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
上海市宝山区消防救援支队防火监督一科 201901
【摘要】：随着上海的经济、社会建设飞速发展，中心城区与次中心城区中传统工业遗留的老厂房有许多闲置下来，旧建筑改造过程中的消防安全问题，已经成为一个当前消防部门急需研究解决的大课题。笔者从城区“老厂房”改造存在的合理性、“逆生长”中的消防安全隐患问题等方面入手，提出了改造中解决消防安全问题中消防布局、耐火等级界定、疏散通道等方面提出对策。
【关键词】：城区老厂房 消防安全隐患 相应对策
近年来，上海的经济、社会建设飞速发展，城市建筑日新月异，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品要求不断提高。对建筑使用要求、舒适度的要求提高的同时，土地资源、资金压力的原因，使旧城改造的步伐有所放缓，上海城市空间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工业重心开始向新兴工业园区、市郊区域转移。中心城区与次中心城区中传统工业遗留的老厂房有许多闲置下来，其中不乏具有重要历史和文化意义的近代优秀产业建筑；同时，部分由于原先布局不合理、盲目上马动工的厂房因经营问题限制下来，原先的开发商很难“一拆了之”，更难“推倒重建”。诸多建筑正寻求“转型”。已经动工改造的，不经意间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局面。综上所述，城区老厂房旧建筑改造过程中的消防安全隐患问题，已经成为消防部门当前一个急需研究解决的大课题。
一、城区老厂房改造存在的合理性
老厂房改造、再利用是政府着力优化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举措，是社会资源的整合和再利用。鉴于上海中心城区地少人多的现状和土地资源的稀缺，简单的拆了又建明显不符合目前的政策要求，开发商重新拿地新建的资金、时间成本极高。各级政府在权衡利弊的基础上，鼓励支持，并在政策导向上给予扶植，并出台了许多针对性的原则和政策。如在房屋产权关系不变、房屋建筑结构不变、土地性质不变的前提下，产业结构、就业结构、管理模式、企业形态和企业文化等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老厂房”使用性质有了本质区别，给政府相关部门的监管审批带来了一定冲击，可能造成“无法可依”的困境，与现有规定相冲突的地方更是随处可见。但“逆生长”带来的社会、经济效益和辐射效应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又让政府不能忽视。可以说，改变使用性质，立即变废为宝的现状是“老厂房”焕发青春，继续存在的核心原因。
当前的改建的厂房主要有一下几种用途。
（一）居住建筑类。此类老厂房多居于中心城区，部分改建为“群租房”，供外来务工人员集中使用，易存在群租现场和非法使用储存液化气钢瓶；部分为酒店式公寓房，消费档次和水平较高。
（二）创业园区类。用途较综合，结合了办公楼、实验室等，期间易存放使用各类危险品，对从业人员。
（三）营业性场所类。如大型购物卖场、建材商场、娱乐设施、宾馆饭店等，人员大量聚集，火灾荷载巨大。
（四）其他未经完全规划的场所类。如废品回收物、简易集贸市场等该类场所仅经过简单的改造，大多火灾隐患较大，切随时可能再次改造。
二、“逆生长”中的消防安全隐患问题
（一）硬件条件先天不足。
1、布局不合理。“老厂房”一般都在中心城区，建筑密集、特别不少建筑与居民住宅贴邻。由于建设时间久远等历史原因，原来设计施工时的消防法规不完善或不明确，有的甚至未经消防审核一直使用至今。现在进行改造时，随着功能变化和消防法律法规和技术规范不断完善，消防布局尤其是旧厂房内部建筑的防火间距及其与周围建筑的防火间距大都难以满足现行规范的要求，有些建筑之间根本没有防火间距，矛盾较为突出。另外，诸如防火分区、防烟分区、消防车道等也不同程度地存在不合理或难以解决的问题。
2、耐火等级低。常见的“老厂房”有钢桁架、砖木、砖混、排架等结构形式，建筑中梁、柱、楼板、墙体、屋面结构等由于年代较长，均有老化现象。个别建筑中主要构件配件量不足，混凝土保护层风化后已起不到相应的防火保护作用或承载作用，楼板厚度不够或局部损坏现象也较严重。有些建筑虽本身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但作为疏散使用的楼梯却是木结构，同样降低了建筑的耐火等级，无法满足现行规范对居住和使用的要求。
3、疏散通道不足。疏散通道作为火灾情况下保障人身安全逃生的主要途径，在消防涉及时显得尤为重要。但老厂房普遍存在楼层高、空间大、疏散楼梯少的特点；仅有的疏散通道分布不够合理、疏散宽度不足、疏散距离长，不加改造无法直接使用。内部构造复杂、疏散楼梯和通道变化多样，特别是有些楼梯坡度较大、宽度不足，改造成现在的综合性公共建筑，安全疏散方面的问题就比较突出。
