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奔马研究综述整理

发表时间:2020/7/7   来源:《新纪实》2020年第4期   作者:宋嘉欣
[导读] 甘肃,位于中国的西北部,地处古代陆上丝绸之路东段,是从西域到中原的“咽喉”与“门户”。举世闻名的铜奔马就于1969 年在甘肃省武威市雷台汉墓出土,雷台汉墓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1969年10月,由于武威县新鲜人民公社新鲜大队第13生产队的社员,在雷台底下挖战备地道时,发现了这座古墓。武威县文化馆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此做了保护工作。之后,甘肃省博物馆会同武威县文化馆对墓葬进行了发掘清理。

        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70
       
        甘肃,位于中国的西北部,地处古代陆上丝绸之路东段,是从西域到中原的“咽喉”与“门户”。举世闻名的铜奔马就于1969 年在甘肃省武威市雷台汉墓出土,雷台汉墓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1969年10月,由于武威县新鲜人民公社新鲜大队第13生产队的社员,在雷台底下挖战备地道时,发现了这座古墓。武威县文化馆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此做了保护工作。之后,甘肃省博物馆会同武威县文化馆对墓葬进行了发掘清理。
        这座墓中所出土发现的青铜车马仪仗队,以其天马行空,翱翔于天际的奔马所闻名于世,早已成为了浩瀚华夏文明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成为了几千年华夏文明的象征。铜奔马身姿矫健,作奔腾状。头微左偏,三足腾空,右后蹄掠踩一展翅飞翔、回首惊顾的飞鸟。铜奔马铸造精美,构思巧妙,成为当时开拓精神的象征,是中国青铜艺术中的杰作。
        铜奔马出土的这五十多年来,有关它的命名、出土年代以及它出土的雷台汉墓的墓主等有关问题的研究,一直以来都有很大的争议。因此,便吸引了大量的专家学者不断地探讨研究。以下,则是具体的论述。
        一、发掘报告
        有关铜奔马发掘时具体情况的详细介绍报告,在学界有以下两篇最具权威性的文章:
        第一篇是于1972年2月在《文物》期刊上发表的《甘肃武威雷台东汉墓清理简报》[1]。1969年10月武威县新鲜公社社员在城北二里的雷台下发现了一座东汉(公元25—220年)晚期墓葬。此墓虽在古代已经两次遭受盗掘,但遗物仍很丰富。当公社报告武威县革命委员会后,曾派县文化馆做了初步清理,并向省革命委员会政治部汇报,政治部即派省博物馆去人会同县文化馆一同进行补充清理、记录和调查工作。这批出土文物运回省博物馆后,便进行了修复、整理等保护工作。所出文物约有220多件(不包括大量铜币和一部分不成形的残件),其中绝大部分为铜制明器及铜器,少数为陶器。
        第二篇是在《考古学报》1974年第2期上发表的《武威雷台汉墓》[2],这是迄今为止关于描写雷台汉墓最权威也是最详尽的学术报告之一,非常全面而且客观的记录了武威雷台汉墓以及铜奔马发掘以及发掘之后的具体情况。
        二、有关铜奔马的命名
        对铜奔马的定名在学术界曾有过热烈的讨论,对马蹄所踩飞鸟就有很多不同认识。
        具体的学者研究论著有以下几种:
        1998年8月1日版的《光明日报》上,马斗全在《小议武威铜奔马》一文中写到,铜奔马应该命名为“飞廉,铜马”。作者认为更改此名的主要依据有以下两点:一是《后汉书•董卓传》中有:“飞廉,铜马之属”的记载,二是“《三才图会》里的飞廉图,便是一只飞鸟”[3]
        后来,张崇宁老师在他的文章《铜奔马正名》中提到:“铜奔马之名虽然简明扼要但有马无燕(雀),未能全概。”“武威铜马以及足下踏一只飞燕,无疑是比喻良马之神速,这种造型让人一看便知其含义,实无须烦笔考证。所以此铜马应直接了当取名为“紫燕骝”或“飞燕骝”。三字之名恰合古意,最为雅训贴切。”[4]因此他认为铜奔马应当取名为“紫燕骝”或“飞燕骝”最为贴切。
        伍德煦、陈守忠所写的《武威雷台汉墓出土铜奔马命名商榷》。文章从汉代“天马”的历史涵义,以及武威雷台汉墓主人身份与“天马”殉葬无必然联系,最后得到“铜奔马”应是“马神——天驷”的结论。[5]
        初仕宾老师在《也说说铜奔马的名称》一文中认为:铜奔马,是文物标本学的定名,是在无法确知其名的情况下按文物学约定俗成的规范暂定其名。文物的真正名称,除非记载有原名,否则皆属后人研究、推测或命名,作为学术问题可以切磋商榷。但定错了不好,所以应慎重。[6]
        张永明《简论武威雷台出土东汉铜马的称名问题》一文从事物的名称即概念,是事物本质特征的反映写到,立名的好坏反映着认识和概括事物能力的高低,正确的好的名称都是名副其实,恰如其分的。按照这个观点,从严格的科学意义上来讲,将武威铜马称为“奔马”,是颇有问题的。


