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慧
黑龙江省嫩江市九三管理局跃进社区小学医务室负责人
一提北大荒,就会想到这是一个荒凉的地方。那咆哮的西北风,冒烟的飞雪,模糊了原本人烟稀少的村舍。
火热的青春,峥嵘的岁月和再也回不去故乡的年轻生命,都留在这里。北大荒,一个特殊时期,一群群稚气未消的高中毕业生,带着开垦荒土,追求梦想的憧憬,奋斗过的地方。
客来寒舍辉光暖,诗入飞觞酒气柔。每年这个时候,那些上山下乡的知情们就会集结而来,回到这个曾让他们抛青春洒热血的地方,他们团结勤劳、勇敢坚强,他们喜欢走家串舍,跟老乡畅谈理想,将浓郁的文化气息和新潮的事物带给老乡,更喜欢跟老乡们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毫无忌惮的大声欢笑。
今年的北大荒知青一如既往前来,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来,在曾经生活过的原五十四师四十六兵团立了一座石碑和打造了一个华美的庭院,用来纪念那些曾经的岁月和故去的知青战友。
落幕典礼盛大且热闹,吸引周边很多地方的人们蜂拥而至,当年的知青伯伯做了讲话,这个伯伯我是认识的,虽然当年我只有几岁,却也都记事儿了。国歌雄壮有力振奋人心,国旗迎风招展,冉冉升起,每个人的那么庄重肃穆,只有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凝聚在一起,国歌激励着一代代人奋进,国旗指引着中华民族前进的方向。
典礼之后的座谈会,老知青们畅所欲言,大家都在回忆着曾经在一起工作的情景。
每个人从小都有一个军人梦,记得我小时候也一样。当兵的大哥送给我一套绿军装,即使没有领章和帽徽,我也宝贝的不得了。我想当年的伯伯和阿姨们也跟我一样的心思吧。他们响应党的号召,参加黑龙江建设兵团,来到我们北大荒。
作为招待老知青的工作人员,伴着老知青们的回忆,我大致梳理了下这些伯伯和阿姨们当年那特定的环境和形势下的几个小故事。
1、煤油灯下写情书
孤单是枕畔的梦影,那么,寂寞就是窗前的明月。
当一个人从梦中走来,已看不到曾经的笑颜。蹉跎的岁月中如此相遇,又擦肩错过,相爱的人并不一定就能够在一起,有时人为,有时天注定。一个人的孤单,两个人的寂寞,孤单,或许,是因为总是搭错车,寂寞,或许,是因为总是坐过站。
北大荒的夏天总是比较短,张阿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年在煤油灯下写情书的情景:1968年刚到黑龙江五十四师四十六团的时候,团部还没有通电。一到晚上,家家户户在炕桌上点起一个煤油灯,灯火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都会灭了一样。
玻璃灯罩下飘忽不定的小火花,闪烁着一代人的曾经记忆。凑在煤油灯下写信,写给日夜思念着的远方父母,写给天南海北的同学朋友。
张阿姨说:记得最清楚的时候,是写情书了,因为太过于专注,脑袋不知不觉中凑向煤油灯,越凑越近,直至撩着了头发,熏黑了鼻孔,才猛然惊觉,粲然一笑。
那时写的情书,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有的只是一些豪言壮语,譬如:“猪圈岂生千里马,盆景难栽万年松。志存海内腾红日,乐在大荒战寒风”;还有“不做墙头草,只做岁寒松,不羡温室花,愿做雪山莲”;还有“永远扎根北大荒,永远战斗在反帝反修的最前哨黑龙江”等等,一套又一套的。情书写成这样,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可笑,但幸亏那时有这些精神支柱,才使大家能够笑迎任何艰难困苦,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否则,突然从繁华喧嚣的大都市上海、北京、天津,来到这个连电灯都没有的穷乡僻壤,很有可能会经受不住严酷考验的。