4、消防设施缺乏。大部分老厂房基本上没有消防设施，有些只有简单的几个消火栓，且管径和供水量都偏小，无法满足现行规范的要求。改造成集办公、休闲、娱乐、时尚等一体创意产业园区，消防设施等于是一张白纸，必须根据各种不同的使用功能、人员数量和分布情况设置消防给水系统、自动喷水灭火系统、火灾自动报警系统、防排烟系统、应急照明和消防器材等，有时在增设以上设施时还遇到增加市政配套问题（如市政管网、消防用电等）。
（二）后天管理跟进缓慢。
1、单位自主管理缺失。一是建筑场所所有权、使用权关系错综复杂，多次出租现象突出，大小业主普遍只关注自身经济收入，单位主体难确定。二是仅有的消防安全管理部门或物业管理部门管理水平和力度不够，某些方面纵容了违法行为的发生。
2、人员缺乏自我保护意识。人员大多数是从乡镇或农村来的农民工，消防意识淡薄，不知道“三懂、三会”。极端情况下，每户电、气均独立结算，每一户用一个液化气钢瓶，危险源较大。
3、可燃材料集中存放。以建材市场为例，建材铺位展示用品部分为家具用品，木、棉、化纤质材料几重混村，火灾荷载大。一旦发生火灾，火势很快会从初期阶段转到发展阶段，蔓延迅速，很难控制，且燃烧猛烈，铺位连成一片，火烧连营。
三、改造中解决消防安全隐患问题的相应对策
（一）政府牵头，部门形成服务合力。
老厂房改造不仅仅涉及消防安全的问题，还与建设施工、防震、规划、卫生和环境保护等监管部门有关，因为按照国家相关法律法规，消防审核与规划、建设等部门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或制约，如果职能部门之间各自为之就较难解决旧厂房改造中的行政审批问题，因此，各级政府在其中应发挥统一协调作用，建立由政府牵头的联席会议制度或会审制，召集规划、房地、建设、经委、发改委、工商、卫生、环境、公安和消防等部门，共同协调解决旧厂房改造过程中审批环节上存在的问题，特别是法律法规无明确规定的问题，如解决使用性质改变后可能引起的纠纷或后遗症；解决改造过程中可能引起的与周围单位特别是居民的矛盾问题；解决增加疏散设施与规划前置审批的关系问题；解决消防用水消防用电的问题。
（二）科学研判，用发展的目光看问题。
老厂房改造再利用是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必然现象，有其存在的逻辑和价值。其改造利用的特殊性几近成为一种特殊类型，值得我们从城市建筑学和文化角度去思考这个现象的现实意义。在这种形势下，消防部门只有坚持科学的发展观，坚持执法为民，用开拓创新的意识解决旧厂房改造中的消防安全问题。也就是说对旧厂房改造时的消防审批，应在坚持执行规范的前提下，兼顾尊重历史、充分论证、实事求是、操作可行。我市已有的成功范例值得借鉴，一大批具有历史价值的旧厂房被改造成创意产业园和艺术工作区，正是上海历史文化和现代化进程的有效融合。许多成功改造的案例看，旧厂房转化新生活环境后无疑为公众的消费增加了许多历史文化上的附加值，使现代化都市的激流中冒出了一朵朵具有历史意义的浪花。同时，从资本运作方面看看，房地产业对稀缺的可开发土地迅速增长的需求和老厂房的原有业主的生存压力的共同作用下，使那些位于市中心区的厂房成为新宠。近些年来，中国的一些大、中城市的旧建筑改造已成为一个潮流。
（三）分类对待，创新解决问题的方法。
老厂房改造再利用主要是为了节约成本、充分发挥存量建筑的作用，改造利用的形式多种多样，投入的资金与该旧厂房价值、可使用年限等有关。因此，对老厂房改造的合理分类是非常必要的。通过分类将消防安全要求与之结合起来，这样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支持。从上海旧厂房改造的情况分析，我认为可将其分为三类：一是旧厂房的更新，即不改变建筑的内部结构，仅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简单翻新；这种情况在消防安全要求上可以适当放宽。二是改建，即是对原有建筑的内部空间进行一些变化或增加一些建筑设施；这种情况的消防安全审批原则上可按现行消防规范执行，允许适当的灵活。三是重建，即对原有旧厂房进行大规模的改变，甚至仅留建筑的框架，对内部空间全面改建；这种情况必须严格执行现行消防规范和标准。除此以外，还可以对旧厂房改造后的危险性进行分析比较，主要从使用功能、火灾危险等级、人员停留数、周边建筑危险性等进行评估，通过分类和评估，确定旧厂房改造后必须设置的消防安全设施或采取的防范措施。国外对待旧建筑的改造已就建立有一套比较灵活的规范，他们总的理念是先进行旧建筑改造的分类，然后充分分析旧建筑改造后的火灾危险性，在现行强制性规范和目前可以实现的目标中找到合理的平衡，从而保证旧建筑改造工程既节约成本，又保障公共安全。这点很值得我们借鉴。
（四）因地制宜，解决突出消防问题。
布局上，在旧厂房改造的消防审核中，消防布局问题最突出，主要表现在防火间距不足、内部布局不合理等。
1、责任主体方面。认真贯彻落实新修订的《消防法》和《上海消防条例》，进一步明确产权、承租单位的消防安全职责，强化产权、承租单位的责任，让产权、承租单位自觉履行相应的消防安全职责。要严格执行《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消防安全管理规定》，切实做到自我约束、自我管理，不断提高“安全自查、隐患自除、责任自负”意识，主动、自觉地做好本单位的消防安全工作。?
