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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所折射出的特定历史下人的价值取向及历史阐释

发表时间：2021/5/7 来源：《文化研究》2021年6月上作者：狄小虎

[导读] 《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所创作的长篇小说，它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的白鹿村为背景，讲述了白家与鹿家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世纪恩怨纷争。这篇小说中所描述的即是特定历史背景下的传统与现代冲突，文化意蕴相当丰富，从清朝末年、北洋政府、国民政府到新中国成立，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沧桑变化与三代人的命运纠葛。

江苏省苏州市职业大学狄小虎 215000

摘要：《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所创作的长篇小说，它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的白鹿村为背景，讲述了白家与鹿家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世纪恩怨纷争。这篇小说中所描述的即是特定历史背景下的传统与现代冲突，文化意蕴相当丰富，从清朝末年、北洋政府、国民政府到新中国成立，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沧桑变化与三代人的命运纠葛。本文首先从人物角度出发，探讨了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人物、历史与文化之间的传统与现代冲突，再以史为鉴、古为今用进行总结，证明《白鹿原》这部文学作品的历史价值与作用地位。
关键词：白鹿原；价值取向；历史阐释
        《白鹿原》描述了特定的历史阶段，它正是民主政体所处于的探索建设阶段，当封建制度逐渐走向没落、解体，社会现实中也充斥着新旧冲突。在如此的历史背景下，《白鹿原》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个性鲜明，相互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都很好诠释了传统与现代的各种新旧文化冲突，在文化碰撞、适应与调和过程中发生改变，体现时代感与文学价值。
        一、《白鹿原》中的人物分析及其文化呈现
       （一）《白鹿原》中人物命运的选择
        相比于其它同类文学作品，《白鹿原》中所包含的政治斗争与民族生存内容更多，无论是清末年间、民国时期还是新中国成立，近半世纪的历史运动都囊括其中。而作者陈忠实则选择从文化视角切入，分析了农民的文化心理积淀与掘进过程，深度阐述了传统文化的历史命运以及各色人物的命运轨迹，这些都是该小说作品的史诗品格体现，更是创作基础，说明了《白鹿原》是一部独特的、淳厚的、成功的近现代文学作品[1]。
        在《白鹿原》中，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处处可见，他们折射于人物身上，在历史的变迁、制度的革新大背景下，思考了他们如何面对新文化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冲撞和融合，他们又是如何解决的。这种创作思想和作者本人信奉儒家思想不无关系，作者固然有自己的理解，他并非一味尊崇，而是在作品中提出了自己的政治主张立场。例如在作品中，鹿兆鹏、黑娃与岳维山、田福贤始终势不两立，但如果从个人道德与人格角度看，陈忠实却也写出了田、岳二人在某些地方的相同主张，例如二人都十分忠实执行国民党的统治方略，且二人都不近女色、没有鲸吞鹿子霖的家产等等，这是非常巧妙的，从侧面折射出传统与现代冲突之间的对立面与共同面。当然，作品中最为重要的角色白嘉轩则一生为宗法文化所困，通过政治冲突、经济冲突以及党派争端、家族矛盾来体现文化冲突，最终激起人性冲突，这种冲突中也暗含着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它是灵与肉的冲突、更是礼教、天理与人性、人欲的冲突。提到人性人欲，就必须谈谈《白鹿原》中的两大主角：白嘉轩与鹿子霖，二人的欲望都来自于人性，没有任何本质区别，但是由于白鹿两家祖训不同，所以他们两家的文化背景环境也有所不同。他们拥有着各自不同的文化价值观与欲望，所以他们人生的方向、处世之道也不尽相同。如果从人物原型批评角度看来，《白鹿原》在处理文学意象方面就表现出了独特一面，这其中像田小娥就直接与女鬼、狐狸精相关联，代表了复仇，这些文化元素的古为今用相当巧妙，它基于不同观念因素与情感因素深入到文学作品文本中，形成了不同声音，在文本中建立了完整的对话体系，体现出一定的相同文本中的不同声音、不同性格、相当丰富[2]。
