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关荣
绿春县牛孔镇中心完小 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 662501
摘要：本文主要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前言。主要阐明了研究背景和意义，以及国内外的研究现状；第二部分，历史和现状的简述。对所收集到的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的历史素材进行整理，分析红河州哈尼族地区小学双语教学发展的特点、经验和教训；第三部分，困境与原因分析。根据哈汉双语教学的历史特点和实际情况，探讨了哈汉双语教学所面临的困境及其主要原因；第四部分，对策探讨。是以第三部分为研究基础，对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质量的提高作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哈尼族；双语教学；困境；对策
一、前言
研究源于问题，选择一个适当的问题作为研究对象至关重要，笔者经过反复的思考和文献资料的整理，主要基于红河州哈尼族地区双语教学的现状、特点等因素的综合考虑而选择了本论文题目。
二、绿春县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的历史与现状
（一）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发展的历史概况及其特点
1.哈汉双语教学发展的历史概况
“据文史籍记载，哈尼族地区从元朝就有了学校教育，元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中庆路宣抚使张立道在今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境内的临安(今建水)城创建庙学，这是迄今见诸文字的哈尼族地区办学进行汉语文教育的最早记载，但哈尼族地区学校教育的进一步发展主要是在明清两代。”[2]如今，绿春县总人口超过20万人，境内居住着哈尼族、彝族、汉族等多个民族，其中少数民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98%，而哈尼族约占少数民族人口的88%。不难发现其人口的复杂性，再则绿春县山高坡陡、村寨分散等地质特点，大多边远山区村寨语言比较封闭，所以，绿春县哈尼族双语教学的开展极其紧迫。
2.哈汉双语教学发展的特点
哈汉双语教学限于各种历史与现实因素，起步较晚，基础较弱，稳定性也比较差。从实践角度看，哈汉双语教学的理论基础薄弱，开展形式简单而随意，根据实践的深入而不断完善。起初开展哈汉双语教学主要依据云南统一的少数民族双语教学设计构想而进行的，其过程急迫且简单，无科学完整的哈汉双语教学体制，也未解决哈汉双语教学体制相关的双语师资、双语评价、双语教学管理机构及经费问题。再加之哈汉双语教学起步晚，历史上无经验可循，与云南其他少数民族的情况也不完全相同，按步照班其它地方的做法而难以适应本民族双语教学的实际情况。因此，各个学校及其教师都只能凭自己的直觉而摸着石头过河，缺乏科学性与规范性。
（二）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的现状调查
为了掌握哈汉双语教学的整体概况，获得与之相关的第一手资料，笔者不仅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还深入到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现场，了解哈汉双语教学的现状。主要以个别访谈、观察记录、文献分析相结合的形式，对绿春县双语教学状况进行了调查。
1.哈汉双语教学的访谈概况
绿春县哈汉双语教学以双语单文辅助式教学为主，通常用民族语言辅助汉语教学。通过访谈发现，在民族村寨小学课堂教学中不仅教师教学起来非常吃力，而且学生在课堂上根本心不在焉，难以提起兴趣来，更别说学好汉语。其主要原因在于学生不精通或根本听不懂汉语，尤其是低年级学生，在家基本用不到汉语。所以刚步入校园时难以适应纯汉语教学环境，严重影响了学习效果，甚至制约了民族地区教育事业的发展。
2.哈汉双语教学的基本模式
“教学模式就是在一定的教学思想指导下，围绕教学活动的某一主题，形成相对稳定的系统化和理论化的教学范型。”[3]对双语教学模式的考察是对实施双语教学的教育思想、实现条件、程序等要素的全面探索，这对于把握开展现状，指导实践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绿春县所实施的双语教学依据实际情况而定，以不同的教学思想或教学理论指导形成了两种开展双语教学的方法体系，分别为双语单文辅助式教学模式和双语双文扫盲式教学模式，使用于特定学校，基本情况为：
