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死亡主题在西尔维亚·普拉斯自白诗中的体现和意义

发表时间:2020/9/7   来源:《教学与研究》2020年11期   作者:刘芷辛 屈大庆(通讯作者)
[导读] 本文通过对死亡主题的研究,来揭示西尔维亚·普拉斯自白诗深层的文学及社
        摘  要:本文通过对死亡主题的研究,来揭示西尔维亚·普拉斯自白诗深层的文学及社会意义。简述研究背景后,本文首先介绍了诗人的成长经历以及她生命中发生的几件悲剧事件,解释了为什么她对死亡主题如此执着的原因。其次,剖析了她的作品之一《钟形罩》,结果使我们能从诗歌中看出她由于对所处时代的男权社会的鄙夷和无奈,进而使死亡成为了她整篇诗歌的主题;再次,通过分析诗人的杰作之一《爱丽尔》,展现出普拉斯的死亡诠释的艺术性。它通过扭曲生动准确的生活图像来扩大和改变人们对外部世界认知,然后进入纯粹的死亡描述。最后,评述了普拉斯在诗集中的死亡主题对后人造成的影响。
        关键词:西尔维亚·普拉斯,死亡主题,自白派诗作,阴郁,
1.本文的研究背景:国内外对西尔维亚·普拉斯的自白诗的研究
        在英语国家,西尔维亚·普拉斯的自白诗直到20世纪60年代的第二次女权主义浪潮时才大受欢迎。爱德华·布彻的关于普拉斯的长篇传记是《西尔维亚·普拉斯:方法与疯狂》。这本书主要论述了普拉斯一生中重要的人物。布彻将他们与普拉斯的某些背景作品联系起来,使人们更容易阅读这些作品。琳达·瓦格纳拓宽了这一研究领域,出版了《西尔维亚·普拉斯:一个痛苦的传记》。她在书中提供了性别和文学背景。后来,安妮·史蒂文森完成了名为《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一生》的专著。她以公正的态度看待普拉斯的死亡主题。深刻地表达出她对西尔维娅·普拉斯的同情。在中国,在诗歌的方式上,很多学者倾向于研究诗歌的意义或韵律,但这次我想从死亡这个主题来做一些研究。虽然有人对这部分的评论有所涉猎,但研究内容相对较少。所以我想通过这个新的窗口让人们更全面的了解美国晚期资本主义文化。
2.西尔维亚·普拉斯的成长经历以及她生命中发生的几件悲剧事件
        (1)父亲的去世。这对西尔维亚·普拉斯来说是她一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母亲无力支付教育费用,连同着物质社会现实的冲击使她心中产生了不安全感。她在21岁时试图自杀,此后多次有过类似的念头。[1].普拉斯的《爸爸》这首诗描述的是父亲的死给她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在这首诗中,父亲成为了众多的形象和幻想,她把自己和父亲的关系描述为强者和弱者,就像法西斯主义者和犹太人,他们的压迫和反抗,爱与恨等矛盾和复杂的关系。在这首诗中,她也展现了战争的无尽阴影。[2]在《爸爸》这首诗中,普拉斯也用“黑色”一词,如:“you’re just standing in front of the blackboard /。”黑色皮鞋和一个黑人,黑色电话连根拔起。你那颗又厚又黑的心有根钉子,所以村民们都不喜欢你。”[3]这些词与她惯常使用的黑色作为艺术基础联系在一起,也让我们看到了普拉斯在希望结尾时的绝望和痛苦。在诗的设计过程中,她采用了童谣的形式,将字句押韵到最后一个音节,既表达了她不成熟的心理,也向父亲展示了她的依赖心理。她的父亲成了她心中破碎的偶像,她以忏悔的形式表达了这一点。她父亲的去世给她的一生投下了沉重的阴影。
        (2)失败的婚姻  泰德·休斯和西尔维娅·普拉斯曾被认为是一对嫉妒的学者夫妇。他们在诗歌领域中相互帮助,取长补短,为当代诗歌注入了新的活力。休斯的动物寓言深深地震撼了现代工业人群的疏离,在他的英雄诗篇中,城市中孤独的灵魂仿佛听到了荒野的呼唤。普拉斯的忏悔诗充满了困惑和死亡。他们可以让我们深刻思考我们的命运。钟形世界和男权世界之下的狭小空间,让才华横溢的女人们困惑不已。普拉斯的忧郁气质是英美文学史上无数女作家的镜像。在当今社会,这是孤独智者生活的真实写照。无助的普拉斯被死亡困扰,而休斯救了她。这两位英美诗坛的新星一见钟情,很快就结婚了。后来,他们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并育有一子一女。然而,这种快乐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1962年,普拉斯偶然发现了休斯和他朋友的妻子阿西亚的婚外情。休斯是她最后的救赎,但最后的救赎是她与另一个女人的私情。她能感觉到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尽管很痛苦,她还是决定和休斯分开。曾经人人都希望的婚姻只维持了6年。她带着儿子和女儿搬到伦敦,在艰苦的生活中继续写作和出版她的作品。但她看不到任何希望,就像她在一首名为《生活》的诗中所写的那样,“未来是一只灰色的海鸥。用猫的声音喃喃自语。年龄和恐惧像护士一样照顾着她。一个溺水的人抱怨天气太冷,从海里冒了出来。”[4]从这一部分我们可以看出普拉斯认为她的未来充满了绝望。最后她选择了自杀。对婚姻的背叛使她走向死亡。
