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蓉 张姝嘉 王佳燕
浙江师范大学 浙江金华 321004
摘要：家风家训即中华民族先辈精英在人格精神塑造中形成的哲学思想与持家育人实践中所形成的德育范式，是中华民族独有的文化积淀。历来重视家文化的浙江积累了无比厚重、代代传承的家风家训。这些家风家训，是是浙江千百年来的历史文化积淀，也是历代浙江人的价值取向和精神追求。本文以时间为序，系统梳理了宋代以来浙江家风家训的文化特点，以时代为序剖析了其历史延续性和发展性，并深度挖掘了其思想政治教育价值，以期让优秀传统家风家训持久焕发育人光彩。
关键词：浙江，家风家训，思政内涵
家风家训内涵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新时代培养合格接班人，实现伟大中国梦的智慧源。传统家风家训以其通俗化、生活化、具体化等特点，渗透于日常生活，正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动教材。将优秀家风家训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新时代继承与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发展现实文化的有机统一，是推进思想政治教育改革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有效方式，是满足高校大学生全面发展和培育时代新人的现实诉求，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切实需要。
一、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历史文脉
浙江省内的家风家训内涵丰厚、资料丰富、保存完好。不仅有《钱氏家训》《了凡四训》《袁氏世范》等经典家训文本传世，更有以浦江郑义门、兰溪诸葛八卦村、西溪洪园为代表的“活着的”物质性家风文化。
现有关于浙江家风家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本研究、文化研究、交叉研究三方面。在以家风家训为载体，研究历史文化中，则以中国教育思想史和中国伦理思想史为主，且大多是案例研究。在交叉领域，主要融入了道德品行修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等因素。如：陈寿灿、杨云等在《以德齐家：浙江家风家训研究》一文中，较系统的梳理了浙江家风家训的文献，杨云《浙江名人家风研究：传承、创新与弘扬》等系统整理了典型浙商家风。纵观现有研究，有关家风家训在思想政治教育阵地的功能作用，尚缺乏系统的考察及操作化的实践路径研究，且很少从社会学、政治学、传播学等多学科入手进行综合考量。且现有成果时代性较差，实效性不强。较少关注家风家训在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和立德树人中的作用发挥。故深度挖掘浙江地区家风、家规、家训，并将其文化内核融入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的研究尚有较大研究空间。本文拟从传统浙江家风家训的不同历史时期的时代特点出发，挖掘其与当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契合点，以传统家风家训强化推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关于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历史文脉研究，陈寿灿、于希勇等认为其可追溯至远古时期的河姆渡文化、马家浜文化和良渚文化，后又经历大禹治水绍兴会盟，以及先秦至三国时期的百越、越国、孙吴、吴越的变迁逐步形成。但上古时期及先秦两汉的家风家训资料鲜少存世，且鉴于中国古代文化重心南移的历史发展趋势，故本文对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梳理以宋代为始。①
宋代以来，浙江名门望族尤盛，家风家训资料丰厚。可惜的是，现存的家风家训资料多为部分名门望族，未能呈现全社会普遍之态。然即使现存的家风家训仅是个案，其中部分内容却流传甚广直至私塾蒙学教材，亦不失为社会风尚的缩影与真实写照。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文脉因地域不同、名门望族演变差异等因素而呈现出源头多向、各支繁荣的气象。南宋时期，孔子第四十八世孙、嗣衍圣公孔端友所作的《孔氏家训》，儒家思想在浙江的影响更盛。元代，诸葛亮第二十七代孙诸葛大狮迁居高隆（即兰溪诸葛八卦村），《诫子书》以及“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家训随之扎根浙江，称道乡里。明代刘基作了《刘氏家训》；还有以平民立场，总结历史又期待未来的《了凡四训》，与其说是袁黄对生活的回顾与对子孙后代的希冀，不如说是融通了儒释道的人生体悟。以上种种，均是浙江家风家训文化的重要源头，它们既有明显的家族特色，又饱含着崇真尚美的价值观念，形成了各支传承、同异相交的浙江家风家训传承风貌。
二、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时代变迁
浙江传统家风家训具有显著的传承性，同时也因政治局势、社会风尚的变化而有着鲜明的时代特点。
