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英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城南初级中学 311201
当孩子进入小学后,我都会提前给他借来语文书,让他先睹为快,他读过了,我也会跟着阅读、了解一下课文内容。想当年自己的小学语文课本,好像内容要少,而且很有当时的时代特点。等他上课的时候他要预习、划词语、背课文,我们就又会一起阅读、寻找,特别是要背的课文,我也会去研究、琢磨——怎么才能尽快背出来,没一会,我不小心也会背了。
今年暑假由于他经常写错字,我决定重新阅读他以前的语文书,摘抄已经学过的、容易写错的字词的拼音,然后让孩子看拼音写词语。
这是一项繁琐的工作。每天,一有空, 翻开语文书,一课一课读过去,同时做好笔记。我忽然发现:我多年来一直说着的、用着的文字当中,竟然有那么多错字,有的是读错音的,有的是常写错的。
比如,“奄奄一息”,我一直读成“yānyān”一息,听别人说这个词时我听着也是第一声,可五下第15课《金色的鱼钩》里标着它是第三声;“魁梧”的“梧”我平时总读“魁wǔ”,可看着书中的拼音,我想要么它是个多音字吧,我便去查字典,发现它就这么“wú”一个读音。本学期初,我在教室讲台上看到九年级学生交的语文字词抄写本,随手一翻,竟然发现里面在抄“吭”这个汉字。它是三年级语文书里注过音的一个字,当初我也把它摘录了,因为我一直读“一声不吭”的“kēng”,事实上它还可以读成“引吭高歌”的“háng”; “嫉妒”的“嫉”读“jí”,可我总读成“jì妒”;最难为情的是看到“呜咽”的“咽”的拼音后,我真想钻地洞:十多年前,一次年段教师例会,校长叫我读一篇文章,里面多次出现“呜咽”这个词,我那时知道这里“咽”字不读成“yīn”,却以为要读成“yān”,当时突然发现读成“呜yān”也不对,我就又读回“呜yīn”去了。
好多个“呜yīn”啊,现在想想丢丑真是丢大了,眼前想象的是他们几个表面不露声色,内心憋不住要笑的样子,怪不得,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安静,原来他们在静静的等待我下一个“呜yīn”,而现在,我查了字典我知道它有三个读音,在“咽喉”这个词里它确实读成“yān”,“呜咽”里的“咽”是“yè”的读音。我想,我得找个机会问问他们,当初怎么想的?
而“尴尬”的这两个字的左边我一直以为是个“九”,用放大镜看才弄清楚是个“尤”少一点;“盘缠”的“缠”竟然右上边还有个点;我知道“受益匪浅”的“匪”不写成“非”,但不知道它也不读成“非”,而要读成第三声,但我在说“土匪”时我却会读成第三声,同一个字,放在不同的组合中会不认识而读错。
经过一个暑假的积累,看着厚厚的一本笔记本,我想我们的功夫不会白费。果不其然,这学期三个单元练习中,一、二两题的字词测试他都没有扣分,这使他的分数明显比以往高出一截。
读完十册小学语文课本,我深刻体会到:“汉字”的学习绝不能掉以轻心,唯有脚踏实地!那些读错、写错几十年的字让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所以我不停地查字典来求证。像我这样平时还在接触文字的都还有那么多的错读、错写,中国的文字要学好它可真得花大时间啊!
联想到一个很火的电视节目“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我和我儿子每期都看,它为什么那么火?我想随着电子技术的飞速发展,在“提笔忘字”现象越发严重的今天,它唤醒更多的人对文字基本功的掌握和对汉字文化的学习。例如,在第二期节目中,有位选手书写“日冕”,看似正确,但还是有位裁判没有亮灯,原因是“冕”字上面是“冃”(即帽字头)而不是“日”或“曰”,又例如“音”下方是“日”不是“曰”,“冒”上方是“冃”不是“曰”,等等,这就是中国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
每次学生考试,但凡监考语文,我都会习惯性的去看看试题,前面的选择题总要考到拼音、字词的正确使用。我现在就想,每一个中考、高考的学生都应该在平时多去翻翻以前的,包括小学的课本,一课一课读读,里面的字词、注音仔细查阅,经常翻记,逐步积累,应该会对语文考试有帮助。希望我的这次重读感触也能触动我们的学生,如果能因我今天的提醒而帮到某些学生,那就是我这次重读最大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