(1)哈尼族双语单文辅助式教学模式
哈尼族双语单文辅助式教学模式是指使用哈尼语和汉语两种语音，只学习汉语文这一种文字的教学活动方式，哈尼语起翻译和讲解汉语以辅助教学的作用，不使用哈尼文字，未开设哈尼语文课。哈尼族双语单文辅助式模式的主要目的是在用汉语教学的学校和不懂汉语的哈尼族学生家庭之间建立一道桥梁，以促进汉语学习质量的提高，从而学好其他学科知识。哈尼族双语单文的辅助式教学模式主要应用于条件比较差的边远山区村寨学校，当地大多数人都不精通汉语。绿春县大部分山区都山高坡陡、村寨分散、通信不畅、历史文化传统浓厚，与外界的语言障碍比较突出。因此，哈尼族大部分地区都采用双语单文的辅助式教学以适应现实要求。
(2)哈尼族双语双文扫盲式教学模式
哈尼族双语双文扫盲式教学模式是为了传承本民族语言文化，是选择性开设的一种权宜之计，掌握哈尼语文的程度不深，达到脱盲水平即可。绿春县哈尼族双语双文扫盲式教学模式尚未大规模开展，主要以实验的方式在个别学校试验性实施，广吗小学就是其中之一。“广吗小学创办于1964年，在1991年以前一直是初级小学(只办到四年级)，1984年之前，广吗小学在整个学区中属教学质量一直靠后的学校。在其之后，广吗小学开始进行哈、汉双语文对比教学改革实验，至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4]哈尼族双语双文扫盲式双语教学的主要目的在于突击式地学习哈尼文字，以延续哈尼族语言文化，加强对本民族的认同感，为哈尼族学生将来学习和使用哈尼族语言文字打下良好的基础。尤其是对传承本民族文化具有重要意义。
三、绿春县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的困境与原因
(一)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存在的困境
纵观哈汉双语教学的历史与现状，我们容易看出，哈汉双语教学是在曲折中缓慢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哈汉双语教学发展至今依然离不开国家民族政策，时起时落，发展过程困难重重，其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1.对哈汉双语教学的认识存在分歧
绿春县哈尼族辅助式双语教学的开设，主要是为了应对哈尼族学生的语言障碍，实施双语教学的目的只限于学好汉语，进而学好其他学科知识。然而，人们对哈汉双语教学产生了许多困惑，涌现出诸多争论。其一，延续还是废弃的争议。随着哈尼族社会的变迁，科技的发展，在社会上哈尼族语言使用功能慢慢减弱，哈尼族人民与外界交流越来越频繁，他们的汉语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因此他们觉得没必要以民族语言辅助汉语的方式进行教学了，这种双语教学形式也将随漫长的历史长流而消失。其二，有利还是弊的争论。虽然大多数人意识到使用哈尼语翻译能帮助哈尼族学生学习汉语，从而起到促进沟通理解，加强语言交流的作用，对母语持有肯定的态度，但还是有一部分认为，两种语言并用会干扰学生学习，容易引起学生思维混乱，增加学习压力，同时，哈尼族学生长期依赖于母语来理解汉语，会使学生养成不良习惯，不利于民族学生哈尼语向汉语的过渡发展，阻碍哈尼族学生汉语水平的提高，从而影响教学质量。
2.哈汉双语教学操作缺乏规范
（1）哈汉双语教学体制尚未健全
虽然绿春县哈尼族已经过多年的双语教学实践，却始终处于低水平的经验积累阶段，这种摸着石头过河式的试验探索缺乏理论性和科学性。直到现在，哈汉双语教学也只是一种自然性延续，仍未设计出一套科学可行的哈汉双语教学方案，还未形成包括教学计划、教学模式、课程设置、教材编写、教学方法、教学评价在内的哈汉双语教学体系，更没有关于哈汉双语教学在合格师资、规范化管理与必备资金方面的体制建设。
（2）哈汉双语教学过程主观随意
哈汉双语教学作为在校教师自发进行的产物，教学过程表现出主观随意性。一方面，教育领导在管理上都以“学生是否通汉语”作为开展双语教学的前提依据，忽视对双语教学实施的评价规范，判断指标模糊不清且可操作性较弱，造成学校实际教学活动各自为政、缺乏沟通、随意性大。另一方面，教师在开展双语教学时，一般会综合考虑自身双语水平与学生汉语掌握情况来自主实施。即使采用母语辅助式的双语教学，教师对如何有效组织教学、怎样提高学生汉语水平以及两种语言怎样有益搭配相互促进等问题知之甚少，凭经验办事而容易出现主观随意等诸多问题。
(3)哈汉双语教学方法机械单一
据调查表明，教师不仅平时使用的双语教学方法陈旧，而且他们所陈述的双语教学方法经验，都浮现出教学方法机械单一，缺少实践的倾向。尤其是在汉语文教学中，教师作为主体，侧重于死记硬背来强化记忆，忽略了培养学生的技能。教学过程缺少疑问启发，缺少学生互动交流，散失了语言的基本功能，完全忽视了学生的主体性。
