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性主义视角浅析影视剧中都市女性形象建构——以《送我上青云》和《伦敦生活》为例

发表时间:2021/4/9   来源:《文化研究》2021年4月下   作者:张凌宇
[导读] 英剧《伦敦生活2》和国产电影《送我上青云》于2019年同年上映,两部影片虽然处于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中,但都探讨了男权背景下,大城市独立女性生存现状问题。本文将从影片中“反凝视”下的女性形象建构、男性形象的诉说两个角度展开论述。探讨新时代女性影片中女性意识的表达与发展。

天津工业大学人文学院   张凌宇

摘要:英剧《伦敦生活2》和国产电影《送我上青云》于2019年同年上映,两部影片虽然处于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中,但都探讨了男权背景下,大城市独立女性生存现状问题。本文将从影片中“反凝视”下的女性形象建构、男性形象的诉说两个角度展开论述。探讨新时代女性影片中女性意识的表达与发展。
关键词:女性主义;女性形象建构
        一、“反凝视”下的女性形象
        在大量影视剧和电影中,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性别偏见”,他们通常现在男性视角的凝视下,去观看女性。似乎女性到了一定年龄他们将社会与家庭的双重标签、高度焦虑和压力集中抛向女性群体。而这两部影片也是以男权社会的性别偏见为背景,塑造了两个突破刻板印象的反叛女性。
        影片《送我上青云》,是由女性导演腾丛丛拍摄的一部反映当代都市女性面临的社会和家庭双重困境中的故事。在影片中,盛男是一名典型的生长在东亚文化圈的女性,从出生开始变被裹挟在潜在的家庭规训当中。从名字也能看出,她从小也被父母寄予了“男性”的厚望,把女孩当男孩养。当外界对女性提出了双重标准,并希望甚至要求女性做到“完美平衡”时,盛男打破了这一“性别偏见”,成长为了独立自主、争强好胜的性格,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取博士,从事记者工作的工作,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抗衡社会和家庭对于自己的规训,这一形象具有一定的女性主体意识。
        在影片中不乏其蕴含的社会所带给女性的性别歧视,例如:盛男与母亲一同坐车,母亲让她放水果,盛男扛起水果时遭到了母亲的斥责,在母亲看来盛男单身的原因在于她不懂得示弱,性格太过刚强。虽然母亲也身为女性,但是在意识思想上已经受到了男权社会潜意识的规训,她认为女性比男性弱,不能太要强。而作为女儿的盛男恰恰不这么认为,她认为男女处在平等的位置,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无须麻烦他人。这也正是盛男女性意识觉醒的部分。盛男最初是作为男性凝视目光下的女性他者,受到来自母亲和社会的各种规训。在影片后半段,盛男反击了来自李平的侮辱,而在画面之外,观众主体的凝视由同情变为了认可的“反凝视”。
        英剧《伦敦生活2》是由女性导演菲比·沃勒·布里奇所指导拍摄,第二季于2019年3月在BBC播出。该剧换了一个角度来讨论都市女性境况。女主菲比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大家都喊她Fleabag。菲比是一个在伦敦的城市女孩,有美貌,有知识,很幽默的她,却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事业和家庭,感情生活一团乱麻。在剧中菲比每周都会去听女性主义的讲座,并将讲座上听到的理论付诸于生活,这也正是她女性意识觉醒的一面。
        虽然两部影片贯穿了诸如“女性到一定年龄就不再年轻,应该结婚生子”的刻板印象的言论,但菲比和盛男都没有以此标准去让自己妥协。波伏娃曾在《第二性》中谈到:“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在生理、心理或经济上,没有任何命运能决定人类女性在社会中的表现形象。”[[[] 西蒙娜·波伏娃,《第二性》,西苑出版社,2009.]]他们两个都跳出了男性凝视下的女性他者境遇,从精神上摆脱了传统伦理的枷锁,实现了真正人性上的自我解放。



        二、“看”与“被看”的反叛
        劳拉·穆尔维通过分析经典好莱坞电影中出现的女性形象,得出在观看的角度,男性是处于主动的“看”的位置,而女性则作为“被看”客体一般的存在。这样的现象是男权中心制体系下一个屡见不鲜的现象。《送我上青云》和《伦敦生活》则对这种固定的拍摄模式做出了反叛,以女性作为“观看”的主体,带领观众通过女性的视角去看待男性的境遇。将“看”与“被看”的关系进行调换。
        《伦敦生活》里的菲比经常对着观众说着自己内心的潜台词,但是剧中除菲比外大家都“看不到”这个摄像头,以及摄像外的观众。因此菲比处于“看”的位置,观众通过菲比的视角去看,因此剧中出现的男性处于一个“双重被看”的视角。
        例如:菲比与神父二人心生好感,因为身份原因却不能在一起。神父这一人物形象是人与神之间沟通的“桥梁”,具有符号化的象征意义,自身应当是无欲无求,客观理智的。但在剧中,神父也拥有七情六欲,他一方面婉拒了菲比,另一方面却同她发生了关系。观众通过菲比的视角去“看”神父,既没有夸大作为神父的男性角色地位,同时也展现出他具有人性的另一面。以一种超越性别的平等视角,对男性的心理世界进行了剖析,没有强加女性视角的主观色彩。
        《送我上青云》中,刘光明既是一个知书达理、有见解、渴望被尊重的人,同时又是一个被金钱、出身、名利制约的可怜人。他的内心深处是善良的,但同时他生活的环境也是压抑的、可怜的,他想通过跳楼的方式结束眼前的一切,却落下了残疾,更加深了这个人物身上悲剧戏谑的色彩。而这样的叙事方式,将男性搬上了“被看”的位置,观众通过女主的眼睛去“看”。电影以此为切入点,展现了男性作为平凡人的无奈与挣扎,将矛头直指男权社会中的虚伪和灌注于男性和女性群体共同的无形高压。即使身处男权社会的男性,也同样饱受着施暴者和受害者的矛盾关系,将男性形象进行理智的诉说。女性形象不再只局限于男性的附属,而男性形象也有弱点和脆弱的表现。而在这两部影片中,女性变为了“看”的主体,男性则是作为“双重被看”客体的存在。
        三、结语
        综上,两部影片以不同的切入点,站在女性主义之上,对男权社会进行了深刻的辩驳。女性主义,与性和性别密切相关,而性与性别又与政治密切相关。我们需要女性主义,让我们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和自我实现都能够更自由。而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本身就可以成为我们的立场,我们的武器,我们的政治表达。在互联网时代,性别刻板印象已经式微,最大限度地保留个性差异,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性别而感到压抑,这才是两性的真正平等。
参考文献
1.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4.
2.程媛媛.《送我上青云》:社会学场域下的女性形象,中国电影报,2020.12.16第010版.
3.西蒙娜·波伏娃.《第二性》,西苑出版社,2009.
4.劳拉·穆尔维.《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殷曼婷译.
5.史鹏飞.女性主义视角下的《送我上青云》【J】.电影文学.2020(03):81-83.
6.王春侠,蔡琦.《送我上青云》:新时期中国女性意识的银幕投射【J】.电影评介.2019(22):40-43
7.黄钟军.《送我上青云》:女性主义是一种表达,还是一个标签?【J】.当代电影.2020(05):1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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