        (3)大萧条的历史影响。 普拉斯出生在上世纪20-30大萧条时期,之后她不断地卷入历史洪流中。她经历了二战、冷战、妇女解放运动等重大事件。客观上丰富了她与社会的关系,加深了她的社会经验。因此,作家普拉斯通过自白的诗歌表达了二战后美国混乱的现实和女性隐藏的内心世界。它反映了当时的社会背景。20世纪50年代初,美国正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辉煌胜利走向冷战的过渡阶段。要求家庭重组和性解放的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被两股新兴力量撕裂了美国社会。主流的价值所需的时间女性回到家庭和厨房充当天使或闺房婴儿,这样使人回到战场上重新进入市场,这不仅抑制了女性空间的社会发展,但是也导致女性年代社会角色陷入混乱和自我否认的情况。对普拉斯来说,外面的世界就像一个钟形的盖子;它就像一个被浸泡在瓶子里的死胎,被包裹在酸臭的液体里,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3. 反映在她的忏悔诗中的死亡主题
        西尔维娅·普拉斯一生中写了许多著名的作品。很多作品向我们展示了死亡的主题。最好的例子是《爸爸》﹑《钟形罩》﹑和《爱丽儿》等。
         (1)《爸爸》这首诗是一个有着恋父情结的女孩创作的。所以我们可以想象她父亲对普拉斯有多重要。她父亲的去世对她大部分诗歌的死亡主题产生了重大影响。在她的一首诗《爸爸》中,她说:“爸爸,我不得不杀了你。/你在我还没来得及之前就死了——/大理石般沉重,装满上帝的袋子,一个灰色脚趾的可怕雕像/大得像旧金山海豹”,我们可以看到,“灰脚趾”和“旧金山海豹”都暗示着死亡。把我漂亮的红心咬成两半。/他们埋葬你时我十岁。/在20岁时,我试图死去/回到,回到,回到你身边。/我想连骨头都可以了”。[5]它描述了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让她多次尝试自杀。因为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她的父亲,和他永远在一起。她父亲因病离开了她,但这是无法避免的。她的丈夫也因为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而离开了她。这是可以避免的,但他没有。换句话说,他选择了背叛她。所以在诗的这一部分,她也使用了"死亡"的主题,要么杀死伤害她的人要么自杀。
       (2)《钟形罩》是死亡主题的延续。女主人公埃斯特·格林伍德在道德、行为和自我意识的矛盾和冲突中挣扎。她无法忍受男权社会。她根本不想成家;她不想过那种只照顾丈夫和孩子的生活。传统的贞节观对男性的限制并不大,这让她感到不公平。更重要的是,埃斯特的帅气男朋友巴迪·威拉对埃斯特不忠。感情受挫后,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写作上。除了写作,埃斯特没有其他特长和爱好。然而,残酷的现实使她的愿望化为乌有:她被拒绝参加夏季作家班。作家的梦想之路受阻,她遭受了致命的打击。所以她的作家梦想破灭了。最终,她选择了死亡作为反抗社会、获得救赎和重生、获得永恒精神的途径。她被死亡所困扰,而死亡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一点也不害怕死亡。身体死亡的内在意义远远大于表面意义。她一直在寻找自杀的机会来摆脱她的烦恼。她割腕,仿佛不是割血管,而是割她与男权社会的联系。她试图用很多方式自杀:溺死在海里,上吊,服用安眠药,在她母亲的房间里用刀自杀,等等。

