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璇
广东省轻工职业技术学校
【提要】2020年的一场新冠状病毒疫情改变了生活,孩子们居家隔离上网课学习知识。特殊时期下的学习,有些孩子欢欣雀跃,有些多动的孩子却苦恼不已。孩子更加需要包容与理解,以及因材施教。每个孩子都是个发光体,我们不要用成年人的武断与无知,挡住了他们的光芒。
【关键词】学习障碍 因材施教 理解
最近网课开启,大部分家庭都忙得鸡飞狗跳。看着有的孩子正襟危坐,有的躺得横七竖八时,我不禁想起了微软CEO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写的一本书里,关于他的两个孩子的境遇。
和大家做些分享。
微软是近年来市值涨幅最快的公司。纳德拉在2014年接过比尔·盖茨的班之后,这家公司的市值,截止昨天是1.4万亿美元,排在苹果和谷歌的前列。要知道,他上任时,微软的市值只是3150亿美元。
不过,就是这样一家全球知名公司的掌门人,他的家庭并没有像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么如意。
纳德拉拥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在出生时,由于遭遇宫内窒息导致其重度大脑性瘫痪,长期在西雅图的儿童医院治疗。他的第二个女儿则患有学习障碍。三个孩子里面有两个都需要特别照顾,真是挺让人揪心的。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关于学习障碍。
看完《刷新》那本书后,我曾经请教一位我熟悉的主任医师,关于“学习障碍”到底是什么。那本书并没有过多阐述,只是提及这位CEO?在搜索了大量资料后,选择在西雅图和温哥华之间驱车接送,让女儿在一所专门接收有学习障碍的学校里治疗。
主任问我,现在重新回过头来看,你在小学的时候,班上学习不好的同学,是不是都有这样一些特征:过于好动?无法集中注意力?
在我点头的时候,他说,因为他们其实患有不同程度的学习障碍。但是家长和老师,都是认为他们“调皮、不努力、不专心”。
医学界倾向认为,这类儿童所表现出的学习困难与其中枢神经系统的某种功能失调有关。但这些有学习困难的人的智商都是正常的,甚至有时候超越常人。
我一个在英国读博的朋友告诉我,她的室友就有这种学习障碍。“她需要戴着特别配置的眼镜,不然那些字会飞舞起来。”
但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她的室友完成了博士学位的学习。“她付出了比常人多很多倍的努力,”我朋友说。
我后来才知道,这种问题在学习障碍里面,称为视空间障碍。结构性障碍使视觉信号无法传入人的运动系统,从而使空间知觉不良,方位确认障碍。
认字,一些普通人认为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却要付出巨大努力仍难以做到。
百度百科上说,根据欧美的医学统计显示,我们每六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学习障碍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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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障碍到底是什么?指一种医学上可以诊断的独立病症“学习障碍(learningdisabilities,简称LD)”,一般由心理学家或儿科医生来确定。
这种病症主要损害孩子的听、说、读、写以及组织管理等几个能力范畴,使得他们在学习上表现为阅读困难、计算困难、拼写障碍,以及多动症及阿斯伯格等症状所产生的学习能力低落、注意力不集中、肢体协调不佳,以致缺乏社交能力等的具体表现。
在早期表现上,这些儿童往往较早就表现出好动、好哭闹,对外刺激敏感和容易过激反应。还有,他/她们的母亲会感到养育困难——儿童可能不愿被母亲拥抱,喜欢独玩。有的可能走路较早但步态和动作总让母亲不放心等。
而入学之后,会有这些表现:语言理解困难、语言表达障碍、阅读障碍、视空间障碍、书写困难等。
对了,爱因斯坦就有严重的读写障碍。爱迪生、莫扎特、达芬奇等名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学习障碍。
我想起小学的时候,我的一个同学由于被诊断出小儿多动症,经常要在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要出去跑几圈才能回来。他同时是校内田径队短跑和长跑最厉害的运动员。
老师们都认为他是班上智力最高的孩子,但是由于他一直坐不下来,自然无法顺利完成学业。
后来,听说他因为打架闹事而彻底终止了学业,再之后,他就从同学的视野里消失了。
因此,当我的主任医师让我回忆过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位同学,并为之感到遗憾。如果我们对学习障碍有多一些的了解,也许能借助科学的治疗手段,帮助他度过最难的时光。
回到最开头说的那位微软的CEO,作为一家全球知名科技公司的Leader,他并没有只让妻子来照顾孩子,而是尽可能亲力亲为,参与其中。
由于纳德拉与妻子长期的坚持,其女儿病情改善的同时,也在学校里交了不少好朋友。纳德拉从而发现,正是这些普遍存在的困境会让人产生同理心——孩子、大人、父母和老师之间更容易相互理解。
他意识到,同理心对于解决任何地方的任何问题都至关重要,无论是家中的问题还是微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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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身边可能都有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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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并没有相关的统计数据。但根据美国教育部2010年的数据,在美国有大约5%的儿童有学习障碍,而其中大约4%还同时患有多动症。2006年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有460万学龄儿童被诊断患有学习障碍。有些人的症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善或消失,也有人终生都不能痊愈。
?在美国,学习障碍的学生可以向学校要求额外帮助,比如斯坦福大学就可为这些学生配备一对一的私人辅导老师。在国内,这方面还是个新课题。写这篇文章时,我希望搜集到相关的数据,请教了相关的专家,都没有获得满意的答复。专家们打趣说因为大部分研究人员的注意力在“学霸”而非“学渣”上,因为人们更想知道精英人群是如何成功的。但我想,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抱着开放的心态,多懂一些医学常识,阅读下心理学的书籍,也许这世界上,会再多几个爱因斯坦。特殊时期下的学习,有些孩子欢欣雀跃,有些多动的孩子却苦恼不已。我们需要做的,是包容与理解,以及因材施教。
每个孩子都是个发光体,我们不要用成年人的武断与无知,挡住了他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