(4)哈汉双语教学评价简单量化
哈汉双语教学的评价环节常常被忽视，受应试教育等各种因素的影响，过于注重学业成绩评价而忽视了过程评价。其主要表现为：其一，双语评价环节不能体现出学生的民族性和差异性。尤其是在哈尼族学生的思维发展方面，由于长期被灌输汉族的思维模式和文化传统，困扰着哈尼族学生的思维方式。进行以“高分万岁”的应试性评价，严重忽视了少数民族学生自己该有的特性。其二，双语评价过程侧重数量而忽视质量，重分数而轻能力。目前还未形成一个较好的哈汉双语教学评价体系和方法。其三，双语评价形式单调而简捷。哈汉双语教学为了追求客观性和简捷性，仅采集有限的评价信息，运用单一的书面测评方法，评价双语教学知识层面内容，而损失了过程、能力、态度等其它信息，难以对复杂双语教学现象做出准确的价值判断。
3.哈汉双语教学语言矛盾突出
目前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语言环境杂乱无章，语言形式变化多样，语言水平良莠不齐，存在地域差异较大，城乡汉语使用率不尽相同，各民族间也有很大的语言差异，其严重阻碍了哈汉双语教学的顺利开展。
哈尼族人民的汉语水平与他们和外界的交流频率有关，也就是说使用汉语的频率越高，他们的汉语水平就越好。而绿春哈尼族地区山高坡陡，环境恶劣，民族村寨居住分散，哈尼族人民的受教育程度不高，所以汉语的普及程度和使用情况都体现出非常强的民族特性及地域特征。以绿春县城为中心向边远山区形成一座金字塔，从塔顶到塔底无论是文化、经济的发展程度，还是使用汉语的频率及汉语水平都依次下降，无一例外，其各个学校的双语发展也存在着巨大的地域性差异。绿春县哈尼族人民的汉语水平低，教育过程中所显露的语言矛盾极为突出，哈汉双语教学的必要性很显然。
4.哈尼族语言文化传承令人担忧
在对当地群众的访谈中，很多哈尼族人民认为，我国汉族人民不仅人口数量庞大，而且他们的科技文化发达、生活水平高，所以只有把汉语学好，我们才能与外界进行沟通交流，正常往来，才能学习到更多的科学文化知识以带动本民族地区的发展。因此，被调查者都认为哈尼语言的使用功能和在社会利用价值与汉语相比处于相对弱势地位。
（二）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困境产生的原因
1.哈尼族社会文化变迁的影响
“如果说某一文化就是某一部分人与其生存环境相互作用的适应形式，那么不同的生存环境，就将导致不同的适应方式，不同的文化形态。教育作为文化生态系统中的子系统，必须将其同整个民族文化生态系统联系起来考虑，才能相对正确地认识教育。”[5]因此，为了揭示哈汉双语教学问题产生的深层原因，必将运用文化生态学理论从哈尼族社会文化变迁的角度切入，分析哈尼族社会文化对双语教学产生的影响。
2.哈尼族语言文字本身的局限
“哈尼族历史上并没有表达本民族语言的文字。新中国成立后，党和人民政府在大量调查哈尼语的基础上，确定以哈雅方言为基础方言，以绿春县大寨哈尼语的语音为标准音，创立了哈尼文字。同时，云南省少数民族语文工作指导委员会等有关部门，积极组织力量编写、出版了《哈尼文读本》、《哈汉对照词汇》、《哈尼民歌选》等多种哈尼文读物，为哈尼文试行工作准备了条件。”[8]但是，哈尼语文的发展现在也面临一些问题。（1）哈尼语文使用功能逐步衰退。新中国成立后，哈尼族直接步入社会主义社会，剧烈的断层过渡对哈尼族语言文字使用带来强烈冲击，哈尼族语言文字的使用地位也每况愈下。(2)哈尼语文发展面临挑战。
如今哈尼族在更加开放式的空间中使用母语，会遭遇无法对译的尴尬，影响交流效果。(3)哈尼族双语使用存在地域性差异。
3.哈汉双语教学观念的偏狭
哈汉双语教学观念的偏狭，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双语教学认识片面化。当地大部分人对双语教学的理解都非常片面，认为哈尼族所采用的辅助式双语教学模式，仅仅是通过母语解释汉语以帮助学生掌握其它学科内容的一种教学手段，母语作为教学工具也就会潜移默化地被汉语所取代。其次，双语教学自主意识冷漠。哈尼族社会的学校教育，包括双语教学，主要依靠政府推动，很少体现当地哈尼族群众的自主意识，缺乏他们对双语教学的自觉思考，这就必然导致双语教学缺少对哈尼族文化的关照，在一定程度上将主流语言文化与本地哈尼族文化相互隔离。
4.哈汉双语教学理论的缺失
首先，哈汉双语教学实践缺乏理论指导。哈汉双语教学实践应该有一定的理论作为指导，支持开展哈汉双语教学的科学理论不能没有教育学、语言学、语言心理学、儿童心理学与文化人类学等众多学科理论支撑。但哈汉双语教学实践却缺少理论知识和眼光，依靠经验办事，始终浮于表面。其次，哈汉双语教学理论研究缺失。长期以来，绿春县哈汉双语教学一直在暗淡的角落里默默进行，很多人都对其不闻不问，所以对这方面的理论研究非常欠缺。
5.哈汉双语教学资源的匮乏
