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
山西财经大学
摘 要: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迅猛,已经成为新时代引领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同时也是我国对外交流与合作的新名片。本文首先对数字经济的基本内涵进行梳理,并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并给出对策建议,为数字经济在国内的探索与实践提供理论支撑。
关键词:数字经济、问题建议
引言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数字化水平不断提高,信息技术创新能力逐步增强,数据资源系统构建取得了显著成效。从总体水平来看,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快速,其增速已连续三年排名世界第一,据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31.3万亿元,占GDP比重的34.8%。党的十九大报告也提出了“数字经济”和“数字中国”。在日新月异的大数据时代,新模式、新业态不断涌现,数字经济方兴未艾,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帷幕已经拉开。从目前学界关于数字经济的研究来看,大多数的学术成果都还集中在两个相对割裂的领域之内:一是对海外数字经济历史与现状的研究;二是对中国一般性数字经济的政策研究。本文旨在探析数字经济的内涵,分析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现状,发现中国发展数字经济存在的问题,提出新时代中国发展数字经济的建议,以期为今后数字经济在国内的探索与实践提供理论支撑。
1、数字经济的内涵
美国商人Tapscott Don(1996)最先提出“数字经济”一词,被公认为是“数字经济之父”,他论述了互联网对经济带来的影响,进一步指出电子商务的发展将决定数字经济的未来[1]。Bo Carlsson(2004)认为信息的数字化和互联网相结合代表了一种通用技术的形式,而这种形式又带来了大量的新组合,他们把这个称之为数字经济[2]。自20世纪90年末开始,我国开始关注数字经济,姜奇平(1998)翻译并且出版了《浮现中的数字经济》,这一著作引起了学者们和实践研究人员对电子商务和信息产业的关注[3]。逢健(2013)认为ICT是数字经济的基础,数字经济是通过互联网、移动通讯网络、物联网等,实现交易、交流、合作的数字化[4]。张雪玲(2018)认为数字经济是以信息和通讯技术的数字化为关键生产要素,通过现代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形成一个虚拟网,从根本上改变各行各业的业务流程、交易方式[5]。由此可见,学者们对数字经济尚未形成统一的定义,本文沿用G20杭州峰会的表述,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2、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现状
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一直处于增长状态,2017年中国广义的数字经济规模已达27.2万亿元,占GDP比重为32.9%,对GDP贡献率为55%,据信通院测算,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总量为35.9万亿元,名义增长14.7%,显著高于当年GDP增速,占GDP比重达到36.2%,同比提升1.4个百分点。数字经济已成为近年来带动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成为带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核心关键力量。
图2:我国数字经济结构
从结构上来看,数字经济有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大部分,数字产业化也称为数字经济基础部分,具体业态包括电子信息制造业、电信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互联网行业等;产业数字化也称为数字经济融合部分,即传统产业由于应用数字技术所带来的生产数量和生产效率提升,其新增产出构成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测算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数字产业化规模达到6.4万亿元,在GDP中占比达到7.19%,在数字经济中占比为20.49%,产业数字化在数字经济中继续占据主导位置,2018年产业数字化部分规模为24.9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23.1%,在数字经济中占比为79.51%,在数字经济中,产业数字化部分占比高于数字产业化部分占比,表明我国数字技术、产品、服务正在加速向各行各业融合渗透,对其他产业产出增长和效率提升的拉动作用不断增强。
3、中国发展数字经济存在的问题
3.1数字化基础薄弱
数字经济的核心是创新,未来支撑数字经济的颠覆性变革的是硬科技。我国多数企业数字化水平较低,网络化、智能化演进困难,这也间接导致了我国很多高端工业传感器、工业控制系统、关键工业软件等仍被国外垄断。此外,虽然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服务联网、仿真分析、工业软件、数字控制、虚拟现实等名词在我们周边开始不断被提到,但中国在这些技术层面的发展显然都不占优势。如何更进一步的实现价值再造是我们必须思考的重大课题,在传感器、芯片、控制器等核心元器件,设计开发工具、仿真测试工具、制造执行系统等工业软件,以及云计算、大数据等网络应用方面的核心技术实力亟待提升,同时应不断加强基础类硬技术的攻关。包括无人驾驶、无人卖场、3D 打印、机器人、物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以及生物基因等技术的突破。
