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财经学院会计学院 韩杨
摘要：瑞幸咖啡财务造假的丑闻引起国内外市场的极度反响。财务造假是一种严重扰乱资本市场正常运作、动摇资本市场根基，危害投资者正当权益的行为。本文就通过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通过梳理其财务造假的过程及具体手段，分析其造假动因，为上市公司规避财务造假行为提出合理化的对策，促进资本市场的繁荣，确保经济市场平稳健康的发展。
关键词：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会计舞弊
一、引言
2020年4月，自浑水调研公司（以下简称“浑水”）做空瑞幸咖啡 (中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瑞幸”）财务造假事件属实后，立刻引发公众的广泛热议与关注，上市公司财务造假又一次成为焦点问题。本文通过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通过梳理其财务造假的原因及手段，根据上市公司规避财务造假行为提出关于可行性建议。
二、案例背景
国内咖啡市场的“黑马”——瑞幸咖啡，以“互联网+”和大数据创新咖啡零售新模式，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成为大型连锁咖啡品牌。然而在2020年4月，自浑水针对瑞幸发布了长达89页的做空报告，指出瑞幸虚增业绩、广告费用等虚假信息营造出盈利的假象。面对外界的质疑与压力，事件有了极大的反转，2020年4月2日晚，瑞幸发布公告确认财务造假情况属实，承认公司在2019年第2至第四4季度虚增销售额高达22亿元人民币，当地事件4月2日，美股开盘后，瑞幸股价大跌，9点半开盘时股价直接下跌到了4.91美元，较前一日收盘价26.2美元/股，下跌超过80%，盘中5次触发熔断，暂停交易。最终以6.4美元/股收盘，跌幅75.57%。瑞幸市值一夜之间缩水到16.2亿元，蒸发了50亿美元。[[]]
三、舞弊手段
1.虚增收入
在利益驱动的作用下，虚增收入，增加业绩。瑞幸人为操作夸大每日在线订单数量虚增销售收入使得2019年第三季度门店销售收入夸大了69%，第四季度营业收入虚增89%，取得表面上虚拟的高额利润。反观虚增收入背后，其主要原因还是利益的驱动，一是可以吸引投资者投入拓展融资需要进而扩长市场规模；二是有利于股价的上涨取得高额的利润。
2.夸大成本费用
通过增设销量来实现收入的虚增，但在收入造假背后必须要有合理的现金流入与成本费用的增加才能填补虚增收入的漏洞，虚增成本费用马上成为瑞幸的第二个筹码，这个筹码的具体实施方案便是虚增广告支出。招股说明书及2019年公布的第二、三季度财报显示，瑞幸夸大了2019年第三季度的广告费用超过150%，尤其是在分众传媒上的广告支出。
3.关联交易复杂
公司内部如若存在较多复杂的关联交易，其目的便是为了规避公司内部真正的收入与利润，规避信息背后的内在原因。瑞幸董事长曾在2019年3月通过收购神州优车公司将1.37亿元的资产输送给其同学。2019年下半年，其同学成立征者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并持有95%的股份，并且担任了中成世纪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从业务交叉度来看，两家公司都有咖啡机的销售和咖啡等原材料供应商的情况，瑞幸的原材料供应方面信息披露存在很大的问题，可能存在业务方面的利益输送。
四、舞弊的原因
1.利益驱动
会计舞弊背后真正的原因往往是利益的驱动，在面临压力和诱惑时公司高管及财务人员更易发生舞弊行为。上市公司通过虚假的财务数据来获得投资者的认可，吸引投资者进入，进而公司股价上涨。股价越高，公司的投资者、高管或者说原始股东，才能够尽可能高的交易套现，减持手中现有股票获取高额收益。瑞幸的管理层通过股票质押的方式套现其所持有股票的49%(占流通股票总额的24%)。就短期而言，在利益的驱动作用下，舞弊行为可美化报表吸引投资者的投入；但就长远利益来看，舞弊行为会严重影响企业的投资决策行为，危害企业长远健康发展。
