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简易的煤油灯

发表时间:2020/12/2   来源:《教育学文摘》2020年24期   作者:白茜蓉
[导读] 在梁家河村二号院的窑洞里,摆着一盏知青用过的自制煤油灯
        白茜蓉
        延安革命纪念地管理局驻梁家河工作组
        在梁家河村二号院的窑洞里,摆着一盏知青用过的自制煤油灯。灯身是用废弃的墨水瓶做的,灯光也不大亮,但它却陪着习近平一起领略了漫漫书海里的“黄金屋”,一起度过了艰苦的插队生活。
        从1969年到1976年,28000多名北京知青响应毛泽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告别天安门,奔赴宝塔山下,到延安农村插队落户。青年习近平也成了这支迁移大军中的一员,起点是首都北京,终点是革命圣地延安。
        习近平他们共15名知青被分配到了梁家河,他是这些知青中年纪中最小。来的时候,他带了一个棕箱,里面装满了书。村民帮知青搬行李,村里一个“精明”的后生挑了一个看起来较小的棕箱,结果在路上落在了后面,歇息的时候,他随手掂了掂别人搬的大箱子,才发现远没有自己搬的那个箱子沉,他还嘀咕这个北京知青是不是带了金元宝。到了梁家河,人们才知道,习近平其实带了两个箱子,除了那个棕箱,还有一个皮箱,里面也装满了书。
        在梁家河人的印象里,习近平常看砖头一样厚的书,吃饭时在看,上山放羊时,手中还不忘拿书阅读。那时因为不通电,天黑后不久,整个梁家河就早早进入了梦乡,只有习近平的窑洞还透出一丝光亮。看书用的煤油灯是用旧墨水瓶做的,在墨水瓶里倒入煤油,瓶口垫块铁片,铁片中间打个孔,穿上粗一点儿的棉线当捻子,就做成了煤油灯。捻子头是灯芯,灯芯不能大,得调小一些,大了费油。煤油灯烟大,为了凑近那点光亮看书,习近平的脸都被熏黑了。但没人知道,这微弱的灯光给习近平带来了怎么样的光明。
        那“砖头一样厚的书”,有古代的,现代的,有中国的、外国的,有文学的、哲学的、自然科学的等等。

习近平看书经常是几本同时看,有所对比,有所分析,不但比较几种说法的异同,也推敲作者为什么这么说,正所谓“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他在学习苏联历史学家谢缅诺夫《中世纪史》的时候,就参考《基督教青年读本》一起看,由于当年接受的教育,对基督教没有多少了解,他在看书时不断扩展参考资料,比较全面地了解了罗马帝国时期基督教作为基层群众信仰的宗教被罗马当权者镇压的历史。
        习近平这个读书方法,简单来说,就是他经常是以看一本书为主,同时又寻找相关的书籍作为佐证,不断地扩展阅读书中的知识。比如他看中国历史,就是先以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为主要读本来学习,但在学习中发现史学家的不同观点时,就以钱穆、吕振羽等不同版本的中国历史书籍来互相印证、互相对比,深入理解。这样学到的历史观点,是一个立体、全面的观点。既掌握了它们之间的联系与不同点,也养成了从不同角度观察分析问题的习惯。
        习近平不光对读书有着独特的方式,对人生也有着独到的感悟。他曾说过:“我们读了很多书,但书里有很多水分,只有和群众结合,才能把水分蒸发掉,得到真正的知识。”
        1973年,习近平被调到冯家坪公社赵家河大队搞社教。他在村里办了个夜校,这个夜校当时是全县做得最好的,后来成为县上的试点,叫“赵家河村青年夜校试点”。这个青年夜校和村党支部的生产会不一样,生产是打铃集合,学习是吹哨集合的。总共有二三十个年轻人,每天都去参加习近平办的“青年夜校”,都在村民随娃(武刚文)的窑洞里集合,那时那个窑洞没有炕,中间有一个很长的石条桌子,就像现在的会议桌一样,大家都挤在这个石条桌子周围。每天晚上,点起煤油灯,近平就给乡亲们讲课。赵家河村很多人都不识字,没有念过书,近平就教大家认字,教大家写自己的名字。他问清楚每个人的名字,写下来,再一笔一画地教大家写。
        陕北这个地方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自然会给陕北人民带来许多造化。它就像人的胳膊弯儿似的,形成了一个怀抱。而在这怀抱里,一盏简易的煤油灯,陪伴习近平从梁家河到赵家河,从思想的干涸到“腹有诗书气自华”,从培养了一个人到养育了一批人。煤油灯,像是一个学习的精神标识,更像一段知青岁月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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