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

发表时间:2020/7/17   来源:《文化时代》2020年4期   作者:张思宇
[导读]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  四川省  成都市  610066
       
       
京剧霸王别姬讲述的是虞姬和项羽的爱情故事,通过这个历史故事展现中国从古至今人们对待爱情的态度就是可以为了自己所爱之人赴汤蹈火,展现了对爱情的忠贞,然后用中国京剧的方式来把他演绎出来,向人们普及京剧的同时,也在将中国文化融入到生活当中。电影霸王别姬中能指程蝶衣与段小楼,虽是师兄弟同吃同住,但从小到大不同的境遇,造成假霸王,真虞姬的故事。所指是时代对人性的拷问,情谊与价值的矛盾,对文化传统的深思以及迷恋与背叛的复杂情绪。电影中跨越的四个时期也是中国近代史上很重要的时期:从小豆子开始学戏的清末时期,是中国封建王朝的结束,到程蝶衣与袁四爷结交的民国时期,两人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使他们相互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再到段小楼被日本人抓的抗战时期,程蝶衣为了救段小楼,而去给日本人唱戏,与日本军官结识,想要将中国的京剧传到日本,但是却不被其他人所理解,这里也反映了当时的思想是很封建的,相对于外国开放的思想,是相对落后的,再到抗战胜利,程蝶衣因曾经给日本人唱戏而被控叛国,再到后面文革时期,彻底展现出了人性的丑恶,兄弟、夫妻的相互揭发,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也充分展现出了文革时期对人们精神的摧残,这是中国一段黑暗的时期,电影中对历史场面的回溯,是为了让我们不仅对这些段历史记忆犹新,而且还让我们不要忘记这些惨痛的教训,更想让我们从中汲取经验,不要重蹈覆辙。
        程蝶衣:由三个条件决定的:第一,他是妓女的儿子,从小生长在勾栏青楼之中,见惯了风月之中的肮脏,他痛恨反感这样的男女关系,并且母亲为了让程蝶衣能顺利学戏,不惜在大冬天中用到狠狠的切去了儿子多出来的手指,所以程蝶衣从小就缺失了母爱,且对自己的亲身母亲产生了仇恨,但是却也渴望着母亲的爱,在后面戒毒瘾时,他呼唤着,妈,我手冷,写了很多问候的信件也都没寄出去都烧了。第二,他的童年少年是在戏班中度过的,那时戏班的孩子不许和外界接触,因此不谙世事,不懂世故,换言之,就是一派天真,这样的人进入社会,不死才怪。第三,他有六根指头,有隐喻的含义。第六指,即生殖器官,对程蝶衣而言,不断此指成不了旦角,也无法在心理上进入女性的世界,程蝶衣在喜福成科班时,一开始的他为了不饰演女角,一直背错词,但在大师哥段小楼粗暴的手段下,对自己性别的认知开始转变,然而科班中只有段小楼真正对他好,所以导致了程蝶衣对段小楼依赖,而后迷失在了女性的角色当中,再到后面成角后多次出演的霸王别姬,使程蝶衣与虞姬合二为一,彻底人戏不分,成为了段小楼口中的不疯魔不成话。


        段小楼:作为戏班中的大师兄为了仗义,勇敢,在戏班中一直维护程蝶衣,在青楼喝定亲酒时也十分霸气,展现了霸王的气质,但段小楼的感情是复杂纠结的,对菊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男人对女人都会有的感情,他的心里必然有蝶衣的很大位置,在妻子流产后也仍要先保全蝶衣,虞姬换角毅然罢唱等等,都反映出他的放不下。可在那个社会,即使是霸王,又如何去承认自己的感情呢。他不敢,他是懦弱的,比起炙热的蝶衣,他选择了逃避,结婚过日子不再唱戏,社会压力下决定背叛,霸王四面楚歌也只得悲伤落泪。段小楼又还能做点别的什么吗?年少时铁骨铮铮的他,到底是因为心胸坦荡,还是因为,那时是被捧着的那个人。人的勇敢,是有知仍无畏,而少年时的心气,不过是是来自井底观天的自信。到后面日本人强穿戏服和国民党看戏起哄时,他都能奋起反抗,但在后面文革时期对红卫兵的屈服,对程蝶衣和菊仙的伤害,使他彻底没了霸王的气质,沦为一个普通人,一个阶下囚。
        小四:他不属于过去,他是属于新时期的。一个可以轻易的接受新事物,抛弃传统的“新青年”。在批判袁四爷的时候,小四先是错愕于菊仙和段小楼随大潮的拥护,最后直接沉醉在这种氛围中。后面的小四,被文革彻底的洗脑。彻底相信传统与新时期就是相悖的,以至曲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京戏。小四就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也是京戏消亡的一点小暗示。他抛弃了京剧精神,更忘记了什么是师尊。追求平等追求变,却一点点的被时代侵蚀。
        影片贯穿,从一而终,小赖子为糖葫芦自杀从一而终,虞姬的死是为了从一而终,程蝶衣的死也亦然。片子涵盖的内容太丰富,感情纠葛,社会变革,人性的认识,背叛与不屈,但终逃不脱这一主线。程对国粹的迷恋是从一而终的,对霸王的感情是从一而终的,对自己梦想的追求与对未来的渴望从一而终。这种执著在灾难下显得微弱,死亡或许是最大力度的叛逆和呐喊也是一种了结,他太想要离开,离开背叛和苦难,唯有死才能不负从一而终的离开,只留下绝代风华。
        最终,程蝶衣,以虞姬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霸王可以苟活,但虞姬必须赴死。程蝶衣的命运与虞姬一般,自刎而死,但这般赴死,如果解读为对情爱的失望,未免太狭隘。就如同虞姬一般,蝶衣也在共产党上台后,就知道京剧仍存,但看戏的人早已不懂艺术。师兄还在,但也不过随波逐流,不同虞姬。蝶衣坚持了更久,直到现实将他扭曲,将他爱的事物扭曲,他才绝望。多少年后,当他又能和师兄同台,他觉得,也许这就是我所能保留的,最美好的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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