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革开放40年既是中国经济腾飞的40年,也是中国哲学快速发展的40年。40年中,中国哲学渐渐回归到其应有的学术性,在不断提升哲学品质和与世界哲学研究接轨的同时,积极回应并解决众多重大现实问题,为改革开放的顺利发展提供了有益的理论支撑与智力支持。未来中国哲学发展必须克服其重学术而轻思想的倾向,做到学术性与思想性的统一,在不断加深交流对话之中自觉树立中国哲学主体意识,使中国哲学耸立于世界哲学之林。
关键词:中国;哲学;研究;发展
引言
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对于广大哲学工作者来说,一是要确立鲜明的旗帜意识。马克思主义是当代中国哲学研究的旗帜和灵魂。当前,必须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精髓和历史地位,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对于哲学研究的指导地位。当代中国哲学要实现创新发展,最根本的一点在于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是任何主观意志的产物,而是实践的选择,历史的必然。历史经验表明,自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哲学研究行进在正确道路上的根本保障。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必须切实贯彻哲学研究始终,将其转化为清醒的理论自觉、坚定的价值立场和科学的思维方法,使马克思主义切实成为引领当代中国哲学繁荣发展的旗帜。当务之急在于加快构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让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哲学的天空中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
1从哲学的政治性向哲学的学术性回归
关于哲学是不是关于世界观的学问问题目前国内外学界有所争论,但对于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理论这一点大家却有着共识。客观地说,改革开放前我国的哲学研究并非如一些学者所说的一无是处,至少在两方面是有成就的:一是确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地位,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与中西哲学史研究基本原则与方向是正确的。对此,金岳霖曾这样说过,因为马克思主义救了中国,所以他放弃以前的学院哲学,转而信奉马克思主义哲学,并立志成为了一名马克思主义者。从研究成果来看,从1956年至1966年,仅西方哲学著作翻译就达129种之多,由此可见一斑。但也存在简单化、粗俗化特点,把整个哲学的发展简单地看成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辩证法与形而上学的斗争,且对唯心主义与形而上学采取一概否定的态度。“文化大革命”期间更是把它们与政治斗争相连,粗暴地认为整个哲学发展史就是先进阶级与落后阶级斗争的历史。从一般意义上讲,哲学的党性原则并没有错,但判定哲学党性原则的方法却是十分复杂的,毕竟哲学不是政治斗争的最直接表现,它是众多意识形态形式中最远离经济的形式,有着复杂的知识形式与学术特征。正如任继愈先生在研究中国哲学史时所说,中国哲学史研究不能“只要找出某家某派哲学产生的根源,指出它是为什么人服务的,就认为任务已经完成了”,“哲学史所关心的是哲学家的思想体系”,“哲学史讲的是思想,哲学史的发展只能是思想的发展”。[3]改革开放后中国哲学发展的最大特点就是让哲学回归自身,让哲学回归思想与学术。
2中国哲学研究的世界视野
安乐哲(北京大学哲学系):我讲的主题可归纳为“中国哲学研究的方法与趋向”,其中涉及中国哲学在世界哲学研究格局中的地位、现状和遭遇的问题。我自己对美国哲学家杜威非常感兴趣,他1919年来中国的时候,写了一本书叫《重建哲学》,这传达了什么信息呢?在我看来,这本书告诉我们:做哲学的人是有责任的,我们既要知道哲学家的问题,也要了解民众的问题。而中国古典哲学坚守的正是须臾不离日常生活的、知行合一的哲学传统。
因此,美国的实用主义与中国传统儒学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于“人”的理解。杜维明教授提到,个人主义在西方已经变成了一种意识形态。因为是意识形态,所以西方始终以个人主义为本。但是,儒学和杜威则提出了另外一些观念来谈论“人”。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也必须让儒学传统发出它的声音。而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呢?在现在西方、东方的文化比较中,仍然存在相当严重的不对称的情况。比如我们去北京师范大学的图书馆,无论是社会学、人类学,还是哲学、历史学等方面,都会有非常多的西方著作摆放在书架上;但在欧洲、美国的图书馆,中国最优秀的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书籍几乎是没有的。而且最让人尴尬的是,很少有对这方面表达出强烈兴趣的出版社、读者群。这涉及很多问题。其中一个原因在于翻译中带来的误解。比如,在基督教的影响下,西方把中国的“天”翻译成Heaven;把非常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礼”———包含着丰富的历史、人文与哲学内涵的一个观念,翻译成Ritual;把“道”这个中国最重要的哲学概念翻译成了Way。其实这些翻译和中国传统哲学究竟有什么关系呢?而这导致的结果,是中国的儒学、道家变成了西方的宗教,这使很多在西方研究中国哲学的人都感到尴尬。因为在现在西方做哲学研究的学者眼中,中国哲学不是哲学,他们常以为儒学、道家和西方的宗教传统是一类东西———而西方知识分子对宗教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在中国也有类似的问题。在19世纪中期之后,中国、日本、韩国和越南把西方的制度、思想、文化等予以引进。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个现代主义的词汇被翻译成东方的语言,在中国、日本、韩国、越南出现并使用。尽管当他们把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的时候,借用的是中国经典文化中的相关词汇,但其实它是一个新创造出来的东亚西方化的概念。所以有学者不支持用西方的概念结构来理解中国的哲学,因为如果这样的话,就等于把中国及东亚西方化了。再举一例,儒学在西方的翻译是Confucianism,这个英文听起来有点类似激进主义或者黑格尔主义这种词汇的感觉。可是儒学并不是一个教义性的学说,儒学是传统中国的精英阶层对优良文化的传承与提倡。比如,若一个儒者回到商朝的话,他就要接受以前的文化,同时还要面对所处时代的一些问题而对文化进行更新,另外还要再把这个文化传授给后代。所以,儒学并不是一种意识形态或主义,而是一个社会阶层对本文化传统的传承与更新的责任。
结束语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中国也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我们必须认真聆听时代声音,坚持人民立场,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哲学创新,让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21世纪的中国哲学,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起更强大、更有说服力和创造力的真理力量!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32.
[2]周晓亮.我国西方哲学研究的回顾、现状和展望[J].社会科学管理与评论,2007(2):44-55.
[3]任继愈,任继愈自选集[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404-405.
作者简介:
王鹏,男,云南曲靖(1998年8月)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警官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