[7]
        三、有关铜奔马的墓主问题
        关于铜奔马的墓主问题,很多专家教授也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和看法。其中比较有名的观点有以下几种:
        辛敏在她的文章《武威雷台墓主人再探》一文中写到:“武威雷台墓在一九六九年十月被发现后,经过清理,定为东汉墓。”[8]但是作者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她认为“如果认为墓葬中无东汉以后的货币,即据此定为东汉墓,这是不尽妥当的。”[9]基于笔者的很多推断,她认为武威雷台墓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张骏。
        祝中熹老师在《武威雷台汉墓墓主问题之我见》一文中认为:“《武威雷台汉墓》一文对这八段铭文的文字考释正确无误,马铭标志的这组车马俑随葬品既非赙赠物,那么,从我国葬丧文化传统来看,只有“张君”是墓主才能讲通。关于雷台汉墓基主的身份,墓中葬品已向我们作了明确的宣示:他姓张,冀县人,任过张掖长,后又升迁武威郡左骑千人官,仍兼张掖长,拥有四种将军名号。但是,许多学者持这样一种偏见,认为左骑千人和张掖长的官职太低,与龟钮银印的品位不符,也和车马俑队的显赫不配。”在笔者看来,既然墓主就是铜马铭文表述的“张君”,就其官职言,正史中一般是不会有传的,不必再到正史中去作徒劳的求索。我们不知道墓主的名字,这很遗憾,但也无可奈何。有迹则考之,无据则阙之,此事不能强求[10]
        李鼎文先生的《武威铜奔马是张江制造的吗?》[11]和《武威雷台东汉墓主张君是张江吗?》[12]两文,明确表述了李老师不同意张江就是铜奔马的制造者这个观点,并且从籍贯、时代、官职三个方面分别考证加以说明。后来,李鼎文老师在《“析宰”“金马张”“金张”是张江吗?》[13]一文中再一次用大量的论证分别从“析宰”不是张江、“金马张”不是张江、“金张”不是张江三个方面证明了武威雷台汉墓的墓主不是张江。
        梁新民先生的《揭开天马之谜》的真相[14]一文,认为“铜奔马的设计师和监造者、雷台墓主人是东汉明帝永平九年(公元6年)任武威太守的张江。”这条新闻报道的“事实”纯属虚构。并且从籍贯、时代、官职三个方面论证说明,张江的身份信息均不符合,因此作者认为武威雷坛汉墓的主人并不是张江。
        张永明先生的《所谓“铁证”与“石证”——也谈武威雷台东汉铜奔马的主人问题》[15]一文,认为雷台墓主不是“张江”。对于94年3月29日出版的《甘肃广播电视报》载《铜奔马的荧屏缘》宣称的已经找到的铜奔马的“设计师和监造者”的“铁证”与“石证”,确与铜奔马主人的实际完全不符。后来,张永明老师和张东辉老师一起在《武威雷台汉墓及铜奔马与张江无关》[16]一文中写到,一、雷台墓属于东汉晚期;二、武威铜奔马不是张江所造。
        参考文献:
[1]甘肃省博物馆:《甘肃武威雷台东汉墓清理简报》,《文物》,1972年第2期.
[2]甘肃省博物馆:《武威雷台汉墓》,《考古学报》1974年第2期.
[3]马斗全:《小议武威铜奔马》,《光明日报》1998年8月1日第7版.
[4]张崇宁:《铜奔马正名》,《文物季刊》1999年第2期.
[5]伍德煦、陈守忠:《武威雷台汉墓出土铜奔马命名商榷》,《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年第4期.
[6]初世宾:《也说说铜奔马的名称》,《中国文物报》,2018年,6月19日.
[7]张永明:《简论武威雷台出土东汉铜马的称名问题》,《社会科学》,1984-03-01.
[8]辛敏:《武威雷台墓主人再探》,《兰州学刊》,1985年12月27日.
[9]辛敏:《武威雷台墓主人再探》,《兰州学刊》,1985年12月27日.
[10]祝中熹:《武威雷台汉墓墓主问题之我见》,《陇右文博》,1999年第2期.
[11]李鼎文:《武威铜奔马是张江制造的吗?》,《西北师大学报》,1992年第4期.
[12]李鼎文:《武威雷台东汉墓主张君是张江吗?》,《武威报》,1992年6月27日.
[13]李鼎文:《“析宰”“金马张”“金张”是张江吗?》,《西北师大学报》1994年第3期.
[14]梁新民:《揭开天马之谜》的真相,《社科纵横》,1992年12月26日.
[15]张永明:《所谓“铁证”与“石证”——也谈武威雷台东汉铜奔马的主人问题》,《甘肃社会科学》1994年第5期.
[16]张永明、张东辉:《武威雷台汉墓及铜奔马与张江无关》,《甘肃社会科学》199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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