资源的匮乏绿春县哈汉双语教学面临发展困境的主要原因之一。长期以来，哈尼族实施双语教学无论是在人力和物力，还是在财力方面，难以得到最基本的保障，更别说有效地落实双语教学。目前哈尼族农村学校硬件资源十分薄弱，极大地制约了双语教学质量的提高。各个学校虽已通过普九验收，基本按照普九达标要求建立起合格的校舍和操场，保证了普通教学秩序，但农村学校的硬件设备仍相对比较落后。
6.哈汉双语教学管理的缺陷
双语教学是教育法规定的教学形式，也是国家和民族政向来惯用的政策。按理来说政府哈汉双语教学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适时推广，合理管理。但绿春对哈汉双语教学在管理方面松懈怠慢，存在着态度不明、人员不足、制度不清的问题。
四、提高绿春县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质量的策略
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开展双语教学重要而迫切，这己达成基本共识，不同的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此作过详细论证。以下是提高绿春县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质量的几点建议：
(一)树立多元文化的双语教学观
1.挖掘哈汉双语教学的内涵
（1）多元文化教育思想
多元文化思想兴起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而繁荣于七八十年代，现己被广泛认同并成为一种社会思潮、一种系统化的理论和一场学校教育改革运动。“多元文化思想以美国黑人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争取平等发展的权利和机会为起始，后经参与群体的多样化，如各少数民族、女性主义者、文化不利者、低社会阶级者等弱势群体的支持，其内涵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升华。”[9]教育属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多元文化思想的强烈冲击也不足为奇。
（2）中国化的多元文化教育思想
我国多元文化教育中的“多元”并不是一种绝对的、泛化的“多元”，而是一体化前提下的相对的、统一的“多元”。它强调各民族文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包容互补，以最终形成既吸收了各少数民族文化，又具有主体民族文化特征的并存的“共同文化群体”。
2.明晰哈汉双语教学的特征
多元文化教育的实质是对多元的尊重，对平等的追求，以实现多元文化交流沟通为目的。哈汉双语教学是实施多元文化教育的重要途径，具有相应的特征。
(二)重构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
1.确立双语教学目标
目标是行动的准则和评价的依据，也是双语教学发展的方向。确立哈汉双语教学的目标不能仅凭个人主观臆断或群众自发设计，它应建立在一定的理论和现实基础之上，基于加拿大和西班牙双语教育专家麦凯和西格恩研究，可以把哈汉双语教学目标分为语言目标、专业目标和社会目标三类。具体来说，语言目标就是将哈尼族学生对双语教学系统所包括的哈尼语和汉语两种语言的技能提高到一定的熟练程度。专业目标，哈汉双语教学系统目标应建立于完成一般的单语教学系统目标的基础上。社会目标，就是双语教学目标在体现民族特性的同时还要与一般的单语教育系统目标相吻合。
2.创新哈汉双语教学方法
（1）翻译法
主要运用于汉语水平不高、无法理解教学内容的哈尼族小学。基本做法是以哈尼族母语为基础，将哈尼语作为教学语言，以哈尼语翻译汉语作为讲解与巩固汉语学习为手段，用学生熟悉的哈尼族解释汉语，便于沟通交流，传递信息，最终使哈尼语与汉语建立固定联系，互相转换。翻译法不仅在双语教学中运用广泛，还适用于其它各科的教学活动。
（2）比较法
比如在语法方面，哈尼语句子的基本成分是主一宾一谓，主要以名词和形容词组成，哈尼语表述时大多数都将名词前置，而动词尾随其后，例如：“乌鸦喝水”翻译成哈尼语就是“Haqnav Wulquvq Dol”，其中“Haqnav”就是“乌鸦”、“Wulquvq”就是“水”、“Dol”就是“喝”的意思，直接用汉语思维翻译就是“乌鸦水喝”。因此，哈汉双语教师要特别注意帮助学生区分两种语言的句型结构及语法差异，要不断强化记忆，避免问题。
（3）情景交际法
开展哈汉双语教学时教师要充分利用教学媒体和现代教育技术，借助实物、图片等教具创设适意的语言学习环境，提供丰富的对话和语境让学生亲身体验，不断归纳相关语境的贴切语句，扩展学生的语言交际范围。用生动、活泼、直观的交际情景进行双语教学，以便于学生理解、记忆和掌握双语。
3.改进哈汉双语教学评价
