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
指挥学院学员三队
摘要:在国际反恐联盟的打击下,“伊斯兰国”开始不断瓦解与消亡,步入“后伊斯兰国”时代,但其组织并未真正消亡,只是组织结构、战术战略以及恐袭方式等方面出现改变。受中东恐怖人员回流以及阿富汗局势变化影响,“后伊斯兰国”将通过网络科技与社交工具传递极端思想、实施恐怖活动以及获取资金帮助,对中东以及世界安全继续造成较大威胁。受地缘因素影响,“伊斯兰国”的“东突”分子将不遗余力进入中国境内,尤其是新疆等地区开展各种恐怖活动,对中国国家安全以及反恐提出巨大挑战。对此,必须获取国际社会的支持与帮助,预防东突势力的回流,在各族人民的支持下依法打击各种暴恐组织。
关键词:后伊斯兰国、“东突”、新威胁、应对策略
一、绪论
2014年,叙利亚内战在三年的对峙中步入僵局,“阿拉伯之春”风暴开始平息,并从国际舞台中逐渐退去,伊斯兰逊尼派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的快速崛起,将中东传统势力快速击退,成为国际舞台的“宠儿”。到2015年,“伊斯兰国”的忠实“圣战”组织达35个,分别位于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拉克、埃及等18个中、西亚及北非国家,恐怖威胁迅速跨出中东,恐袭阴云笼罩全球。尤其“东突”恐怖势力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战场活跃度极高,与“伊斯兰国”“基地组织”等都有一定合作。据报道,2017年初,已有上百位“东伊运”组织成员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参加“伊斯兰国”。据美国华盛顿智库“新美国基金会”研究报告显示,我国在2013-2014年中有不少于118人参加“伊斯兰国”,其中有114名是新疆维吾尔族人,他们在表格上填写的是“突厥斯坦”或“东突厥斯坦”,并且还将具体信息精确到市、镇,这也使新疆成为“伊斯兰国”全球外国作战分子来源排名第五的地区。
2016年下半年以来,随着国际反恐联盟军事活动在伊拉克、叙利亚战场不断开展,“伊斯兰国”遭到极大打击,国际反恐局势步入“后伊斯兰国”时代。但是“伊斯兰国”依旧存在大量残余力量,与各地区的反恐组织周旋,并且有计划的进行境外战略转移。“伊斯兰国”中的“东突”恐怖分子或许会通过各种形式回流到中国境内,尤其是新疆地区,开展恐怖袭击,对我国安全以及反恐任务提出挑战。
二、后伊斯兰国的发展动向
2014年“哈里发国”正式创建,“伊斯兰国”也开始从巅峰步入低谷,特别是2017年以后,受到极大压制,其中包含“首都”拉卡等重要城镇都被收复,武装人员到处躲逃。但“伊斯兰国”作为当前恐怖主义发展形成的产物,有着准国家政权、恐怖组织、意识形态以及社会运动这四大属性,虽然遭受到重创,依旧是具有大规模的武装分子以及支持者,很多海外分支依旧保存完整,是当前国际上最为强大的恐怖势力,其威胁也将长期存在。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丧失政权的“伊斯兰国”将会和“基地”组织共同组成国际恐怖主义的重要威胁源与“圣战主义”的主要思想源。同时,“伊斯兰国”使用了外围突破的方式,实现战斗力的转移,不断发掘新的战场,如非洲等。2014年该组织就带领境外支持者进行“就地圣战”,并且还帮助这些人员实现回流或进入第三地,开展各种各样的恐怖活动。2016年,该组织就专门对未来可能丧失的大本营开展战略部署,其中包含将一些指导人员、媒体以及资金等转移到其他国家。更为关键的是,伊拉克与叙利亚的动乱与冲突在短时间里并不会出现本质性的变化,其依旧有着一定的生存空间。“后伊斯兰国”展现出全新的发展动态,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圣战者”回流至母国从事恐怖活动
在极端思想的引诱下,2011-2015年之间,有超过三万名的跨国“圣战”分子开始参与到“伊斯兰国”当中,其中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沙特等国家以及该组织在中亚、南亚等国家的分支单位,还有三千多位“圣战”来自于西方国家。当“伊斯兰国”在叙伊境内的势力开始减弱,其领导者或许会开展各种恐怖活动,由此对打击“伊斯兰国”行动进行报复。这些人员在叙伊战场中获得非常丰富的经验,可以通过各种简单材料制作突击工具,混入难民当中,通过土耳其进入中东、北非、南亚、欧洲和北美地区,因为对母国环境较为熟悉,可通过当地关系开展各种恐怖活动,对母国安全带来很大影响。如,2016年8月30日,“东突”分子佐伊尔·哈利洛夫伙同中亚地区的恐怖分子,将装满炸药的汽车开进中国驻吉尔吉斯斯坦大使馆进行自杀式的炸弹袭击,最后导致一人死亡,多人受伤。
(二)采取新的战略战术和袭击手段
