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行之序

发表时间:2020/12/11   来源:《文化研究》2020年9月下   作者:孙浚博
[导读] 假期间隙,我没有回国。经过数月的筹备,骨子里的“旅行必须走街串巷综合症”偏执狂最终踏上了环游欧洲五国的航班。

澳大利亚西澳大学博士  孙浚博

        欧洲行之序
        假期间隙,我没有回国。经过数月的筹备,骨子里的“旅行必须走街串巷综合症”偏执狂最终踏上了环游欧洲五国的航班。
        我相信,儿时的记忆不会因为年华的更替而泯灭,岁月的光辉也不会因为皱纹的蔓延而黯淡,梦中的远方一定值得我去探寻。但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让人砰然心跳,再一次听到它的名字,我的内心都会有波澜。
        这位少年带着他的土木情怀,将他的冒险进行。
        虽然很多时候,在我启程远行的瞬间,我的内心会陡然闪过一丝慌乱,一丝害怕,一丝怀疑。但我宁愿善意地去相信那毋庸置疑的答案——Yes。这样就是旅行,我不应如此矫情地长吁短叹了——因为那里有许久未见的故人,因为那里有意气相投的朋友。
        在欧洲的二十余昼夜的环游,我不敢说有朝圣的教徒般虔诚,但是我用自己的足迹将只存在《房屋建筑学》里的描述,落实到了手心触碰的温度,耳蜗共振的旋律,舌尖跳动的味觉,视网膜上投影那亦真亦幻的建筑。与土木伴随的日子里,我仿佛慧眼天开一般,相信并用力地拥抱充斥在各个角落里的美好,即使是建筑师皴擦在建筑上最随性的呢喃,我也懂得尝试“睁眼即是在画中,思绪落笔即成书”。
        徜徉在古欧洲,万里旅行如梦境:爱琴海的浪漫、多瑙河的澄澈、维也纳的雍容、天鹅堡的娇柔、大皇宫的宏伟、巴黎塔的修颀、圣心堂的气度、荣军院的肃穆、柏林墙的沧桑、卢浮宫的质感、古卫城的迷蒙......
        我所喜爱的考古学家许宏在一席的沙龙里说,我们企图透物见人,也就是透过那些冷冰冰的遗物,来窥探摩挲过它的古人,探知他们的行为甚至思想。在他们的专业看来,考古与其说是研究物的,不如说是研究物其后的联系的。历史和社会是连贯的,而物却是零散的,真相通过整体推敲发掘才能更好的得到还原。



        其实,绝大部分的建筑是由砖瓦灰石砂构筑而成,他们并不会说话,但他们也是有生命的——因为建筑师注入了其灵魂,在有限的维度中,淋漓尽致地凸显其蓬勃的张力、细腻的质感、悲悯的审美、深沉的情感。
        鉴赏他们时,我仿佛在和当初的设计师、当年的纷呈历史和风情人文对话。我不知道,中世纪的大师们在赋予它们灵魂的时候是何等的荣耀与虔诚,我也不知道,当人们怀着欣喜的心情搬进家园的时候,当年的土木人却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默默收拾行囊,转身离开,向下一片荒芜的土地进发,是何等的不舍与眷恋!
        除了那些教堂厚重苍茫的管风琴,它的踪影无处可寻。于是我对建筑更加没有了任何抵抗力,如果能扒两块石子回去作纪念就好了。
        在土木建筑这片历史尘烟中,个人真是显得太过渺小、太过卑微了,在审视自己的旅行中,我不再只怀着“会当凌绝顶”的壮怀激烈,而是“流沙之心,山有志焉”般的相濡以沫——在大漠,流沙都从山上剥离,零落飘离;但无论风是什么方向,流沙的心总会朝向那山的方向。
        欧洲之旅结束后,我的生活还要继续,继续动态地定义我的土木。如同那首没有下载完的歌,和那些依然闪亮的梦想,而逐渐丰满的足迹和心路会在我需要慰藉的时候,一一流露出光彩,任南北烟雨莽苍,我选择继续相信前方。
        半年间,悉尼、墨尔本、堪培拉如同一个谜团,相携着,或是浅吟低唱、或是引吭高歌,尽展她的魅力。爱上一座城,只需要一瞬间,而我早已沦陷——汇入了茫茫人海,在无尽的时空里翻腾。如果加上西澳洲的北部和南部,我的足迹已几近将澳洲大陆覆盖。
        生活就是这样,交织着五味杂陈,更有一种不变的信念,催我奋斗和积累,酝酿好所有的感动和向往,再投入下一次远行。巴西利亚、青瓦南韩、新西兰、美利坚......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生期待。
        生命是一个磅礴而宏大的存在,我逐渐收敛起可笑的锋芒,而无数的酸楚、焦虑、悲悯夹杂在其中,就如同百炼钢的错杂的高低碳层般,让我更为阳刚,愈加柔韧。
行走,可锤炼青春年华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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