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 对金东区1例新冠状肺炎治愈后粪便核酸检测持续阳性病例进行全程随访，为今后新冠肺炎病例出院后管理提供参考。方法 对该病例开展流行病学调查和出院后随访复查，定期采集咽拭子和大便标本，采用实时荧光RT-PCR 法检测新冠病毒。结果 该病例1月20日发病，2月2日治愈出院后大便核酸检测一直阳性，到3月4日和3月5日才连续2次阴性，从出现症状起到粪便检测阴性共持续45天。结论 该新冠肺炎病例治愈后粪便核酸检测持续阳性时间较长，不排除粪口传播的可能，提示应重视病人出院后的随访管理。
关键词： 新型冠状病毒；新冠肺炎；粪便病毒核酸检测
2019年末，一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在武汉市暴发，随着疫情蔓延，全国各地均出现了相关病例。金东区也相继报告了5例新冠肺炎病例，其中首例病例出院后，粪便核酸检测持续阳性，从出现症状起到粪便检测阴性共持续45天，现将该病例情况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病例定义 按照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020 年1月18日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二版）》对病例进行诊断。确诊病例：符合疑似病例标准，病例痰液、咽拭子等呼吸道标本实时荧光RT-PCR 法检测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或者病毒基因测序与已知的新型冠状病毒高度同源。
1.2 个案调查 采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方案（第二版）》中统一的个案调查表，通过查阅资料、询问病例和诊疗医生等开展回顾性个案调查，调查内容包括病例基本情况、发病与诊疗经过、临床表现、流行病学史、出院后身体状况及检测情况等内容。
1.3 采样检测 咽拭子采集：用2根聚丙烯纤维头的塑料杆拭子同时擦拭双侧咽扁桃体及咽后壁，将拭子头浸入含3ml病毒保存液管中，尾部弃去，旋紧管盖。粪便标本：留取粪便标本3-5ml。肛拭子采集：用聚丙烯纤维头的塑料杆拭子轻轻插入肛门约5cm，轻轻转动几圈，擦取直肠表面的粘液后取出，将拭子头浸入含3ml病毒保存液中，尾部弃去，旋紧管盖。上述标本采集后编号，4℃保存并送至实验室检测。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患者徐**，男，25岁，金华市兰溪市人，发病时租住在金东区，房产销售人员，既往健康状况良好，无高血压、糖尿病、心脑血管疾病和肺源性心脏病等病史。2020年1月19日从武汉返回金华。
2.2 发病就诊情况 患者因咳嗽、咳痰于1月20日到金华市定点医院就诊。查血常规：白细胞5.69×109/L，中性粒细胞百分比62.6%，淋巴细胞百分比25.0%，单核细胞数0.92 ×109/L，血红蛋白176g/L。胸部CT 报告“未见明显异常”。发病前14 天有武汉地区居住史，主诉有咳嗽、咳痰，无其他不适，生命体征正常。采集咽拭子标本检测为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入院诊断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普通型）。患者经隔离治疗，症状明显好转，体温正常3天以上，肺部炎症吸收，1月31日和2月1日连续2次咽拭子核酸检测阴性，符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二版）》规定的出院标准，于2月2日出院。
2.3 病毒检测情况 患者出院后，于2月5日—2月17日复查咽拭子和大便标本共7次，大便样检测均显示阳性，于2月18日再次入院隔离，直到3月4日和3月5日连续2次大便检测阴性后才出院，详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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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讨 论
新型冠状病毒属于β属冠状病毒，基因特征与SARSr-CoV 和MERSr-CoV 有明显区别。从既往已知感染人类常见的几种冠状病毒的经验而知：冠状病毒在人体内从消化道排出是常见的现象。北京佑安医院通过对46例SARS患者103份粪便标本检测，38.0%标本阳性， SARS患者中恢复期排毒最长可达64 天[1]。对MERS病例研究发现：胃肠道症状是呼吸系统外最常见的症状，粪－口途径是MERS传播的新途径[2]。目前认为新冠肺炎主要通过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粪－口传播途径尚待明确[3-4]。根据2020年2月29日发布的《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论述：约有30%的普通型新冠肺炎病例在症状出现后第5日起，直至4－5周可在粪便中检测到病毒RNA[5]，说明病毒可以在消化道复制并且存在，提示存在粪—口传播的可能。
钟南山、李兰娟院士团队从新冠肺炎患者粪便中分离出病毒，这一发现证实了排出的粪便中的确存在活病毒[5]，提示消化道作为长期排毒的可能性应受到重视。在动物中冠状病毒能从消化道持续排出有传染性的病毒，病毒能传染给新生动物及其它易感动物[6]。新型冠状病毒是否具有类似现象尚需进一步研究。本例中的新冠肺炎患者从出现症状起到粪便检测阴性共持续45天，提示要进一步开展长期粪便排毒与粪－口传播的关系研究，包括进食病毒污染食物会不会引起感染和传播，粪便中的病毒会不会通过含有病毒的飞沫形成气溶胶传播等，以期对今后的防控工作起到重要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 任翊. RT-PCR测定SARS患者粪便及漱口液中SARS CoV RNA及其临床意义[J].中华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杂志，2003，23（12）：930-932.
[2] 朱娜. 粪－口途径—不为人知的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传播的新途径[J].热带病与寄生虫学，2017，15（4）：187-189.
[3]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0-02/19/content_5480948.htm. 2020年2月18日.
[4]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办公厅.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五版）. http://www.gov.cn/
zhengce/zhengceku/2020-02/22/content_5482010.htm.2020年2月21日.
[5] 中国新闻网.《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
http://www.chinanews.com/gn/2020/02-29/9108768.shtml. 2020年02月29日.
[6]新华网.《钟南山、李兰娟院士团队从新冠肺炎患者粪便中分离出病毒》.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0-02/13/c_1125570315.htm. 2020年02月13日.
[7]郭晔.冠状病毒所引起的动物疾病及其危害[J].动物科学与动物医学，2003，20（11）：65-67.
基金项目：金华市新冠肺炎疫情应急防治科研攻关重点项目（2020XG-01）
作者简介：应杰，1977年7月，男，汉族，浙江金华，中心副主任，副主任医师，传染病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