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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情，马也有情吗

发表时间：2021/3/9 来源：《青少年导刊》2021年1月作者：刘占龙

[导读] 马，这种动物性情驯良、温和、通人气。不知从何时起，就被人类从荒野里抓回来，放在马厩里长期饲养驯化，最后成为人类一种交通运输工具，甘心情愿地为人类服务。那么，马由于人类多年豢养是否也懂得恩情仇怨呢？还是通过事实让聪明的读者去揣摩吧。

黑龙江肇东刘占龙

        马，这种动物性情驯良、温和、通人气。不知从何时起，就被人类从荒野里抓回来，放在马厩里长期饲养驯化，最后成为人类一种交通运输工具，甘心情愿地为人类服务。那么，马由于人类多年豢养是否也懂得恩情仇怨呢？还是通过事实让聪明的读者去揣摩吧。
        在我小时候居住的村子里，有一个外号叫张大舌头的人。此人从小生性好斗，生就一肚子坏水。
        在他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有一天，和一个社员在村边一片小树林里给生产队挖土造肥。此时，另一个社员赶上家里有点事不在。这时，正好村里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铁柱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子，到这片草丛里抓蚂蚱。铁柱先天大脑反应有点迟，天天没人愿意跟他玩，于是就自己溜边玩。
        张大舌头一看左右没人，就起了歹意，像抓猪一样伸出罪恶的魔掌把铁柱推倒在地。铁柱仰面朝天，张大舌头趁势就往他嘴里吐口水。不管铁柱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张大舌头得手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优哉游哉，嘴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像没事似的，又继续挖土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如此对待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完全失去了人性，失去了道德底线，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歉疚感，良心何在？
        张大舌头好偷。据说从小在学校里念书见同学们的铅笔、小刀、橡皮，什么方便就偷什么，常常让同学们认出，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话。就这样一个劣性的孩子，小学还没毕业就流入了社会，偷鸡摸鸭，祸害乡里。后来又发展成溜门撬锁，偷窃邻家的口粮，常常闹得四邻不安。他为此被大队游过街，被社员开过批斗会，派出所抓去蹲过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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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后，按理说该有所收敛，可他还是劣性不改，在村子里专挑软柿子捏，专门偷铁柱的。每到秋季，铁柱家大地的玉米熟了，他就拿着袋子去掰；秋天白菜壮心了，他就偷偷溜进地里，靠着两边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作掩护，把白菜拔下来，偷偷搬运到自己家里。冬季里，铁柱家的大鹅长成个了，他就趁着夜色溜进他家院子，撬开圈门把大鹅偷走。这鸟飞还有个影儿呢，张大舌头自知理亏，结果一次次犯事儿，又一次次点头哈腰，给铁柱假惺惺地赔不是，才免得铁柱报案让他受刑罚。
        那年月，每逢秋季村子里收完秋后，大家闲着无事，都把自家的马赶到草甸里去放。正好铁柱、狗剩子、张大舌头等五六个村邻男男女女都到草甸子里放马。马放在山坡上，自己吃着草，而这伙人则坐在山坡上天南海北、海阔天空一阵神聊。正聊得起劲儿时，张大舌头又起的奸心，生怕自己家的马吃不饱，就到地边割了一捆青草，抱到自己家的马跟前。而其他人家的马看见了也来抢着吃。张大舌头心狠手辣，举起马鞭就抽打前来吃草的马。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被抽疼了，一尥蹶子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他的脑门上，当场就被马蹄子踢出一个大窟窿，顿时鲜血直流，脑浆迸裂，张大舌头当场气绝身亡。
        这可不了得了，小村里出了人命案子，一时翻江倒海。他的儿子背着个小兜，县里省里到处告状，一口咬定就说是铁柱家马蹄的。可派出所下来调查，当事人人张大舌头被马踢死，一命呜呼，早已成了草甸子上的一个野鬼，其余的人真的都没看见，马又不会说话，此事根本无法查证，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自然界如果有知，他会体察到兴盛与衰败这条不可改变的法则，人不管到什么时候必须得走正道！张大舌头暴死在草场，村里早有人说他该死，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好事儿，是马儿为村民除去了一大祸害。于是，村民们心花怒放、拍手称快。可在他身后，给人们留下的思考远不止这些：人有情，难道马也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