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拷问与灵魂的救赎——《蛙》书评

发表时间:2021/4/9   来源:《文化研究》2021年4月上   作者:付文基
[导读] 莫言的《蛙》揭示了隐藏于人类灵魂中的人类之恶。它叙述了一件发生于那个年代的荒唐故事,从这件看似荒唐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了压抑在人类灵魂中的人类之恶以及在历史的困境下对人性的拷问和灵魂救赎的未果。

甘肃兰州西北师范大学知行学院 付文基  730070

        莫言的《蛙》揭示了隐藏于人类灵魂中的人类之恶。它叙述了一件发生于那个年代的荒唐故事,从这件看似荒唐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了压抑在人类灵魂中的人类之恶以及在历史的困境下对人性的拷问和灵魂救赎的未果。
        一、人类之恶与生命悖论
        作家是人性的守护者,他的立场永远站在“人”这一边,作家的立场就是人的立场。莫言的《蛙》以正视人类之恶的方式道出了人类灵魂深处的罪恶与丑陋。他将暴力和尊严、欲望和伦理、存在和虚无等诸多有关人性的命题从特定的历史时期中抽取出来,展现在读者面前,尽显人性的善恶美丑,并反思历史对人性发展的影响。
        以肖上唇父子为例,肖上唇是公社粮库管理员,身为人民的干部却不为人民做事,搬弄权术、只顾自己的利益。在文革中更是乘机造势成为了红卫兵的头头,在权力的面前,他放弃了自己的人性,开始祸害妇女、欺压民众、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其子肖下唇在文革中举报陈鼻,致使陈鼻一家家破人亡,更是子仗父势耀武扬威。但是这两人在生命的后期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肖上唇还是那般的自私仗势,只顾自家利益;其子不仅考上大学去了国务院工作,而且依靠自己的人脉下海经商挣了大钱。在《蛙》一文中莫言通过对肖上唇父子的刻画将“人类之恶”体现到了极致,罪孽深重的肖上唇父子不仅没有得到惩罚而且还享受着生活。引起读者情感的共鸣,通过挖掘读者个体的精神世界,对读者进行灵魂的拷问
        从肖上唇父子身上我们看到了人类“忏悔”的有限性,即人类很难将自己放置进“罪”的体系之内,更无法意识到自身所蕴含的人类之恶。
        如果说人性的拷问是在拷问人类之恶,是“犯罪-不知罪”的罪感结构。那灵魂的救赎就是犯罪之人的忏悔,是“犯罪-知罪-赎罪”的罪感结构。前者是人性的朦胧状态,人的意识仍处于未开化的状态,是人类自身罪恶的真实体现。后者是人性的忏悔状态,人的意识开始趋向于开化状态,是人类认识到自身罪恶并到达“忏悔”的范畴。
        二、忏悔与灵魂的救赎
        救赎是忏悔的体现,忏悔是对人类之恶的理性认知,是对自我内心的拷问,同时也是对自己犯下过错的悔过;而救赎则是在忏悔之后实现对自己罪责的承担,只有承担的起这份罪责才能通向救赎。



        在《蛙》一文中,有的只是人类之恶,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忏悔但看不见救赎。以袁腮为例,虽然他在文中出场少,但却是一个贯穿全文的角色,他在计划生育时期,帮结扎妇女偷偷取环,导致了多起悲剧的发生,其中就包括蝌蚪的妻子王仁美的悲剧。改革开放后,袁腮又以一个养殖商的身份登上了舞台,他表面上是一个牛蛙养殖商背地里却干着地下代孕的工作,他同情陈鼻被烧伤的女儿陈眉,为她提供工作却又把她当作代孕的工具,他干着违法国家法规的行当却又心系家国。他在自己的桌子上插着一面小国旗,并向我说到“伙计,即便是强盗,也有爱国的权力”。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罪责,他忏悔过可却有一次次犯下新的罪恶。
        蝌蚪虽然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赎罪,但是他为了孩子还是默认了袁腮的罪恶,他本以为陈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为过去赎罪的机会,却不知他的行为会造成陈眉精神的错乱。姑姑帮蝌蚪和小狮子撒谎,谎称孩子是她为小狮子接生的。还可笑的发言“用芳香的血洗掉腥臭的血”。他们知道自己的罪责,也尝试去忏悔,试图去赎罪,但他们的赎罪之路或是终止或是在赎罪的过程中犯下新的罪恶。陈鼻在最后幡然醒悟,他不再装疯卖傻,去承担自己过去犯下的罪责,帮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可惜天不随人愿,结局还是没能帮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他们父女的结局文中虽没有明确说明,但在莫言笔下充满罪恶的高密东北乡里等待他们的只有堕落与死亡。
        从莫言在《蛙》中对人类之恶的描述,我们可以窥见他对人性的思索。通过人类之恶与忏悔意识的交织,反映了《蛙》中的人物忏悔的不彻底与救赎的不可得,既然罪不可解那他们就只能永远处于困惑和自欺当中。从这一角度来讲,《蛙》已经捕捉到了人性最深处,触及到了当代文学的本质命题。
        三、善恶交织中的人性之光
        《蛙》是我们现实社会中人性之恶与人性之善交织的缩影。人性的善与恶是自成一体的,正因为有了人性之恶作家笔下的世界才有了色彩,我们才能正视自身的罪责,通过精神上的忏悔反思自己从而激发自己的人性之善。善恶不可分,如果我们单纯的去掉人性之恶,那我们所处的社会将是一个死了的社会。就像生命进化的基础-变异一样,新生物的产生是DNA的错误错误,如果每一个DNA都精确的复制和遗传,那现在的地球上还会有这么多的生命产生吗?社会也一样,它的进化与活力,是以种种偏离道德主线的冲动和欲望为基础的,水至清则无鱼,一个在道德上永远不会出错的社会其实已经死了。莫言显然是站在理解和正视人类之恶的高度之上去俯视这群地面上的人们,以一种悲悯的目光去剖析人性的丑恶让人们去正视人类之恶。通过蛙中人物未达到忏悔和无法通向救赎产生的悲剧使读者实现人性的升华和自我的精神救赎。
作者信息:付文基,男(1998.12.1—),汉族,甘肃宕昌人,本科,研究方向:比较文学,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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