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

发表时间:2021/3/10   来源:《中国教师》2020年32期   作者:肖珊珊
[导读] 阳光透过指缝温柔洒落在地面,悬铃木泛黄的叶子以轻盈的姿态停留在车上。
        肖珊珊
        深圳市坪山区坪山中学 518118
        阳光透过指缝温柔洒落在地面,悬铃木泛黄的叶子以轻盈的姿态停留在车上。冬日里久违的暖阳,展开笑容光顾大地。
        经常匆匆忙忙地身影,语速加快地回答,随意应付的早餐……,这时,被厚重又不失亲切地叫喊声按下暂停键,“珊,喝完白粥,不烫,已经凉了,一分钟就可以吃完,不用多少时间,不要去买面包,这比什么都好……”爸爸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以往急急忙忙地步伐被打乱了,停住脚步,任意让阳光在身上摆布,照射在身上每个细胞。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脑海在左右衡量时间和味蕾是否满足。
        父亲看我无动于衷,又在一旁重复原来的话,这次不同的是,为了彻底打消我的顾虑,告诉我粥在七点多就做好了,现在过去大半小时,早已不烫嘴……。父亲的盛情难却,心想只能“狼吞虎咽”这碗粥了,父亲跟随着我的加速模式步子,一一介绍配菜,担心我反悔喝粥,拿起筷子,端起沉甸甸地白粥,开始我的营养早餐,父亲满意和安心眼光看着,平常不过的一碗粥此刻带上阳光的味道,暖暖沁入。


        草草解决完早餐,本想按照盘算好的计划——边走边翻找车钥匙,启动小车,脚踩油门,握好方向盘,快马加鞭赶往目的地……,此刻,三步并两步走的节奏,再次被打乱,健步如飞走出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在清扫车上悬铃木摆放的干枯叶子,一片,两片,三片……,车灯闪着亮光,车门虚掩着,父亲原来早已将车启动!我挪动此时笨拙的身体向前,阳光迎面扑来,好像调皮地小孩,正在门外等你,当你走出时,突然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父亲面无表情拾走依依不舍躺在车窗前的落叶。斑驳树影在父亲争分夺秒扫除落叶的身上快速移动,快要跟不上父亲灵动的身子。父亲回头看到一只手还在包里的姿势的我,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可以了, 赶快走,喝碗粥比吃外面的东西强。”一句话“打发”我,“嗯,……”呆滞的我从牙缝里挤出简单话语。
        车开走了,后视镜里装着一位矗立在原地目送的父亲,阳光直射进车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照亮了我的心田。眼眶里不知何时吹入沙子,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耳畔萦绕着一种声音:珊,喝碗白粥,不烫,已经放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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