（一）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
靖康之变后，国土破碎，山河凋零。是忧心国家民族何去何从，是思虑如何应对局势之变。在权力的漩涡中，浙江从政者相较于传统印象中的政客，更具儒家士大夫的品格。“精忠报国”，是长眠西子湖畔的南宋名将岳飞以身许国的家风展现；“家祭无忘告乃翁”，是拳拳忧国之心凝聚的放翁的临终咏怀。
陆游家训主要包括一部家训专著《放翁家训》和他写的约200首教子诗词。《放翁家训》共26则，3700余字。陆游44岁时开始写第一则，到80余岁成稿，跨度40余年。《放翁家训》内容较为丰富，主要分为五个方面：一、厚葬无益，墓志求实；二、简朴持家，为官戒贪；三、孝悌行家，谨慎交友；四、耕读传家，宁农勿仕；五、邻里和睦，切莫兴讼。家训涉及到修身、处世、治家、教子等多方面内容，对陆氏后裔有很好的训导作用。除《放翁家训》外，陆游还撰写了近200首有关教育子女的诗词，在中国家训史上独具特色。②
（二）进退得宜的处世之道
遭遇金末元初朝代更迭到蒙古四大汗国常年内战等困顿，元代的政治特色使得江南士大夫在“达则兼济天下”的传统观念下，更深刻地思索入世和出世之道。
浙江浦江郑氏家族历宋元明三朝不衰，通篇贯彻“孝义”理念的《郑氏规范》影响深远。其中明确指出：“子孙为学，须以孝义切切为务……此实守家第一事，不可不慎。”③郑氏家族对子弟从小注重“孝义”教育，凡郑氏子孙，8岁入家族所办义塾，满16岁有资格进入东明精舍（后改为东明书院）学习，聘请吴莱、宋濂等硕儒为师，教导子弟秉承孝义家风。④同时，也涵养了淡薄的处世之风。
明代文人结社之风盛行，他们在交游的同时亦格外关注时政，“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思想对明清至民国的文人情怀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在入世、出世之间表现出优异智慧和高尚品格的名士当数王阳明，进可率兵打仗，退可著书立说，既是建树卓越的哲学家、思想家，又是富于指挥才能的军事家和克敌制胜的名将。无论身处顺境、逆境，都能抱持积极的人生态度，真正做到了孔子所赞同的“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明代，忠烈之士“文死谏、武死战”的风骨依旧回响。钱嘉徵不畏魏忠贤专权，奋笔写下《钱嘉徵疏》，被时人誉为“直声动天下”。⑤嘉兴海宁许汝霖“卷铺盖进京，卷铺盖还乡”的故事流传了三百多年，他为教化后代，立下家训《德星堂家订》，其中不乏反对奢靡之风的训诫。⑥在杭州西溪，洪氏族人洪钟曾留下一首教子诗词《命子作》：“汝父慕清白，遗无金满籝。望汝成大贤，唯教以一经。经书宜博学，无惮历艰辛。才以博而坚，业由勤而精”⑦，教育子孙爱惜名节、不慕浮华，以读书为荣，以勤业为乐。
（三）求真求是的务实风尚
清代的家风较之前代，更多了分求是、守成的味道。明清之际的大儒张履祥的著作被后人编订为《杨园先生全集》，包括《言行见闻录》《备忘录》《训子语》《补农书》等，共十六种、五十四卷。他晚年得子，为教育子弟而撰有《训子语》一书，总计十二篇，共一百四十三条。《训子语》一书影响后世深远，乾隆时理学名臣陈宏谋选入《五种遗规》，称此书“实为立身行己之极则，所宜家置一编者也”。⑧
张履祥的家训思想有两个关键词，一是“耕读”，《周易》所谓“素履之往，独行愿也”，作为有独立精神、自由思想的明遗民，张履祥选择耕田与教书为职业，倡导子孙后代做一个良农、良士，耕读相兼，耕田治生而不忘读书修身。二是“勤俭”，《训子语》中说立身之道在于“爱敬勤俭”，这也是中华文化的古训。勤，不只是为了做事，更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品德；俭，也不但可以养德养，还可以养身，所谓克去私欲，无论身与心，真正需要的其实都可以很少。⑨
张履祥言：“学者起足第一步，须是路头不错。此处一错，无所不错。”⑩这种求真求是、踏踏实实，从起始走好每一步的优良家教，后来也都完全体现在他的《训子语》之中，希望使之成为这个家族永恒的底色。
三、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文化特征
浙江家风家训融合了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民俗存续形态极为显著，主要包含了治己（与自己关系）、治人（与他人关系）、治学（与学习的关系）、治生（与职业财富的关系）四个方面。下面，以绍兴俞氏家族为主要案例，着重就以上四个方面展开讨论。
绍兴俞氏家族人才辈出，其强大的关系网，囊括了曾国藩、谭嗣同、鲁迅、吴昌硕、江青（毛泽东）、蒋经国（蒋介石）、陈宝箴、陈寅恪等等。俞氏家族能够自晚清延续至现代，也离不开相传数百年的家训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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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己，即明辨自我、提升自我，包含修（君子之道、修身为上），察（日日省察、勉加检点），敬（心存敬意、以敬行事），善（积善成德、积少成多），欲（无欲无求、守身安己），忠（忠信为主、诚实为要），爱（遇物知爱、见善则亲）等维度。
