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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

发表时间：2020/12/11 来源：《文化研究》2020年9月下作者：王明见

[导读] 连续几天，妻子总在我耳旁念叨，说老家的柿子红了。

河南周口王明见

        连续几天，妻子总在我耳旁念叨，说老家的柿子红了。一个“红”字我的眼前就浮现出无数盏红灯笼似的红柿子，于是乎我就像恋家的孩童听到了母亲的召唤，一个猛子扎向了家乡。
        过了家乡古朴端庄的彩虹门，一眼看到柿子三个一群、两个一对，一个个一层层、一嘟噜一串串，疏疏密密，上上下下地簇拥着坐在树枝上，黄的如橙子、红的赛灯笼；小的如珍珠、大的像拳头！大大小小的柿子宛如红领巾合唱团，正在为硕果累累的秋天演出一场盛大的“丰收颂”；又像燃放的礼花焰火装点着家乡的富饶美景。
        “柿叶翻红霜景秋，碧天如水倚红楼”，从红墙碧瓦的掩映中步入柿园，但觉暗香盈鼻，甜味沁人心脾。柿树顶端是热闹的鸟儿们，黑的是八哥，灰的是斑鸠，在树梢枝头最高处翩翩起舞的是白头翁......寻着甜味前来助兴的鸟儿飞舞萦绕，为丰收的柿园增添了一抹靓丽的风景。最有趣的是，那些鸟儿嗅觉灵敏，头脑精灵古怪“专拣软柿子捏”。秀气的灰喜鹊用嘴啄一下柿子，抬一下头，如优雅的舞女在跳“探戈”；黄鹂鸟动作特别，小小的尖嘴伸进柿子里，圆眼一闭，幸福地吮吸着甜美的柿汁，好像饥饿的幼童爬在母亲的怀里，找到了梦想和希望。我童趣大发，寻着鸟的踪影，登高摘了一个小鸟吃剩下的红柿子，抓着短短的柿柄，把薄薄的皮撕掉，轻轻吮吸柿子饱满的汁液，闭上眼细细品味儿，呵，多汁甜美的柿子质软味浓，那满嘴化不开的甜味儿直甜醉到心灵最深处。
        一阵清风过后，一个红柿子从树上落了下来，摔到地上“皮开肉绽”，我不由想到了那首优美的诗句：“村暗桑枝合，林红柿子繁。”脑海中也来了灵感，即兴吟诗一首：“丰收时节八月天，十里红灯飘香烟。秋霞柿子赤颜性，也有幸福也有甜。”
        正在出神，旁边两位老者的谈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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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园子里的柿子长得不错啊！”
        “柿子是不错，可咱们乡下人生活越来越好，拿柿子当饭吃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看着这满树的柿子很少有人吃，心里总感觉太可惜！”
        听着他们的对话，再看看柿树粗糙而泛黑的枝干，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吃柿子的情景。
        那时候整天感觉到的一个字就是“饿”，肚子似乎从来没有吃饱过！等到柿子长成，便整天眼巴巴盼着柿子快快成熟，哪怕青涩难咽，也要用开水烫一下当饭吃。那年柿子成熟时节，我爬上柿子树摘了半篮子柿子，准备用麦秸火稍微烘烤一下，等柿子熟透后再吃。当然，最高处的柿子是不采摘的，就把它们留给可爱的鸟儿吃，这也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质朴的方式吧。等我下了树，忽然刮来一阵秋风，柿树晃动，几个红红软软的柿子从树上“噼哩啪啦”地落了一地，像给大地铺了一块红地毯。舍不得把这些落地的柿子白白浪费，我便蹲下舔了舔柿汁，至今回想起来还被那种甜甜的滋味陶醉。
        如今生活好了，再也没有人把柿子当粮食吃，更不会有人蹲在地上舔舐柿子汁，吃柿子已经成了甜美生活的一种点缀！
        柿子红了！这满眼的“柿”情画意牵着我的思绪飞得更远：城里很多人想吃柿子却有价无“柿”，农村人家里柿子堆成山却有“柿”无价，这种供需不对称恐怕只能靠乡村旅游、乡村振兴、网上商城来打破；衷心希望城里的朋友们到我的家乡欣赏柿子满枝头的田园美景，带领孩子们亲近田园，品尝香甜可口的红柿子；祈愿家乡的人们尽快掌握柿饼、柿干、柿皮、柿子醋的加工技术，争取让家乡红得醉人的柿子成为靓丽的风景线！
        柿子红了！我的家乡柿叶黄枫叶红，松枝翠楸树紫，风景如画，秋景醉人，比其他季节更加色彩斑斓！
        柿子红了！丰收的柿子一串一串，又大又圆，阳光透过果肉散发出暖橙色的光，看着这令人垂涎的红柿子，家乡红红火火的好前程似乎就在眼前！（王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