2、防火间距方面。因为有些建筑与周边居民住宅的距离只有1－2米，有些甚至贴邻而建，这与现行规范的要求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要解决这个问题往往困难重重。我以为在解决内部布局上应该坚持以规范标准，严格把关，使防火分区、防烟分区等符合规范要求，不留后遗症。在解决外部防火间距上有必要采取适当的灵活处理办法，即技术处理和协调各方相结合的方法。如：与相邻建筑的一面设置防火墙；开窗部位用防火窗加室内喷淋加密保护；提高相邻较低的建筑耐火等级；降低被改造建筑使用功能上的危险性，调整布局，使之更趋合理。通过防火技术处理后，如果还存在差距，应该与相关厉害关系人或单位进行沟通，说明有关情况，通过比较旧厂房改造前后消防安全条件的变化，让他们理解支持并形成文字记录，确保改造项目顺利实施。
3、耐火等级方面。耐火等级的确定上，旧厂房改造后一般用于办公、商务、休闲等，从现行规范看，公共建筑的耐火等级有较为严格的要求，特别与防火分区面积、建筑层数有直接关系。如何正确判定旧厂房的耐火等级较为关键，因为原来的建筑构件如梁、柱、楼板、承重墙、楼梯结构、屋面结构等受年代影响都有不同程度风化变质，加上改造过程中一般都要用很多装修材料，火灾荷载也有较大变化，这些都给我们确定建筑耐火性、稳定性增加了难度。为了深刻吸取国内外近几年火灾造成建筑坍塌的教训，旧厂房改造中，对耐火等级的判定应从严把握，一般应按照不低于二级耐火等级来考虑，特别对建筑中重点构件（如承重构件、防火分隔构件）的耐火极限要按照现行规范的要求执行。一是注意构件的保护层是否有较大脱落或变质，如楼板、承重柱、梁等，否则应加以保护或加固；二是如旧厂房为砖木结构建筑，改造为公共建筑后应切实做好防火处理，同时严格控制防火分区面积和使用性质，增加消防设施，最大限度地保障旧厂房改造后的消防安全。
4、消防设施方面。要求管理或使用单位加大对建筑消防硬件设施的投入，必须根据建筑使用性质、用途，安装相应的消防设施，配置足够的消防器材，全面改善和加强消防基础设施建设，切实加强维护保养管理，确保随时完整好用。要督促责任单位落实消防安全主体责任，有重点、有针对性地采取简单易行、投入少、作用大的防范措施，如配置合适的灭火设施、减少火灾荷载、安装简易水喷淋、在疏散楼梯和疏散通道上进行喷淋加密，在二层以上厂房放置逃生绳、室外逃生爬梯、软梯或缓降器，保持安全出口、疏散通道畅通等。?
5、教育宣传方面。通过针对性的宣传教育工作，将火灾危害性及消防安全常识进行经常性的灌输，以此加强单位及个人的消防安全意识。其中，应加强宣传教育的针对性，以“典型案例”、“反面教育”为宣传重点适当印发专门宣传资料。
6、处罚执行方面。对存在严重隐患，生产类型与建筑不相对应的厂房，一律勒令单位和人员迁出，消除事故隐患。对整改确实存在难度的，无法达到现行消防规范要求的一律责令停止使用。督促好各存在隐患单位的整改工作以及部分单位停产停业处罚执行情况，对拒不整改隐患或拒不执行停产停业的将会同法院采取强制措施，并报上级政府备案，绝不能姑息迁就。
结束语：城区旧厂房改造利用，是消防工作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要真正解决消防审核过程中碰到的各类问题，需要消防相关部门群策群力，认真研究探索，为使城区老旧厂房再生利用，更好的为当下经济建设服务，使消防工作监管能做到依据管理，最可行的办法必须制订一套相应的标准规范来加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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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周城 上海市宝山区消防救援支队防火监督处一科 长期从事消防监督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