        就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下，《白鹿原》中对于女性命运的悲惨描述相当深刻，真正震慑到读者。例如在作品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田小娥就拥有着强烈的追求自由的本能，但是由于伦理道德因素，在田小娥身上却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明确了一点，田小娥的悲剧性命运是必然的，就像历史一样必须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当读者看到白鹿原，其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封建社会的结构与秩序风雨飘摇，某些事物是无法挽回的，没有谁能够始终怀着侥幸心理跳脱出来。但即便如此，像鹿子霖、白嘉轩、朱先生这样的封建代表人物依然存在，他们活跃于不同时代的历史舞台上，深切感受到了历史与文化之间的冲撞与融合过程[3]。
        再说《白鹿原》中的黑娃，他是小说作品中的关键人物之一。在黑娃的刻画上，陈忠实依然采用到了传统与现代融合的创作手法，将传统独特的文化审视视角与现代革命文化视角作为交融点，将黑娃的悲剧人生描写得淋漓尽致，甚至通过他真实反映出了中华民族当时的整体生存状态与生命方式，这难免有一些沉重悲凉的韵味在其中，一言难尽。就整体看来，作品所刻画的黑娃形象相当成功，他的命运大起大落，是典型的悲剧形象，一方面在于他撞入了革命队伍中，但在其中却被丑恶势力所迫害，生命被毁灭；一方面在于儒教传统对其叛逆性格的消极也无法忽视。《白鹿原》中所描述的世界是相当严酷的，陈忠实正是在这严酷的世界中建立了历史时代与现代社会必然的关联关系，站在现代的高度上反思那一段历史，不但写出了新中国在建立过程中走过了怎样一条艰辛而曲折的漫长道路，更没有在文学创作中回避中国曾经的革命陷入了怎样的误区。很难想象，没有哪一场巨大的历史变革是完美无缺憾的，这并非是个人的悲剧，而是时代的、社会的悲剧，但陈忠实以点带面，用人物性格、命运的塑造将这一点表现出来实属不易，令人叹为观止。例如在小说中陈忠实就描述了红26军由于走极左路线的错误和叛徒出卖，盲目攻打西安最终全军覆没的历史悲剧。鹿兆谦与白灵的死都证实了一点，在革命的大背景下，我们不仅仅要面对来自敌人的屠刀，还必须遭受来自于自己阵营中的暗流涌动。这种用现代视角来揣测传统社会文化的创作思路非常大胆，这也是《白鹿原》在文学领域的过人之处[4]。
        （二）《白鹿原》中人物呈现的多维文化
        《白鹿原》中的文化世界是非常多样的，这主要是因为小说中人物艺术形象相当丰富，甚至涵盖了三种文化，它们分别是传统文化、性文化以及伦理道德文化，它们共同构建了多重维度的文化世界，而三种文化的根源就是儒家文化。儒家文化向来是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日常生活思想文化，它在经过千年传承以后甚至已经成为了中华民族心理的重要一部分。例如在小说中，白嘉轩在一出生就带有了儒家文化痕迹，长辈的循循善诱引领白嘉轩长大。当然，长大后的白嘉轩拥有了自我意识，他懂得如何取舍儒家思想文化，所以这就再次形成了传统与现代文化层面上的冲突。白嘉轩作为儒家文化的代表人物并不简单，他所追求的儒家文化本身具有着诸多复杂内涵，而儒家文化色彩背景下的白家也是整部小说的亮点之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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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说，《白鹿原》中每一个角色都处于一种本能境界下，他们的生存状态是充斥着历史与现实内涵的，这才让每一个角色都具有了张力，令小说文化冲突频频出现。当然，为了消解这种冲突，小说中的人物必须调整、重构自己的现实世界，例如从现实认知向历史认知回归，或者更多强调用历史中人的世界来规范现实中人的世界，将传统文化精神扎根于现代世界当中。实际上，《白鹿原》中的白家与鹿家即是如此，其中尤其以白嘉轩表现最为突出，他一生以白家祖训来规范现实生活，相比于其他一些人淡化、割裂历史截然不同，他所希望构建的是一个具有连续性的历史过程与具有现实价值意义的世界。拥有反抗精神，独立人格的女性田小娥的一生都是痛苦的，对命运的不公平，她仅有的反抗工具就是肉体和性。她不愿一辈子做别人的玩偶，最想要的只是过普通女人相夫教子的生活，而这简单的梦想，却被封建伦理道德扼杀了。鹿兆鹏和白灵属于一类人，二者的死是因为作为旧社会的“掘墓人”而付出了代价，他们持批判的态度来批判旧世界，但却也没有能力走进新世界。在拥有如此价值观后，他们必然会产生来自于个人文化圈的碰撞与融合，他们必须适应社会的生存状态才能继续下去[6]。