2.中介服务机构失责
在此次瑞幸事件当中，涉事审计机构往往抱有侥幸心理,忽视日常工作中的细节问题,不能严格遵守审计程序和审计准则,甚至由于被审计单位是付费客户的原因,对财务异常问题选择性忽视,纵容包庇其造假行为,在财务造假中常常扮演纵容者的角色。安永会计师事务（以下简称“安永”）所作为瑞幸咖啡上市和2019年审的中介机构，根据安永发布的声明和相关媒体报道,安永在现场审计中质疑业务模式的异常变化,发现了从2019年第2季度开始增多的企业大客户大量购买咖啡券的关联方造假行为，并向瑞幸咖啡委员会汇报情况,促使瑞幸咖啡不得不开始内部调查并向美国证监会报告情况,对外承认公司进行财务造假。一方面,安永在瑞幸咖啡2019年审计过程发现了公司财务造假行为,并未出具审计报告无需承担相关审计责任;另一方面,瑞幸咖啡在申请上市和2018年12月31日之间是否存在财务造假行为还需进一步调查,如果存在财务造假而作为负责审计的安永未能发现,并出具无保留意见的报告,那么安永就难逃其责。目前还未有证据能够表明安永在瑞幸咖啡财务造假案中扮演纵容者角色。
3.行业监管体制不完善
瑞幸咖啡在境外注册上市，但其业务与资产主要分布在境内，这无疑加大了我国监管体系的难度。我国国情是以集中监管为主，自律监管为辅的混合监管模式。目前，我国对企业会计信息披露的监管体制及法律制定还不到位。尽管，我国目前形成了政府、证券交易所、会计师事务所以及公众的道德监督等多方位监督体系，但是也只有证监会对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制定了明确的制度来进行监管，而其他部门并没有与其一同很好地发挥其监管作用。中国的资本市场发展不足30年,虽然监管部门在不断采取各种措施强化监管,相关的法律法规也在不断出台和修改,但仍存在诸多不足,上市公司的监管体系尚不完善,这样的监管环境给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违法行为提供了“温床”,在财务造假中间接成为了助推者的角色。
五、对策及建议
1.行业层面
“互联网+大数据”创新零售新模式，无疑对政府及监管部门来说都是一个挑战。一方面应加强行业监管执行力度,完善上市公司的监管体系，充分发挥国家、行业层面的监督作用，加大打击处罚力度，压严、压实各方法律责任。另一方面，提高审计机构的独立性，加强质量监控，落实责任人制度。事务所等中介服务机构，理应做到保持职业的道德修养和职业判断能力，保持第三方独立性，依靠专业知识客观判断出具真实公允的审计报告。同时也需要加强与监管部门与的互联互通机制，面对问题做到及时有效沟通，未雨绸缪事前防范，减少损失力度。
2.公司层面
完善内部股权架构，建立健全股权多元化结构，避免一股独大问题。瑞幸咖啡创始人兼第二大股东钱治亚担任董事会成员的同时还兼任管理层的职位就没有做到职权分离，因此给公司财务造假埋下了隐患。
3.社会层面
就上市公司监管体系而言，社会监管发挥着流砥柱的重要作用。一方面提升社会监管的创新能力，对于此次瑞幸造假事件浑水的做空报告无疑是一个监管新发展方向，民间的做空结构在监管资本市场方面的巨大作用，完善和逐步形成做空产业链机制，弥补政府监管的不足。另一方面，充分发挥社会传播力量，扩大上市公司的而监管范围，内外监督，双重出击，揭露上市公司的舞弊行为，呼吁企业诚信经营，为投资者提供一个健康的投资环境。
六、结语
综上所述，通过分析瑞幸财务造假事件背后的原因，面对会计舞弊的行为，我们需采取科学合理的对策，提高中介机构的独立性，建立健全行业监管体系，规范上市公司的经济行为，维护经济社会平稳健康发展。
基金项目：本文系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一般项目《民办本科院校班级文化建设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183094）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