张阿姨说到这里蓦然的打住了,我看到张阿姨的眼睛湿润了。
诧异间,有人背后拉了拉我,我随着她走了出去,她悄声告诉我,张阿姨的恋人,为了救一个溺水的小男孩,自己却再也没能上岸,这是张阿姨一生的痛。
心生感慨,北大荒,一定还有很多这样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他们将青春和热血,毫无保留地根植在这片肥沃的土地。
2、丰收与否靠老天爷
北大荒的秋天,一派繁忙的景象。赶上秋高气爽,人们乐开花,如果秋收时遇到洪涝天气,那就惨了。
康伯伯打开了话匣子:记得当年,康拜因联合收割机陷在泥泞的地里,东方红拖拉机也在泥地里打滑,越陷越深。拖拉机自身难保,更别说去牵引康拜因了。
那时,苏联机械化效率比较高,一块几十晌的大田十几台康拜因同时联合收割,没等雨季到来前就将粮食抢收回去了。而我们每个团部只有五六台康拜因,下面的连队更是少得可怜,基本有两三台康拜因联合收割机算多的,有的小连队只有一台康拜因联合收割机,收割不过来的时候,只能等其他兄弟连队去支援,如果遇到雨季,只能仰天长叹。
遇到老天爷不开心,大雨连天时,团部和连队的农工们就必须从早到晚,挥动镰刀,突击麦田,抢收麦子。大家喊着“人定胜天”、“小镰刀可以战胜大割刀”口号,唱着“向前进,向前进,我们的队伍向前进”,那个时代,人的精神劲儿特别足。在泥浆地里摸爬滚打,有时穿的中腰雨鞋会陷入淤泥中拔不出来,再一使劲儿,脚从靴子里脱了出来,只得放下镰刀,再用手去拔靴子,累得气喘吁吁的,经常滑倒在泥浆里,满身的泥巴。一天下来,也割不了几亩地的麦子。
北大荒的大田,一望无际,从这头望不到地的尽头,地里的蚊虫还特多,北大荒的夏秋季,有一种小飞虫叫“小咬”,尤其到了傍晚时刻,成群接队密密麻麻的“小咬”追着人咬。有时大家把汗渍渍的外套脱下来,包住头部,只露出两只眼睛,又闷又热的,“小咬”照样忽上来,钻进脖子咬的人又疼又痒的。
如果老天爷帮忙,康拜因联合收割机能下地的话,人就可以轻松多了。地头上安排些农工,负责割康拜因转弯时落下的拐角上的部分麦子,还有那些倒伏的麦子。收割下来的麦子送往麦场,为了看护车斗里的麦子,一般跟车的不坐在车头内,始终在后面拖车厢的麦堆上。满满的一车厢小麦,躺在上面,温热,还透着麦香,随着颠簸的老式二十八、五菱挂车,哼着丰收的小曲,仰望湛蓝的蓝天,朵朵白云仿佛都对着丰收的人们笑,很是惬意。
康伯伯接着说:去接斗的时候车厢内空荡荡,田间的土路颠得很厉害,坐是万万坐不得的,因为会让你觉得屁股蛋不仅巅麻木还生疼。于是,大家练出了一项技能,那就是拄着铁锹,随着车斗的左晃右摆、前冲后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那时大家的胆子也是真大,也不怕被摔出去。
说到这里,康伯伯他们一众人哈哈哈大笑,是呀,那时候的这些事情相必他们是绝对不会告诉远在家乡的爸爸妈妈的,否则,当父母的一定会担惊受怕,年少的他们,年轻的模样却早已懂得了报喜不报忧,不让父母牵挂。
3、那一抹罂粟红
罂粟花很妖艳,却是能制作闻名遐迩的毒品海洛因。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罂粟壳经常被用来治疗疼痛症。
朱阿姨回忆着当年第一次见到罂粟花的情景:
七十年代末期,在黑龙江某军垦农场,有种植罂粟的任务。罂粟花开时节,美不胜收,大片的花瓣,深浅不一的粉红色,在绿叶的衬托下,婀娜多姿,随风摇曳。
在北大荒的田野山坡,只能见到黄色、白色的和蓝色的小野花,初次见到这么妖艳的罂粟花,让大家着实惊喜了一阵子。
罂粟花开了,尽情地舒展着妖娆和魅力,花谢了,结成了一个个绿色的烟葫芦。
北大荒的冬季“嘎嘎”冷,知青们白天工作一天,晚上就住在宿舍的据点里,,那时没有零食可以打牙祭,于是大家就吃扣过来的水桶上倒垂下来的 “冰溜子”,吃起来“咯嘣咯嘣”脆生生的,满口冰凉,很过瘾。
朱阿姨说记得当时她们宿舍最小的金英子正赶上女人那几天的特殊情况,当时看到大家都吃“冰溜子”,一高兴也忘记自己身体抱恙,吃了一块“冰溜子”,结果可想而知,她肚子疼的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直不起来腰。
