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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三段曲式的综合再现功能————以门德尔松钢琴曲《无词歌》为例

发表时间：2021/4/19 来源：《教学与研究》2021年3月上作者：张碚

[导读] 在三段曲式结构中，器乐作品结构的完整性是依据其主要主题（至少是其核心要素）各种不同程度的再现得以实现的。关于结构再现的功能作用在各种相关曲式学教材都有详细的论述。本文试图从各种不同的再现结构中，就综合再现这一曲式现象及特点作进行探析，并结合门德尔松的钢琴曲《无词歌》中的几首具体作品例子，进一步梳理综合再现的结构意义与实用价值，为曲式学教学提供一些的思路。

重庆外语外事学院音乐学院张碚

摘要：在三段曲式结构中，器乐作品结构的完整性是依据其主要主题（至少是其核心要素）各种不同程度的再现得以实现的。关于结构再现的功能作用在各种相关曲式学教材都有详细的论述。本文试图从各种不同的再现结构中，就综合再现这一曲式现象及特点作进行探析，并结合门德尔松的钢琴曲《无词歌》中的几首具体作品例子，进一步梳理综合再现的结构意义与实用价值，为曲式学教学提供一些的思路。
关键词：三段曲式综合再现门德尔松无词歌
        一、三段曲式的再现结构意义
        三段曲式是建立在三部性结构原则基础上的一种典型结构样式，三部性原则的核心是再现。三段曲式再现段的分类可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不变化的再现”，另一类是“变化的再现”1。这种分类的方法在杨儒怀教授的《音乐的分析与创作》一书中也可以看到。杨教授指出可以把再现三部曲式的再现分为两大类型，即原型再现和变动再现：” 2在其他曲式教程上关于三段曲式的再现段还有一些其他的提法，如在吴祖强教授的《曲式与作品分析》一书中提到的”准确的再现部”和“变化的再现部”（动力的再现部），以及其他教程上提到的包括扩充的、缩减的、移调的等等分类。但不管是以何种方式进行分类，都提到变化的再现这一曲式结构现象，而勿容质疑，综合再现因为再现时出现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材料，在音响构成方面显然是属于变化再现（或是变动再现）范畴。三段曲式的综合再现是对呈示段和并置型中段主题材料在再现段中的有机整合，作品整体逻辑性的进一步构架。在再现段中通常按前两段主题先后顺序依次出现，同时，由于篇幅关系有时仅再现各个主题的核心部分（要素）。
        二、门德尔松《无词歌》中综合再现乐曲的实例分析
        门德尔松的《无词歌》创作于1830年至1845年间，系作曲家首创的一种器乐小品（多为二段、三段曲式结构），《无词歌》内容丰富，题材广泛，这里仅选其中三首进行讨论。
        （一）第七首《无词歌》，Op.30No1
该曲曲式结构图如下：
前奏        A                B                     A1          尾奏
        a       a1        b       c              a         c1
1      4       7        4       6              4         4      8
降E    Ⅴ     Ⅴ   降e -- 降G --降e 降E Ⅴ        Ⅰ     Ⅰ
由上例结构图可看出A1再现了A段的a句与中段的c句。
例1

例1第3小节是A¹的c¹句，在再现段中调性回归主调，该例为直接再现。

        （二）《无词歌》第27首“葬礼进行曲”Op.63No.3
        该曲再现段材料的组合方式与前两例完全不同，首先是将前奏的节奏音型与再现主题作纵向结合，其曲式结构图如下：
前奏     A        A¹       B       间奏     A²      尾奏
        a     b   a¹ b¹   c     d            a    b²   4    4     4   4    4    4     4     4      4    9         3
e：Ⅴ   Ⅴ    Ⅰ Ⅴ   Ⅰ   Ⅴ    ⅳ    Ⅴ    Ⅴ   - a –e：Ⅰ   Ⅰ
        在A2段的b2句中随着结构的扩展，在织体中加入前奏的节奏音型，使两种不同要素作纵向结合。丰富了整体的音响效果(不同材料纵向结合),体现出人们此刻复杂的心理变化。
        三、综合再现的功能作用
        综合再现是一种具有很强的逻辑性的写作方法。对乐曲之前出现过的各个重要主题（或因素）在乐曲结束时有主题升华的意义。综合再现可能因为乐曲材料的组织方法的不同可能不如完全再现结构那样稳定，但是它将呈示段及中段的主题核心加以提炼后的综合再现，使乐曲核心因素得到更为全面的总结，中段的主题（核心要素）通常会紧接着呈示段主题再现。不可否认先出现的主题往往会在作品中具有更为重要含义，随后出现的第二主题（第三主题等）其重要性通常会略低于第一主题。但在综合再现的结构中，第二主题的重要性与完全再现相比已经有很大的提升了。
        综合再现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横向结合；二是纵向结合。在横向结合中又可再分为直接组合式与间接组合式两种情况。一是直接组合式（硬连接，见例1）是当A主题结束时，直接使用中段的主题，两部分虽然是无缝衔接，但材料的碰撞还是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意外感。二是间接组合式（软连接）通常有一个过渡，在不经意间就出现材料的转化（限于篇幅未举例说明）。在纵向结合中，将A、B段中不同材料纵向同时结合，产生新的音响效果。
        结语
        综合再现属于动力再现范畴。它使中段主题（核心因素）结构地位得以提升，各主题材料的重要性得到尽可能的平衡。但综合再现会一定程度上削弱完全再现的稳定性。例2虽然有过渡，但再现部分结构扩充比较大，如果驾驭不当会影响整首作品的结构平衡与稳定。尽管纵向结合的综合再现可以使不同主题同时结合而产生新音响，如运用不当会干扰主要主题再现效果。总之，科学、合理地使用综合再现，才能使作品产生更为丰富也更具逻辑性的艺术效果。
1.高为杰、陈丹布《曲式分析基础教程》（第二版）第119页   高等教育出版
2．杨儒怀《音乐的分析与创作》（修订版）上册第317页    人民音乐出版社
参考文献：
1.高为杰、陈丹布：《曲式分析基础教程》（第二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0（重印）ISBN 978-7-04-017394-9
2．杨儒怀：《音乐的分析与创作》（修订版）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年9月 ISBN-7-103-02496-0
3．门德尔松：《无词歌》乐谱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    1957年11月（2017年1月重印） ISBN 978-7-103-005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