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鲁迅《彷徨》反映的女性观

发表时间:2020/7/7   来源:《新纪实》2020年第2期   作者:梁紫莹
[导读] 通过分析《彷徨》短篇中的主要女性人物,得出女性自身所持有的女性观,着重女性对于自身的定位和认识,呈现其依附和迎合男性的固有观念,及为追求理想生活所衍生的进步观念,并剖析人物的行为举止加以论证。

        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 浙江 杭州310000
       
        【摘要】通过分析《彷徨》短篇中的主要女性人物,得出女性自身所持有的女性观,着重女性对于自身的定位和认识,呈现其依附和迎合男性的固有观念,及为追求理想生活所衍生的进步观念,并剖析人物的行为举止加以论证。
        【关键词】女性;女性观;男性
       
        鲁迅写过的大量作品中,除了表露出对社会风气的透彻观察外,也有对边缘弱势群体的密切关注,在他笔下呈现的女性形象都鲜活且具体,其中不乏对封建时代保守思想的批判及对打破传统勇于“出走”解放自我方面的鼓励,以其代表作《彷徨》为例,就有针对不同个性的尖锐刻画,本篇将会通过分析小说中的主要女性人物,呈现她们身上各自反映的女性观念。
        一、地位从属且次于子
        旧时代反映社会的作品中,女性人物对自身的定位,常常处于次要位置,是天然的第二性,总是默认排在男性之后,短篇《祝福》里的核心人物祥林嫂,她是典型的封建观念受害者,在丈夫去世后不得不遵从婆家指令,嫁与他人,而当相依为命的儿子也离她而去,她就此崩溃,彻底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她不再在意外在的形象,丧失了挣扎的本能,以夫为大、子为先的观念植入让她的人生受尽折磨。
        祥林嫂从嫁入夫家起便一直听由婆家使唤,就连成了寡妇后也无法彻底解放。期间她有过反抗,丈夫去世后她独自谋求生路,只可惜逃离了,也未能在鲁镇换取一个归身之处,她以下等的身份在另一个屋檐下,延续着从属关系的生活。在历经了丧子之痛后,祥林嫂就像变了人似的,不再有先前的活力,也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她日渐怠慢,显出呆滞的神情来。她曾在受人折磨的时日里尝试挣脱,却在痛失至亲后失去生存动力,一副全然放弃自我的模样,丢失了往日应有的激情,不再去反抗,在她眼里儿子占据了重要位置,是精神的最后支柱,生活的挫败已令她疲惫不堪,儿子的早逝更是压垮了她。
        二、自我做主追求平等
        受时代限制,长期生活在男尊女卑氛围里的女性很难有所察觉,就此醒悟,但也有随时代发展,观念改进,意识到需要独立,摆脱过去,建立新生活,敢于迈出步伐追求平等的身影,体现为对传统制度的反抗,封建捆绑的不从。而抗争行为的出现往往是下意识的,出自对自我人生的掌控与向往生活的追求。
        《伤逝》里,子君作为具有“半解放意识”的女性,勇于掌握自主权,冲破重重阻碍,与封建势力切割,毅然和周遭持反对意见的亲人朋友断决关系,足以表明自己的决心,爱所萌生的勇气,使得年轻人无所顾忌。
        子君是捍卫平等的女性代表,她所身处的时代给予了她选择的可能,出走也就相对容易。子君出走的态度是坚定的,她的决定是响应时代的,她不顾旁人反对,为自己的未来做选择,她的出走是时代女性的代表行为。


子君的独立意识之强,一方面表现在对自我人生的掌控上,另一方面体现在对平等关系追求的偏执上,为了支撑家用她变卖首饰,不顾涓生的阻拦,坚决要去分担,视平摊为这段关系应有的状态,她是走在女性解放路上的代表人物。
        三、依附男性适当抗争
        为了使抗争有所成效,有的女性会选择依附男性,尝试在适当的范围内进行安全的反抗,于是就有以爱姑为代表的,想要依靠父权谋求上位的一类女性。
        爱姑身上体现的是一个勇于向封建秩序的父权、夫权、男权发起质问,敢于训骂,表达不满,极力反抗制度不公的农村妇女形象,她全力以赴的意念,抗争意识之强烈,不失为一位挑战传统的觉醒女性。但她最大的失误在于始终依赖父权体系,她虽有强烈的反抗意识,但因自小围绕在父亲兄长身旁,她的成长依附在男权势力之上,她的理直气壮是基于男性的背后支持,这种不挣脱男权枷锁的抗争方式注定是要失败的。她没有看清男权社会的真实面目,意识不到女性在社会环境中的生存困境,离婚后会面临的艰难处境,且仅凭爱姑一人奋力抵抗,难以实现完全的个人出走,她的离与不离,结果都将是悲剧。
        四、迎合男性隐藏情绪
        女性为了能在男权社会中生存下来,有时会采取迎合的方式掩藏自己的不满情绪,其中不乏通过取悦男性来满足自我需求,从而在面对外界的歧视时忍气吞声,为的是能在这不对等的世界里站足脚跟,这点在四铭太太身上有所体现。她以配角的形象身处故事之中,不像其他有名有姓的人物,独立且具体,即便是祥林嫂,虽不得她的真名,但也有自己的专属称呼,可见她的位置同样是依附于其夫的。
        四铭太太收到四铭给的肥皂后很是欣喜,待他十分温柔,不过在他买肥皂的动机暴露后,她变得尖酸,再加之四铭对儿子的一番训斥下,才忍无可忍说上几句,吐露不快。四铭太太对于丈夫羞辱女性的表现是愤恨的,也懂得如何攻击其话语中的命脉,却仅限于短效的回击,只堵对方一时,事后便不再追究。四铭太太使用肥皂的行为既是出于享受物质满足,又是在迎合四铭的欲望,明知肥皂背后的喻义,也满不在乎地使用起来。可以看出四铭太太是会通过磨合达成需求的女性,她可以接受被消费,同时对攻击性的话语选择性抨击,只求在个人天地中寻得庇护,及不必招惹男性也可获益的方法,即在有限的空间里克制情绪发泄,点到为止,并认为持续地迎合男性,讨好对方会获得眼前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这种观念却是封闭的、奴化的。
       
       
        参考文献:
        [1]鲁迅.彷徨[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6.
        [2]蔡洞峰.“娜拉”的彷徨与女性启蒙叙事——以鲁迅女性解放思想为视⻆[J].东岳论丛, 2018,(07).
        [3]刘彦伟.论鲁迅笔下的女性观[J].文学教育(上),2018,(02).
        [4]张玲.鲁迅笔下的女性生存困境[J].沈阳教育学院学报,2003,(03).
        [5]王爱红.鲁迅作品的女性研究[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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