怎么办?不说天黑夜寒吧,就那个连队的小卫生所也没有什么口服药,交通更是不发达,大家急的团团转。突然,班长想起来第一次去黑龙江某军垦农场采摘大烟葫芦时候,有人提到过大烟葫芦能治病。于是她就问,谁那里有大烟葫芦。
不知谁说了句,大烟葫芦连长那里应该有,于是,两个女知青结伴抹黑去前面那栋砖瓦平房,敲开连长的房间,要来了大烟葫芦。
给金英子吃上一点大烟葫芦,她立马不疼了,额头豆大的汗珠也消了。自那以后,女知青们不管谁在大姨妈来的那几天,都不在吃凉的东西了。
经过这一次折腾,知青们对大烟葫芦更加宝贵。
罂粟花开别样红,成熟的大烟葫芦,外皮浅褐色,摇动起来,里面的籽“哗啦哗啦”的响。
朱阿姨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一年,在给母亲的回信中,信封里装了一些
罂粟籽,母亲把它们种在青花瓷盆里,长出几株粉艳艳透着红边的罂粟花,那一抹罂粟红,着实美丽,让母亲很是稀罕。
4、大草甸放歌思家乡
日落西山暮,晚风习习。
“一群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或跳跃,或漫步,尽情嬉戏在大草甸上。”戴阿姨激动地边比划着边说。
是啊,那时候的北大荒“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铁锅里”“抓一把黑土能攥出油”真是名副其实的“北大仓”啊,其他人也附和着。
有人提起话头,立马有人响应。是的,老知青们特别难忘在农场的那段生活经历啊。
那时候,这些年轻人,从哈尔滨满怀豪情壮志,一路欢歌来到北大荒的小农场。充满憧憬。认为自己已经成年,终于可以离开家,自由了;认为自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了,能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但,现实的一切,与当初的想法有太大的距离。
经过在连队生活的“风霜洗礼”,似乎有许多的情愫要表达,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想到了大草甸,想到了博大精深、胸怀宽广的大草甸,于是,来到大草甸上,尽情倾诉心中的理想和对亲人的思念。
大草甸敞开胸怀,无限深情地欢迎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到这里,要表达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只有靠无穷无尽的歌声。于是乎,这些秀外慧中而不谙世事的少女们,亮开高亢的歌喉,手牵手在大草甸上尽情唱起了歌。
只要有一个人起个头,大家就一起应和着唱,我们随心所欲地唱,我们无所顾忌地唱,这里天高地广,没有谁来干扰。唱所有爱唱的歌曲,唱得舒心,唱得尽兴。有时候,不小心被草甸子上的草墩绊倒了,一个倒下,其他的同伴跟着倒下,大家嘻嘻哈哈,嬉闹成一片。这个时候,忘记烦恼,忘记艰苦,忘记忧愁。,有的只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唱着唱着,跳着跳着,最后,大家以陆游那首谱曲的古词作为结束。“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不知是被这首词谱的优美格律吸引,还是被那悠扬的曲调陶醉,或许,是被带着千年风霜,从远古走来的词人,那悲惋的真情所感染。姑娘们在荒凉的北大荒,借古人之词咏己之怀,抒发少小离家,魂牵梦萦的思乡之情。这些年轻人啊,忘情地一遍一遍地唱着,歌声,随徐风飘荡,沿潺潺小溪流淌。