（1）过程评价和结果评价相结合
哈尼族学生养成双语语言文化绝非容易，况且其表现为日常的思维与活动方式，简单的学业成绩评价难以达到预期的检查目的。换句话说就是，哈汉双语教学评价形式并不简单，需要采取多种评价方法相结合，既要关注结果性评价，又要关注过程性评价，使过程评价与结果评价达到和谐统一。
（2）自评和他评相结合
哈汉双语教学评价既要遵循价值多元性，又要尊重差异性，要将评价过程中学生的被动接受者转变成为主体和参与者，从而建立一个既开放宽松又有利于学生发展的评价氛围。在评价方法方面，可以将自我评价、学生互评、家长评价和教师总评等多种评价方式相结合，这样除了能使学生意识到对自己进行反思和调整，从而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3）质性评价和量化评价相结合
质性评价是教育研究的一种新范式，但它并没有简单否定量化评价，而是定量评价的一种反思、革新和改进。哈汉双语教学中，进行定量评价虽然能迅速便捷地检查学生所掌握的知识，通过评分定级的方式客观明了地反映双语教学在一定方面的效果，但是对于学生双语学习的情感态度、双语能力、文化意识和价值观等细节方面却难以顾及。
（三）完善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的建议
1.加强制度建设，完善双语教学管理政策
系统的管理体制是哈尼族实施哈汉双语教学的制度保障。因此，结合当地政府和各个学校的人力物力，组建哈汉双语教学的管理机构，完善哈汉双语教学的管理体制，是帮助哈汉双语教学走出困境重要途径。
2.利用多渠道筹集资金，改善双语教学办学条件
资金是教育的命脉，涉及教育的各个领域。哈尼族地区教育财政紧缺，也是导致绿春县哈汉双语教学开展时起时落重要原因。只有资金方面得到保障，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哈汉双语教学资源匮乏，教学设施落后的问题，才能配备优秀的双语教学师资，研发双语教材，建设双语学校设施，进而提高哈汉双语教学质量。
3.注重民族特色，开发双语教材
首先，研发哈汉双语教材应具有民族性。其次，研发哈汉双语教材应具有基础性。再次，研发哈汉双语教材应注意语言表达的准确性。
4.拓展双语师资培训途径，提高双语教师专业素养
为提高哈汉双语教师的教学积极性和业务素养，帮助他们能够在双语教学这个特殊的舞台得心应手，我们应该开拓双语师资培训途径，加强培养具备扎实的专业素养的双语教师。通过集体常规培训、短期进修培训、骨干教师专项培训、教师自愿学历教育培训和校本培训等多种培养途径，培养更多适应哈尼族双语教学实践需要的双语教师，增强哈汉双语教学的师资力量。
五、结语
我国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的国家，少数民族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语言文字及其使用以及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方面的复杂性、不平衡性和多元性。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开展双语教学已成为民族地区教育事业发展和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主题。本文在借鉴和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对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绿春县小学双语教学进行调研，描述了绿春县哈汉双语教学的困境并分析了其产生的原因，最后提出提高绿春县哈尼族小学双语教学质量的相关对策。语言使用已成为影响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重要因素，因此这种研究对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小学双语教学实践方面具有一定的示范意义和参考价值。
然而，红河州哈尼族族地区小学双语教学实践具有复杂性、长期性和艰巨性，对哈汉双语教学的研究并非容易，再则笔者研究能力有限，研究中难免存在些不足之处。哈尼族小学生如何克服语言障碍，提高双语能力?哈汉汉双语教学怎样实现多元目标?如何完成提高教育质量、传承民族文化、培养跨文化人才的多重任务?如何调解多重教学任务与国家一体化教学进度之间的矛盾?这一系列的问题还需要不断的实验探索，研究论证。总之，红河州哈尼族地区小学双语教学依然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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