首先,遭受到重大打击的“伊斯兰国”并未使用集中优势兵力攻打城池的战术,而是使用了“打了就跑”的战术。依据“伊斯兰国”媒体报道,2017年,该组织通过该种战术开展了800多次的恐怖袭击活动,未来“伊斯兰国”领导者将会将该种战术当作恐怖活动开展的最佳方式。其次,自杀式炸弹袭击、独狼式恐袭、无人机偷袭等成本较低的方式将会变成主要的袭击方式。当战场中出现接二连三的失败,“伊斯兰国”就号召全球追随者就地开展袭击,从而对各个国家进行报复。相较于之前大规模的恐怖袭击活动,该种独狼式的袭击成本较低、频率较大并且无法预防,2017年之后,美国出现了很多次的枪击案件,阿富汗出现多次汽车爆炸案件等,这些都是该种状况。另外,无人机开始变成“伊斯兰国”打击对手的最佳方式。在摩苏尔战役中,“伊斯兰国”通过无人机携带炸弹对伊拉克军队进行攻击,并造成了一定伤亡。第三,网络与社交工具开始成为“伊斯兰国”战术宣传的新手段,也会起到日益重要的作用。相较于之前通过网络与社交吸收圣战分子与传递极端思想,“伊斯兰国”将会使用更多的新型媒体用具开展各种恐怖袭击活动,由近期出现的多起恐怖事件中能够得出,网络与社交工具占据着重要地位。
三、后伊斯兰国对东突恐怖势力的影响
随着“伊斯兰国”恐怖主义极端思想的大范围渗透以及“圣战”分子回流,以极端暴力为主流的“圣战”思想开始涌现。这种思想的主要特点是具有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受到一些具备“革命激情”的青年人的青睐。
这是跨国界的泛伊斯兰主义的发展与强化,极端人员认为如果暴力活动是以推翻非伊斯兰政权为主要目的的,那么就是具备合理性的,因此在他国开展的各种打击“不信教者”都是正当、合法的。
当前,网络受到了普遍运用,开始有更多的穆斯林关注“伊斯兰国”的“圣战”思想,并对其表示认可与支持,将其当做实现“革命理想”的主要形式。“圣战”思想在青年人中得到快速传递,这也滋生了一大批恐怖主义势力。参与中东“圣战”的人员开展恐怖活动的方法也是十分娴熟与残暴,回流后,将有极端思想的人员进行聚集,并构成新的恐怖组织,在“伊斯兰国”残余势力以及中东一些组织的帮助下,与境外恐怖组织之间进行交流,这对我国国家安全产生较大影响。
四、国家针对恐怖活动新态势的治理措施
(一)依法严厉打击暴恐组织
我国在解决新疆暴恐分子问题时,一般都是以法律方式为主,并且坚决不会妥协与谈判。当暴恐分子开展各种恐怖活动时,我国会依法对其进行打击,不论是击毙、抓捕和起诉、量刑,都是依据法律流程开展,这些人员的合法权益也得到了充分保障。同时,国际合作是有效打击暴恐组织的重要方式,必须建立有效的反恐组织,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对各种暴恐组织进行打击。与我国互相临近的国家与地区,尤其是巴基斯坦等暴恐分子活动较为活跃的地区,必须通过自身国家的影响力和这些国家进行司法合作,有效的削减人员伤亡以及财产损失,在一定程度上对暴恐人员进行警示,让其组织获得彻底的瓦解与消失。完成好以上这些事情,还需要与伊斯兰等国家进行合作,利用各种有效方式和阿拉伯、伊朗等遭受恐怖袭击的国家进行合作,将反恐经验以及方法进行交流,这对我们国家反暴恐的开展是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防范“东突”恐怖分子回流境内
“伊斯兰国”的快速崛起给“东突”恐怖分子组织带来了发展机会。各种“东突”势力在国际恐怖组织的帮助下,利用各种假护照来往于各个国家,实施“圣战”,并且获得了较强的军事战斗能力与恐袭实践经验。但是当“伊斯兰国”在摩苏尔与拉卡战役中获得失败以后,这些参与“圣战”的极端人员也开始出现了回流,在东南亚等国家开展恐怖活动。对此,我们国家可以通过使馆商务处等进行放风,如表达因为“东突”人员流入我国境内导致我国政府对国家安全形势以及投资环境发出质疑,必须要通过经济政策等形势的改变加强对这些人员的出入境管控。通过经济杠杆不断加强自身的外交能力,与东南亚政府进行合作,共同打击“东突”恐怖势力,给我们国家安定与发展带来更好的环境。
(三)加大政治法律教育
全面实施双语教学,要从小做起,全面开展与推广十二年义务教育,撤销所有非法地下讲经点,限制清真寺,移风易俗,取缔妇女着黑袍,戴头巾,饭店挂清真,引导正确舆论,构成一种全新的反分裂、反渗透的良好局势。创建教育转化班,对“东突”恐怖的洗脑进行有效预防。要能够始终坚守“帮助教育、协从不问、首恶必办、立功受奖”的原则,让所有新疆人员都能够进行团结合作,共同开展中国、新疆历史的学习,掌握与了解国家发展战略与方针,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认同与支持,帮助他们能够正确的理解反恐政策的内容与含义,让其更为清晰的掌握国家预防与打击恐怖活动的用意,让所有人员都能够更为信任与支持共产党的领导,这样才能够给祖国发展与民族团结带来重要贡献。
五、结语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国必定会遭受到各种恐怖分子的威胁,对“一带一路”战略造成重大影响。在反恐上必须要积极开展以下三大方面工作:一是积极加强自身反恐能力,成功突破反恐情报搜集与境外反恐活动的瓶颈,让境内外反恐实力能够实现共同发展,不断提升自身的反恐能力以及情报搜集能力;二是积极开展国际反恐合作,特别是需要加强与强国、邻国之间的反恐合作,同时还需要利用大国的身份参加到国际反恐当中,展现自身的巨大作用,增加对有关国家的反恐能力培训;三是就“伊斯兰国”对我安全威胁的增加,必须要进行提前策划,加强防范,加强与周边国家之间的反恐合作,实现信息与技术之间的交流,不断提高自身的反恐实力。要将预防恐怖分子的跨境流动、回流以及渗透等当做重点开展积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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