她经历了孤独、精神沮丧甚至崩溃。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她最终恢复了正常,但她仍然对未来的[持怀疑态度。[6] 事实上,这正是普拉斯所生活的父权社会。女性被包裹在一个钟形的世界里。他们被压抑。他们没有任何自由。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孤独和绝望。就像她在《钟形罩》中所写的那样:“钟形罩里的酸气就像填料一样充满了我周围的空气,使我动弹不得。”[7]对普拉斯来说,这就像一个泡在瓶子里的死胎,被包裹在酸臭的液体里,让她无法呼吸。在钟形罩的世界里,没有人能逃避疾病。甚至那个健康的美国男孩也得了肺结核。苏珊·松塔格认为结核病是由病态的自我疾病引起的描述了性感受的方式,将其归因于客观的、生理上的颓废或松弛。埃丝特认为这就是她可以过着不被人注意的双重生活的惩罚。普拉斯通过这首诗批判了男权社会下男人可以过放荡的生活,而女人却必须保持“贞洁”的观念的社会不平等。在《钟形罩》的叙事和隐喻中,普拉斯注入了诗意的狂乱和死亡的立场。受试者被置于一个被钟形罩扭曲的外部镜像世界中与之竞争”。[8]
        (3)《爱丽儿》也是一个关于死亡的狂想曲。这是在自杀的道路上。死亡在这首诗中绝望地出现。马和骑手都在极大的控制之下,奔驰在全国各地,以压倒性的速度走向自我毁灭和解脱。对普拉斯来说,死亡并不代表结束,而是一种重生。从精神层面考虑,普拉斯的生与死可以在河对岸重演。普拉斯在死亡声明中多次为自杀而自豪,也为自己还活着而自豪。这在诗中也有所体现,《爱丽儿》把拉撒路夫人描绘成一个受害者。对纳粹来说,她是犹太人,她的皮肤用来做灯罩,对那些吃花生的人来说,她是一个旁观的脱衣舞女。普拉斯的大部分晚期死亡诗作都发表在她死后的诗集《爱丽儿》中。爱丽儿有一种自负的敏感性,它通过干扰生动准确的图像来放大外面的世界。同时也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对外界的逃避。然后它就会强烈地渴望进入纯粹的死亡。这种对普拉斯的冲动是其他忏悔诗人所不能比拟的。它似乎为她的生活和工作提供了必要的营养和动力。这是一首死亡之歌,表达了诗人对死亡的好奇和痴迷。这首诗把人与人之间常见的相遇变成了死亡的隐喻。普拉斯在一次采访中说,这首诗写了死亡或精神分裂症的二元论,即结合了黑色大理石和水和其他分解代谢物的软物的冰冷死亡面具。她把死亡的这两个方面想象成两个男人或两个来自生意上的朋友。《爱丽儿》的图腾是一首充满死亡的诗,在这首诗中,女诗人将死亡毫无怜悯地视为对这个他想要了解的世界的最终答案。《伤害》和《边缘》是艾莉尔的最后的作品,也是普拉斯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里孤注一掷的作品。在这两首可能是普拉斯最凄凉、最阴郁的诗中,女诗人甚至放弃了挣扎。“伤痛”代表了一种对寂静和对寂静的想象。在这首诗的第一部分,切口的暗紫色与身体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颜色涌向那个地方,暗紫色。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褪色了。作为一个陈述显而易见的练习,珍珠色的苍白意味着死亡。在这首诗的最后,女诗人简单地写下了这些句子。它们都代表了一个结尾的形象,《边缘》是关于一个死去的女人的:“那个女人很完美。她的身体成功地微笑着,她的光脚似乎在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话意味着死亡。[9]
4. 死亡主题所造成的意义
西尔维娅·普拉斯作品中的死亡主题对诗人和社会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许多诗人延续了这种死亡的思想。她的诗歌试图唤起人们对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希望唤醒当时的女性为争取应有的权利而勇敢奋斗。
(1)她的死亡主题为后世诗人带来的启迪和震动。 在中国,民国诗人朱湘是几乎与她同时代一位著名诗人,他的诗歌中也具有典型的死亡主题特征。朱湘认为死亡死亡有四种形式。第一个观点是死亡是一种超脱,它能让你脱离现实。这也是你人生的升华。第二种形式是,如果你对自己的现实生活悲观,它就不会变好,只有死亡才能把你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第三种形式是死亡是一种献祭。你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你,去供奉和崇拜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死亡的最后一种形式是,死亡是一种抹去整个世界的污秽,为你们的后代开辟一条纯净的道路的方式。