《俞氏家训》主要从做君子、当勤俭的角度对治己进行了阐述。“量小戚戚非君子，无度荡荡不丈夫”12，便是对涵养君子之风的描述。何为君子？有量、有度。“莫要斤斤空计较……好坏事物尽包涵”13，更是要求包容、豁达。心正，是万事的基础和开端。但凡有所成就的人，其心必然是专一的，是宽容的，是不掺杂邪念的。“清贫自在逍遥乐，富贵饰非反成忧”14。安于清贫、乐于清贫，看似超脱物质世界，实则是对简单、朴实生活的向往。更有“份外之财不可贪，过量美酒不可饮”15。节俭，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传统文化。节俭可以厚民风、强体魄，还可以安国家。“俭则约，约则百善俱兴；侈则肆，肆则百恶俱纵”16亦是此理。
治人，即处理人际关系，包含夫妻关系（夫以义为良、妇以顺为令），父子关系（父慈为垂范、子孝宽父心），兄弟关系（兄须爱其弟、弟必恭其兄），邻里关系（言顺气和、救贫济乏），朋友关系（与朋友交、言而有信）等维度。
袁采《袁氏世范》从实用和近人情的角度阐述了人际交往的原则，他提倡家庭的成员应该是平等的，父子兄弟之间都是平等的，可以保持各自的性格特点，即便是家中的长辈，也要以自己超乎别人的修养来树立自己的威信，而不能压服别人；子女也没必要屈从长辈的权威。17
《俞氏家训》主要从教导子女、交友处世的角度对治己进行了阐述，即“要贤儿孙须积德，欲高门第快读书。处世无奇靠诚心，传家有训凭厚道。”18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家是人们第一个受教育的场所，是人类道德的基地，也是人生的发源地，更是人类寻需求安定的最佳选择，只有把家庭管理、治理好，进而才可以推动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和进步。
交友当与君子交“有事多向君子说，是非少听小人言。君子方正可依托，小人智术取其长”19，对待朋友，首先要确定此人可交，然后方是以诚相待。“人无信，无以立。”忠信是做人的根本和重要素养，是人们修身的基本要求。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化程度的提高，人类社会交往越来越频繁，人们的忠信品质也越显重要。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与邻里的相处也是人际关系中的重要内容。“居家有本涉世经，昭德育才睦乡邻……孟母三迁择善邻，自古近邻赛远亲”20便是此理。在与邻里的相处中，更是详细点明了“不揭阴私人所短，讳忌避禁莫直言。家富济贫多施舍，聪明才高少炫耀……宁可自己吃些亏，不可对邻占便宜”21的相处细节。
治学，即处理个人发展与读书求学的关系，包含治学认知（读书者不贱），治学愿景（不愿代代得富贵、但愿代代有秀才），治学基础（非志无以成学），治学方法（为学之道、治心为上）等维度。
中国古代历来强调耕读兴家，读书，当从小抓起，这与当下我们强调的“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不谋而合。读书增长的是“才”，而传统教育标准是教人德才兼备，故《俞氏家训》写道“德才俱进真学士”22。书籍浩如烟海，读书当是“有关家国书常读，无益身心事莫为。集思广益出高见，不耻下问长智慧”23。人的一生都处在一个学习的过程中，只有不断学习知识，从中汲取养分，才会有所成长和进步。
除此之外，建炎元年时江苏人吴瑾为避战乱，携家人辗转溯西苕溪而上，定居于鄣南吴家村（湖州安吉）。彰吴崇文重教，“一生自喜惟耽酒；再世重来更读书”的楹联便是劝学崇教的典型表现。24
治生，即谋生、生活之道，包含了治生之性（学者以治生为要），治生之道（农工商贾、无可不为），治生之策（勤于农事、俭以持家），治生之径（耕读并重）等维度。
世事皆有规律可言，万物万象中识得规律并遵循。治生首要的是正派为人，即“平生不作亏心事，世上应无切齿人”25。当然，在局势动荡、人心不稳的社会环境下，家风家训中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明哲保身的因素，“偏听则暗是非混，兼听则明是非清。借则有还送则谢，人情失度惹是非。信口雌黄不慎言，不遭祸害也遭险。弗知而言为不智，知而不言为不忠。”26虽是明哲保身，但是依然坚守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为友诚、为臣忠的底线。
不论是社会局势无常，还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生活中除了进取之外，还需要一份顺其自然的胸怀。“大千世界千条路，人生到处度春秋。天下存亡在天命，天命去就在人心。世间事物般般有，岂能诸事尽人意。”27“随天命”不是消极应对所处之境，而是心怀坦荡地随遇而安。
四、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思政教育因素
优秀传统家风家训经过历史传承与沉淀，不是静态的教条，而是动态的饱含生机的文化形态，其对以人为本的认同、对家国社会的关切、对和谐思想的追求以及对价值观念的引领等，蕴含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里，也活跃在现代社会生活中，为高校思政教育提供了深厚的文化基础与大量教育素材。
优秀家风家训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落脚点都在于以德树人，但优秀家风家训是否真正能够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融入路径是否具有可行性，首先必须了解二者之间是否具有融通点和内在的一致性。下面，从教育目的、教育内容、教育方式28三方面探索优秀家风家训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可行性。