相隔千年,歌声相通,陆游的这首词牌,仿佛就是现在这些离乡背井姑娘们的写照。唱啊唱,唱到最后的“错错错”三个字时,总是音高八度,倾尽全力,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抒发情怀。的确,这三个字看似很一般,但此刻,那时的心情,却蕴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古人陆游一连串的“错错错”,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大草甸,宽容着曾经的幼稚;大草甸,倾听纵情放歌的欢腾。
时间流转,当年的姑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农场,离开了流淌过汗水和泪水的地方;离开了那片让人流连忘返的大草甸。
世事沧桑,无论是谁,都难以自主沉浮。也许,人生道路上,或多或少地经历了“错错错”。但是,毕竟穿过泥泞,趟过河流,在艰难中走过来了。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人生的列车,即将开往终点。在无数个“错错错”中历尽艰辛,一路坎坷,走到今天。那片养育过一代特殊人群的黑土地啊,既有人生的遗憾,也有深情的怀念......
不觉已到晚饭时间了,老知青们似乎余兴未了,都还沉浸在悠悠的往事中。
看着他们饱经风霜的脸,溢满泪水的眼,我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历经了怎样的尘世沧桑?离开喧嚣繁华大都市,曾经十七、八岁,正是飞扬青春的一代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上山下乡来到穷乡僻壤的北大荒,开垦出一片片的黑土地,将北大荒变成北大仓,而他们,却已风烛残年,更有很多人将生命奉献给了北大荒。
亦或,正如作家丁玲所说:对于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荒凉偏僻的。在任何逆境中,他都能充实自己。
听父亲曾经讲过,1970年11月 7日,三十五团团机关和工业二连的十三个女青年和一个男青年为了扑灭山火,被大火吞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来自北京、上海、哈尔滨,小的仅17岁,大的也不过22岁。她们的名字分别是:潘文瑄、王晓勤、栾英、傅小芳、耿淑媛、王秀荣、薛克平、马玉兰、王立荣、刘文、郑秀荣、周秀兰、史丽露和男青年傅强。
不忘历史,砥砺前行,是一代知青们用青春和热血谱写了一首首开垦北大荒的悲壮之歌。
秋夜微凉,我伫立窗前,遥望繁星点点,思绪万千,北大荒的山,北大荒的水,北大荒的人,北大荒的情,北大荒的知情生活和奋斗的场景,像黑白胶片回放的老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匆匆闪过。
那个年代,虽没有切身感受,却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很多故事。直到这一刻,我似乎真正明白了,这些老知青打造那一座石碑的立意。
那座硕大的石碑上镌刻着火红的几个字:我们的青春之火曾在这里燃烧……
5、山水有情幽思翩
我喜欢长竹迎着早来的秋风,欣赏日光倾城,遥望海面上的孤帆远影,想象着李白、杜牧的诗情。
仿佛看到诗人们站在那落日辉映的岸边,欣赏着落霞满天的美景,有谁能够感受到诗人们的惆怅,又有谁能够体会到诗人们孤独的心情!
抬头,仰望那巍峨的太行山,高俊雄伟,陡峭的山峰直插向蓝天,纵然是刀斧,也削不成这般模样。我惊呼造物的神奇,我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喜欢这些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景,因而也就将它们画下来,留作永恒……
我休学的那段时间,因为无事做,陆续画过很多山水、人物工笔画,还有很多一幅幅古代仕女工笔图,还有好多初学作画者的入门教程。
图文并茂的画作很精美,也很感性。因为病重,将画板连同里面我作的画,一起送给了一个喜欢学画的小学生!