3.2高端人才稀缺
数字经济是典型的知识密集型企业,对于人才的需求尤为突出。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重复性强的低技能人才逐渐被机器取代,而创造性强的高技能人才的需求持续上升。互联网企业的运营成本中主要是贷款、服务器成本和人力成本。从人才数量看,现阶段我国数字经济领域的人才总量较为庞大,但从人才质量看,高技能人才极为稀缺,尤其缺乏跨界融合型人才。另一方面,现有的教育体制与经济发展有所脱节,大学培养人才不能满足企业的需求,尤其体现在高等教育上。与此同时,随着数字经济的行业集中度不断加强,大企业倾向于囤积人才,使得中小企业无人可用。从产业链看,高技能人才被上游企业垄断,下游的中小企业缺乏竞争实力,只能进入蓝海市场或是给大企业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需求。
3.3安全隐患突出
由于网络具有用户群庞大、网络行为突发性较高、访问方式多样的特点,因此,网络安全隐患已经成为当前用户最担心的问题。加上线上线下的高度融合使网络安全威胁和风险开始从虚拟网络空间向现实世界蔓延和扩散,除了公民个人的信息财产安全易受威胁外,一些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制造、金融、交通、能源等重要领域一旦遭受网络恶意攻击,就有可能引发重大网络安全事件。
4、政策建议
4.1重视基础研究,加快推进自主创新
基础研究是科技进步的先导、自主创新的源泉,只有以深入、扎实的基础研究为后盾,核心创新能力的提高才能找到支点。反观我国,现阶段我国基础研究的相对不足,严重制约了数字经济的进一步发展。2013年,我国基础研究占比仅为4.7%,远远低于美国(16.5%)、英国(14.9%)、法国(25.4%)、韩国(18.1%)等科技发达经济体水平。为推进数字技术的发展,我国要紧紧抓住全球信息产业的最新趋势和技术前沿,实现关键技术的自主创新。具体而言,短期内应实现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应用型技术产品的突破,长期应致力于在操作系统、集成电路、基础软件、基础算法等基础性技术领域的突破。
4.2注重人才工作,培育数字经济人力资本
任何国家,任何事业,人才都是决定兴衰成败的根本。数字经济的发展对创新人才的要求更高。在硅谷的早期发展历程中,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为硅谷企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高素质科技创新人才,培育了惠普、思科、苹果、雅虎、谷歌等一批知名企业。现阶段,硅谷已经成为海外科技人才集聚创业最集中的地区,高技术人才中有36.3%是海外来源,而同期中关村国际人才比重仅为1.5%。因此我国要高度重视人才队伍的建设,为高科技人才的培养提供全方位、多领域的优厚环境,形成“天下英雄尽入彀中”的人才局面,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充足的智力储备和创新来源。
4.3建立公平公正的市场秩序
随着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制度规范落后于市场的弊端不断凸显,数字技术使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线上线下问题聚合交错,市场运行更加复杂。一些不正当竞争行为屡有显现,诈骗、传销、非法集资等网络犯罪迅速蔓延。我国政府在未来应建立更明确的监管体系,适应数字技术和传统产业的跨界融合发展,明确平台应该承担哪些责任、承担多大责任,厘清政企治理权责。此外,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兴业态,同现有法律滞后性的矛盾越发突出,给行业发展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亟待完善相关法规建设。总之,发展数字经济是一个系统工程,要求战略规划清晰、配套设置齐备、保障机制健全。
[1]Tapscott Don. The Digital Economy: 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M]. New York: McGraw Hill, 1996.
[2]Bo Carlsson. The Digital Economy: what is new and what is not?[J]. Structural Change &Economic Dynamics, 2004,15(3),245-264.
[3]姜奇平.浮现中的数字经济(美国商务部报告)[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
[4]逢健,朱欣民.国外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与数字经济国家发展战略[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3,30(8): 124-128.
[5]张雪玲,焦月霞.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及其应用初探[J].浙江社会科学,2017.(4): 3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