一是教育目的同向同行。思想政治教育是高校教育工作的主要内容，是“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有形体现。优秀家风家训不仅致力于对家庭的有序治理，重视家庭教育的规范功能，也注重于个人素质的培育，强调道德修身、德性养成，另外对于政治立场、社会责任、道德价值追求29等也有涉及。可见优秀家风家训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目的的耦合性，旨在提升高校学生文化素质，而后以此为基础，促进个人人格境界的完善并推之于社会实践。
二是教育内容高度重叠。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不仅是思政课的教育，课程思政使得其教育领域拓展至其他课程，同时融合于社会、家庭乃至自我教育系统中。经久不衰的优秀家风家训文化的教育内容浩如烟海，其核心思想如修身正心、友亲睦邻、为人处世、孝亲爱国等内容均是围绕国家、社会、家庭、个人等进行的，恰是高校思政教育内容。
三是教育方式契合一致。优秀家风家训中具有很多值得当下人们学习和借鉴的教育方法和教育理念，这些教育方法与教育理念大多提倡用事实对道理进行阐释，如此一来教育内容有理有据，更具有说服性，使大学生能[]够更清楚明白以及更好地接受，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虽然这些教育方式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所使用的教育方法不尽相同，但仍有共同之处，例如优秀家风家训中的说服教育法、情感陶冶法、因材施教等也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倡导使用的教育方法，也是高校德育在不断追求和完善的教育方法和教育理念，它既可以用于受教者也可以用于施教者，因此，优秀家风家训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教育方式上也同趋同向。
浙江在建设“重要窗口”的新时代要求下，肩负着做示范、树标杆的新使命。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充分挖掘浙江传统家风家训的现实意蕴，并将其有效嵌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展示窗口建设和高等教育事业发展。如何发掘浙江优秀家风家训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二者的内契性机理，探讨高校如何深度开发浙江家风家训与高校思政教育的协同效应，提出具体可行的实践融合路径，是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与研究者所面临的时代课题。
注释：
①⑤陈寿灿,于希勇.浙江家风家训的历史传承与时代价值[J].道德与文明,2015(4).
②"中国传统中的家规"之一百一十八.浙江绍兴陆游,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017-11-14.
③(明)郑太和.郑氏规范[M].北京:中华书局,1985.
④施克灿.人民周刊[J].2019(22).
⑥李亚彬,严红枫:浙江百姓传家训重家风[N].光明日报,2014-12-25.
⑦浙江杭州西溪洪园:家风清正重德义 书香一脉六百年,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016-9-14.
⑧(清)陈宏谋辑:五种遗规[M].北京:线装书局,2015.
⑨张天杰:张履祥家训[N].钱江晚报,2016-4-18.
⑩(清)张履祥:杨园先生全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2.
11绍兴俞氏家族,家谱馆,2017-7-10.
12、13、14、15、18、19、20、21、22、23、25、26、27俞德良编著:修身处世立业良言 金山卫俞氏家训[M].2005.
16(清)王连锁主编:为政守廉镜鉴[M].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2014.
17陈寿灿,杨云等著: 以德齐家 浙江家风家训研究[M].杭州: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2015.
24王季平:吴昌硕与湖州[M].沈阳:沈阳出版社,2013.
28徐小萌:优秀家风家训融入当代大学生道德教育研究[D].曲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9.
29李力:新时代高校立德树人协同策略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9.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9年度浙江省社科规划“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专项研究课题《浙江家风家训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立项号：2019Z52ZJSF134）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