        二、传统与现代的面对——《白鹿原》中的历史阐释
        现代人读《白鹿原》，要做到以史为鉴、古为今用，要从现代的眼光出发，实现古今之间的有效对话，实现古今普世精神的相互解释，这是很有必要的。具体来说，首先一方面要从现实角度出发了解古代智慧所带来的启发，将古代思想精髓古为今用；其次一方面就是要做到对历史内容的深度挖掘，注入具有现代时代精神的历史内涵内容，这十分重要[7]。
        《白鹿原》中陈忠实就为读者呈现了这样一次历史与现实之间的对话，他真正做到了以史为鉴，将历史作为现实所用，实现了一种跨时空的历史文化结合，也同时赋予了历史新的价值意义。如果站在现实角度看来，这种对于现实的正面思考是很有必要的，它能够将历史资源与现实资源相互融为一体，这并非是对历史的架空，而是对历史自身合法性与正当性的解读，即将历史作为一个躯壳，确保其全部为现实服务，让历史文学更加具有价值。陈忠实在创作《白鹿原》过程中保持了自己对于历史的敬畏，同时也兼顾与现实结合，二者缺一不可[8]。
        就当今时代而言，它的文化元素多元，其中不乏侧重于社会性与精神性的历史文学内容，甚至也有大量的注重趣味性与娱乐性的通俗历史文学内容，它们都必须符合时代精神，在满足文学创作诉求的基础之上解决现实问题，体现文学创作的时代性，赋予文学以价值。在《白鹿原》中，陈忠实就做到了这一点，他的文学创作具有着明显的时代精神，他深层次对传统文化地位与价值进行了思考，并敢于直面某些传统的、敏感的历史文化问题，再借助社会变革的文化历史语境来展现某些传统文化内容，确保传统文明能够传承下来。当然，《白鹿原》中各种文化的交融也承受了来自于西方文化的冲击，这就是文化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化过程，陈忠实所树立的自我文化自信就在小说中展现得尤为明显。可以说，陈忠实以一名作家独有的使命感实现了对传统文化的深刻思考，确保将传统文化放在社会变革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保证实现了对传统文化出路与价值的分析，其所作出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为中国传统文化在当今时代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历史经验。《白鹿原》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它对于传统文化的思考更多，但也不乏大量的现实思考，而在处理传统与现代文化冲突方面却也相当激烈，这体现了作者对于时代文化与精神的深层次思考[9]。
        在本文看来，通过《白鹿原》，我们不应该仅仅关注时代精神还要注意其对于历史的尊重与敬畏。历史并非是可以随意榨取的工具资源，它所展现的现实与历史的融合方式特殊，在选取合适角度过程中，它就将批判性历史意识与纪念性历史意识合二为一，这种融合非常值得读者注意。《白鹿原》作为一部优秀的历史长篇小说，它代表了作者陈忠实对于特殊历史时期、对于历史本身的尊重，再者它也真实再现了20世纪前期史诗般的社会生活图景，在描述人物命运起伏过程中明确了小说中某些重大历史事件与时代的迁移，而在这其中，所有的人物思想与行为都十分符合时代限定，代表了不同历史文化时期的不同缩影[10]。
        总结：
        《白鹿原》是陈忠实联系历史与现代的重要文学表达方式，在那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中，作者利用文化视角成功地建立了传统与现代的关系，探讨了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它打破了阶级斗争这一单一狭窄视角，而是通过更广泛、宏大的民族文化角度来构建半世纪的历史画卷，其创作内容丰富且深入人心，是值得细细品读的优秀文学作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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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昕洋. 《白鹿原》\"白鹿精灵\"所象征的传统精神及其渊源[J]. 文学教育（下）, 2019, 000(009):118-119.
作者简介姓名：狄小虎，性别：男，民族：汉，出生年月：1962.9，籍贯：江苏苏州，学历：本科，单位：苏州市职业大学，职称：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与文化，英语翻译与语法，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