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8/3   来源:《文化时代》2020年5期   作者:张明超
[导读]
福建省德化第一中学高一5班
       
       
中国人爱喝粥,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周书》中就记载“黄帝始烹谷为粥”,晋汉时,粥就曾做为宫廷招待物之一,赐给颂学儒生。清人黄云鹄编《粥谱》一书,收录各地粥品二百四十余种。可见粥的地位之高,一碗粥装的下半部历史了,或许将其当做中国国粹也不为过。
        古人对粥的熬制是甚为讲究的。一定是要水米相依,“有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诗意。就如清代大才子袁枚在《随园食单》中拟出的标准:“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米水融合,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现代一般家庭一口老锅,两捧白米,三碗清水就熬制出的清粥,要的就是那份清淡,喝着喝着就喝出了回忆。经过饥饿年代的父辈们对喷香白米粥总是心怀感激的,也借此对儿孙们来一番语重心长的忆苦思甜。那时粗瓷大碗中,数得请的米粒浸泡在稀薄的汤水中,晃晃悠悠地映出那一双双饥饿的眼睛,两手捧着碗,咕噜喝下,清苦便被咽到肚子里了,那份伤感的温馨也已悄悄珍藏在他们记忆中了。
        记忆中的粥是没什么讲究,通常是妈妈舀上一碗放桌上,等我起床洗漱后,正好不凉不烫的。最喜欢的是凝在上面的那层皮,总有儿时米糊的味道。小时候吃的最多的还是地瓜粥,切成小块或者是细签丝,晶莹的米粒中辉映着悦目的金黄,地瓜的营养可就全在那水米融合中,也曾一度可笑地怀疑被同学嘲笑的闽南地瓜腔是因为地瓜粥吃多的缘故。但最让我感怀的是小时候生病时母亲的那碗粥,粥还是和以往一样,用小青花碗盛着,散发着氤氲,母亲在粥里加了点白糖,轻轻舀起,放到嘴边轻吹几下,一口一口喂到我嘴里。

一咽下肚,胃慢慢暖起来,顿感熨帖,浑身清爽了不少。古人厚爱粥食,确因其有养生之用。北宋诗人张文潜《粥记》云:“张安道,每晨起,食粥一大碗。空腹胃虚,谷气便作,所补不细。又极柔腻,与脏腑相得,最为饮食之良。确实不假。
        病时更能体会到粥的妙处,而平日里喝清粥,清滑爽口,若是没有点酱瓜、糟菜、咸鸭蛋做佐料,味便少了大半。试想每天清晨,先嘎吧一口脆萝卜或榨菜丝,啜一口稀饭,那感觉就真如郑板桥所说“实乃人生一大享受呀”。
        简简单单的一碗清粥,加点心思,便不简单了,成了品种奇多的美食。红豆、绿豆、莲子、百合、红枣……粥的清淡不减;塞点鱼肉荤腥多了营养,少了清淡,都各有其养益之效:充饥果腹,待宴宾客,养颜养生,咸甜荤素任君选择。
        现在粥馆,粥店遍地开花,但仍爱那简简单单的粥店,几张桌子,几条长凳,天一亮,上班的上学的买菜卖菜的各色人等陆续而来,老顾客习惯自己动手,舀上一碗,来根油条或酱瓜,呼呼啦啦下肚,又匆匆离去。没有酒店餐馆的喧杂,没有虚伪的应酬,有的却是生活的味道了。而卖粥的阿婆满脸是笑,迅捷地舀着,一碗碗搁在桌上。就如粥一样不张扬。
        明代诗人张方贤说粥“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的确,无论是寒舍豪宅还是饭馆酒楼,达官贵人也好,还是穷人乞丐也罢,吃粥觉其美的人,才更能享受到人生平淡,温情和宁静。
        正所谓“清粥小菜最怡人”,“人间有味是清欢”呀。
        指导老师:林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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