         在美国,她是继艾米莉·狄金森之后另一位影响巨大的女诗人,她的诗歌大多与死亡有关。事实上,在她所有的作品中,其中很大一部分直接或间接地与死亡相关。在她的诗歌中,她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探讨死亡。有些讨论死亡的时刻;有的讨论的恐惧,有的讨论死后的生活,甚至死亡的反应。《因为我不能停止等待死亡》是她关于死亡主题的权威作品之一。在这首诗中,女诗人违背了她通常表现出的充满恐惧和悲伤的情绪的传统文学方式,她选择在诗的开头用快乐来迎接死亡。在这首诗中,死神化身为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他是最可靠的人。他亲自开车邀请女诗人到一个非常宁静宜人的地方。在这首诗的最后一节,女诗人以轻松幽默的方式描述了坟墓。它告诉我们,站在女诗人面前的并不是可怕的地狱之门,而是一片奇特而宁静的土地。“我开始想,马头就是水的方向。”[10] 这首诗构筑了一种由动到静、由明到暗的意象。此时,死亡发生了变化。他曾经是一个有礼貌的绅士,现在他的形象越来越模糊,所以这首诗有几个不同的观点。有些人认为死亡是一个坏的骗子,而其他人不这样认为。他们把死者看作是一位友好的绅士。因此,对于女诗人自己来说,死亡是邪恶的还是天使的问题是值得怀疑的。她写这首诗是为了表达她非常渴望了解更多关于死亡的信息。因此,这首诗是她关于死亡的最重要的一首诗。
        (2)她的对社会的影响意义
        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中的死亡主题反映了她对自己所生活的社会的轻视。她对现存的社会秩序充满轻蔑,尤其是在现存的父权社会中。那个社会的妇女害怕反对这种父权社会。她的诗歌倾向于让人们深刻地思考人类的命运,她试图唤醒当时的女性勇敢地斗争,争取她们应该拥有的权利。因此,死亡主题在西尔维娅·普拉斯的自白诗中发挥了十分必要的作用,使美国恢复了她的诗性声音。

结论
        西尔维娅·普拉斯是忏悔诗的典型代表。她的大部分作品都与死亡有关,也就是说,死亡是她作品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如《爱丽儿》、《钟形罩》。她想用死亡这个主题来表达她对世界人民的情绪,同时也批判她所生活的社会。她想要与男权社会抗争,以争取死后应得的权利。对她来说,死亡是另一种解脱和重生。
参考文献
[1]. 周燕. 西尔维亚·普拉斯诗歌中的死亡意象[J]. 韶关学院报,2018,39(7):20-23
[2]. 陈静. 论西尔维亚·普拉斯诗歌中的矛盾情感[D]. 上海大学,2008.
[3]. 李嘉娜. 西尔维亚·普拉斯:用生命锻造黑色艺术[J]. 福建教育学院学报,2001,(1).
[4]. 郭淑青. 独特的女性成长模式——解读《钟形罩》[J].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07,(1).
[5].龙丽伟 张青梅 论空间叙事视角下钟形罩女主人公的自我分裂  南昌大学学报,2017,(2)
[6]. 魏磊. 论《钟形罩》中的重生仪式[J]. 铜仁学院学报, 2012, (4):23-26,30.
[7]. (美) 西尔维娅·普拉斯。钟形罩[M].杨靖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7.
[8]. 殷书林. 从《阿丽尔》还原普拉斯的重生主题[J]. 英美文学研究论丛, 2015,
[9]. 彭予. 《阿丽尔》:死亡之歌[J]. 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2)
[10]. 杨旭辉 朱光立《苏州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3期
作者简介:
作者:    刘芷辛,女,辽宁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2017级学生  生于1999年4月,籍贯:辽宁盘锦  邮政地址:辽宁省鞍山市千山中路185号  辽宁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114051
 通讯作者:屈大庆,男, 辽宁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生于1969年4月  籍贯:辽宁鞍山  专业职称:副教授  邮政地址:辽宁省鞍山市千山中路185号  辽宁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11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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