键。旧唯物主义者认为,人的自由受客观规律、社会环境、社会条件的制约,人虽然具有主观的能动性,但却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社会种种规律和制度的限制。人是主权者,拥有自我所有权,这就意味着,人不是会动的机器或者没有理性的野蛮人,而是能够主动选择并且承担责任的行为主体。但是如今,很多时候,我们的自我所有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不论是在政府文件公告中还是平时的社交活动中,我们都会秉持“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集体”等原则,少数人坚持的永远是错误的,集体利益远大于个人利益。这就充分体现出了个体自由的短板。

而往往这个时候,少数人选择了沉默,选择服从于集体,因为他们潜意识里知道,个体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不足以与整体抗衡。这种惯性的思维和习惯,让我们个体的自由变得扭曲,为了防止个人自由受到侵害,我们不仅要严格防范暴虐政府的权利随意扩大,还要防范风俗、舆论等,学会制止多数人的意见对少数个体自由的压制。自由是一种心性,能让我们走出现实的局限摆脱惯性的思维和习惯,从群体压力中解放出来。
       我们所说的自由不是为所欲为,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而恰恰相反,自由是我们不可以做什么我们便不做什么。现代人的自由是只受法律制约的,不论任何人,如果做出法律禁止的事情就要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相比古代人的自由,现代人的自由更具有意义。古代人的自由是一种公民资格,它是一种以集体为本位的自由,统治者往往以参与之名剥夺了个体的自主权。因此真正的自由如果一味地放纵,专制的魔鬼就有可能乘机而入。
       自由是一种最自然的状态,能够让我们看到最真实的自己。自由为我们创造一种有益于生活、成长、成功的环境,赋予了我们创新的能力。文革时期是中国最不自由的时期,千千万万的人民被压迫,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必须紧绷,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每个人都必须小心谨慎步步紧跟,这里面知识分子遭受了巨大的迫害。那个时期是言论自由对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每个人的思想都必须是统一的,不得有任何新兴的想法或者过激的言论。没有民主、没有自由,这样的革命只是一种应对外界压力、问题挑战的反应,和自由完全背道相驰。生命的本质在于对自由的追寻,如果我们连最基本的言论自由、人身自由都无法如愿以偿,何谈更高层次的自由?如今,比起文革时期,现在我们的自由权利已经明显得到保障了,但是我们自己反而将自己的思维“囚禁”,缺乏了创新的能力。拿起笔,写不出优美而富有深度的文章;当针对某件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时,总是会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完成一件事情,总是会循规蹈矩,不会采取最便捷的方法去解决问题。以上种种,都是生活中每个人面对的事情,我们总是把自己限定在固定的模式中,不懂得变通、只是一味地按图索骥,毫无创新意识。很少有人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中能够独善其身,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很多人到最后都活成了别人心目中的自己,这才是我们觉得不自由的根源所在。
       自由应该是一种力量,能激活人的本性,强大人的内心。加缪说过“自由应是一个能使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只有深入内心,才能发现自由,获得生命的体验,让人生变得更加美好。真正的自由是摆脱了几个世纪前就强加在意念上的那些传统、模式的自由,只要我们还有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的冲突就永远不可能获得自由。人们通常无法像哲学家那样提升一个高度俯瞰这个世界,那些伟大的先哲们之所以会与我们有所不同,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固定在一个思维中;再者,他们并没有将物质财富视为第一。繁荣只会使人越来越安于现状,只要人的心灵在寻求安全感、满足感和永远,就不会有自由。
       人生何为“自由”?这个问题的回答有千百种,永远无法获得唯一的答案。裴多菲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生命的本质在于对自由的不断追寻。有人很幸运,在生命中找到了自由的真谛,但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幸的。“什么是自由”、“如何实现自由”这些话题亘古不变,萦绕千百个世纪。诗人眼中,言论上的绝对自由是一生所向;革命者眼中,自由是推翻暴动统治阶级;孩童眼中,自由是无拘无束地玩耍。在我看来,自由意味着跳出思维的局限,做到认识自我,从而改善自我。在纷扰的世界中,为自己留一片思考的天地,在这片空间中,我们能够正确认识痛苦、感知这个世界的微妙,从而不断培养美德、修缮自身,最后达到认知自我的境界。
       自由是一种心性,每个人都要倾尽一生的努力去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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