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活不过二十岁,可能是我伤感的小说看多了,总是幻想自己就是那悲剧小说里的女主人公。
将画板和画,还有特制的折叠小板凳,送给小女孩以后,说真的我也曾后悔,毕竟画里记录着自己的心路历程!但看到小女孩开心的笑脸,觉得自己还是做了件有意义事情,常在心里为自己喝彩,抒发美美的心情!
偶然,翻到这几张临摹的山水画,蓦然想起:这是我上班以后作的画。那时,常常上夜班,离家很远,想念家人,经常是彻夜难眠,看到古人作的诗词很有韵味,就饶有兴趣的读了起来,读罢,不过瘾,就将附图临摹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自己玩赏一番,呵呵!因为我本身就有点孤芳自赏,我作画时候很认真,一颗驿动的心隐隐透着恬静安宁!
美丽的画面总是在我眼前跳动:看那秋叶飘落,望那大雁南飞,北风萧瑟,江水彻骨冷。
诗人的家乡如今怎样?诗人思念的人儿在何方?隔江遥望,相思断肠!那思念的泪水哦,在帆船上流淌,江的那一边,是否家人也在遥望,迷茫中扪心自问:心向何方?彼岸的港湾能否靠停?
夜深了,窗外一片幽蓝,寂静得能听到星星眨眼睛。杜牧面带愁容的对我说:“徒然也,吾空有才华,然,不能在清平时世尽施。吾爱闲云野鹤,却,不能摒弃凡尘杂念。漂游于浩淼江河,离别长安一刻,吾眺望西边的昭陵,繁华殆尽,呜呼!哀哉!昔日消逝的辉煌,化作此时的安静!”
李白喝了口酒,挥了挥衣袖对我说:“罢了,罢了,佳人莫听杜牧言,快快将你心绪理清!那,漂浮的云是你的衣裳,那,美丽的花是你娇艳的脸庞。秋风轻抚时,你翩翩起舞,夜幕降临之际,你凭栏遥望,亭亭玉立的倩影,令飞燕赶紧梳妆,让才子们驻凝!”
朦胧中,仿佛看到杜牧胸怀大志却难以施展的无奈,还在唱着:“呜呼!哀哉!”,声音渐渐远离,就如同那拂晓时长鸣的钟声……
这边的李白,潇洒的挥毫泼墨:那明亮的画楼,那温馨的女子,总是那么叫人难忘。“游戏猜谜灯,隔坐行酒令,美酒醉人心,灯烛摇曳辉映”。我漂泊的身影,犹如那空中的流云,随风潜入那画中,瞬息融入到李白诗情画意的情境……
突然,一阵刺耳的哨笛声,将我从沉沉的梦境中惊醒,恍惚间,却是做了一场穿越大唐与李白和杜牧相逢的美梦……
个人简介:王春慧,笔名:扶摇,昵称:水之湄、佳人在(蝶舞)天涯,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黑龙江省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赋网会员、文墨传媒主编兼策划、大荒传媒诗社社长、东方诗韵执行主编,南北作家和现代诗美学编辑、河南文学和起点原创女生网签约作家。文字散见于《诗刊》《星星》《中华辞赋》《当代诗词》《中国诗词》《诗词报》《参花》《东坡赤壁诗词》《长白山诗词》《花溪》《青岛诗词》《贵州诗词》《九州诗词》《中国诗赋》《流派》《南英诗刊》《印华日报》《联合日报》《长江诗歌报》《红袖添香》《佳木斯人在天涯》等百余家海内外纸媒和网络公众平台。“诗天子杯”歌词大赛优秀奖、“诗意人生,精彩纷呈”诗歌大赛三等奖、“垦区文化”比赛二等奖。全国《劳动法知识大赛》二等奖、黑龙江省《工会法》《精神文明建设知识》《妇女权益保障法》《刑法、刑事诉讼法》《队官法律知识》《社会保障法》《安全知识》《交通法》等省级电视大奖赛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