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
上海古猗园 200000
摘要：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人民群众丰富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长，市民游客对国内景点的节假日出游需求及城市夜生活的消费要求在不断增加，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主旨精神推广之下，中式古典所代表的魅力在越来越多人心中成为“新潮指标”。
很多历史街区、古镇、主题文化小镇等在近几年吸引了众多公共及商业资源的关注，成功定位塑造为网红打卡地，作为公共服务窗口的各旅游景点管理方，也都在逐渐增加对古典景观夜间灯光的关注度及投入，以上海古猗园的夜景灯光项目为代表，作为全国第一家开放夜游的江南古典园林，管理方活化思路，结合园内经典景点，营造全新的夜间游览氛围，打出传统文化传承与展示的“创新牌”。
本文通过浅析上海古猗园及无锡拈花湾两种不同语境之下的夜间灯效，探索中式古典夜景照明的表现手法。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improvement of China'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the demand for people to enrich their spiritual and cultural lives is growing. The demand of tourists for holiday trips to domestic attractions and the demand for urban nightlife is increasing. Under the promotion of the main spirit of promoting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the charm represented by Chinese classical styles has become a "new trend indicator" in the hearts of more and more people.
Many historical streets, ancient towns, and thematic cultural towns have attracted many public and commercial resources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 People all want to take the perfect Wechat Moments snap at these internet-famous sites .As the public service window of the various tourist attractions management, they are also gradually increasing the attention and investment in the night lighting of the classical landscape, represented by the night lighting project of Shanghai Guyi Garden. As the first Jiangnan classical garden to open up the entire garden night tour in the country, the management has activated its ideas, combined with the classic attractions in the park, created a brand new night tour atmosphere, and played the "innovation card" of traditional cultural heritage.
This article will explore the expression of Chinese classical night lights by analyzing the effects in two different cases: Shanghai Guyi garden and Wuxi Nianhua Bay.
关键字：中式古典 夜景照明 表现手法
正文：
一、中式夜景照明的文化内涵
1.照明器具在中国的发展历史
人类自掌握了人工取火的方式之后，即通过篝火的燃烧火焰的光亮来照明。有光明的地方，就有人类文明，数万年前，人类就已经懂得使用自然之火来御寒、烧烤和照明。
最初的灯即为火炬，“据考古资料，早在距今约70万至20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的北京猿人已经开始将火用于生活之中，而至迟在春秋时期就已经有成型的灯具出现，在史书的记载中，灯具则见于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周礼》中亦有专司取火或照明的官职。”[赵佳. “京”雕细琢：北京宫灯传统手工艺传承保护与创新发展研究[M].第一版.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5.第一章第2页.转引自油灯. 百度百科［EB/OL］.
http://baike.baidu.com/view/1029604.htm.]《周礼?秋官?司烜氏》记：“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郑玄注：“坟，火也，树于门外曰火烛，于门内曰庭燎，皆听以照众为明。”[朱一点头. 说说中国古代的灯,2012,豆瓣网,https://www.douban.com/note/235241271/
] 将易燃材料制成的手执小火把被称为“烛”，放在地上用来点燃的成堆细草和树枝叫做“燎”，立于庭院之中的为“庭燎”，置于门外的被称为“火烛”。
战国时期，出现了最早的意义上的灯，《楚辞·招魂》中有“兰膏明烛，华镫错些”的记录，周代时，“镫”、“登”通用，《尔雅·释器》：“木豆谓之豆，竹豆谓之豆笾，瓦豆谓之登。”[赵佳. “京”雕细琢：北京宫灯传统手工艺传承保护与创新发展研究[M].第一版.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5. 第一章第3页. 转引自殷小林.古灯史话与收藏[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36.] 徐铉曰：今俗别作灯，非是，晋郭璞云：礼器也。古人把“镫”称灯，应是字义的假借。豆，是商周时期的一种饪食器，也是古代的礼器，多用青铜、陶瓦所制。[城北十五日666. 中国灯具的发展史,2017,个人图书馆,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1019/16/21574872_696404904.shtml]在不少博物馆中陈列的可插脂烛的细把青铜豆，就是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的灯具，这是我国古代贵族和宫廷照明的主要形式之一，战国时期还出现了以灯心草拧制粗灯芯，以植物油为燃料的油灯，在民间应用很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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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0-2河南银首人形铜灯（图片来源：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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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代，为展现一统江山后强大的国力，灯具铸造的极尽华丽，《西京杂记》卷三记载“高祖入咸阳宫，周行库府。金玉珍宝，不可称言，尤其惊异者，有青玉五枝镫，高七尺五寸，作蟠螭，以口衔镫，镫然，鳞甲皆动，焕炳若列星而盈室焉。”[城北十五日666. 中国灯具的发展史,2017,个人图书馆,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1019/16/21574872_696404904.shtml
]秦代宫廷中的灯具不仅造型样式精美绝伦，同时借助屋内各种金属物件的反射，营造出了室内的敞亮的整体效果，此时的灯既起到照亮空间的作用，又兼顾到平日里陈设装饰品的效用。
图 0-4南宋摹本-顾恺之《列女图》“卫灵公夫人识贤”局部（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
时至两汉时期，灯具的材质和造型都迅速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材质上出现了铁灯、石灯和瓷器灯等，造型也更丰富，除了连枝灯、器物形等和瑞兽形灯外，还盛行各种人形灯，由于有席地而坐的起居习惯，灯具多摆放与地上或较低的空间，光线所及范围较小。至南宋后，人们发现了将点光源通过面的延展，可将照明效果充盈至整个空间，以顾恺之《列女图》“卫灵公夫人识贤”局部中展现的三枝灯为例，灯旁围起的三边幕帐起到了发散光感的作用，使照明的光效优于单纯的发光点，同时还能初步解决油烟污染的问题，此可视为后期各种灯罩的前身。
明清时期，灯具的审美更上一层楼，其中以宫灯为例，陶瓷、玉石、金银、珐琅、玻璃以及硬木等各种价值连城的材料在宫灯上可以同时并存，由于长期为皇家宫廷所用，除具备基本的照明功能外更具观赏价值，而材质价格亲民的木质宫灯也出现在了民间百姓家中，并流传至今，为众多中式古典园林延续传承着历史底蕴。
2.夜景灯光与传统节日文化的渊源
古人对于光亮的追逐，从生活需求和仪式感作为出发点，在中华文化的孕育下演化出一年一度的元宵上元灯节，传沿至今已近2100年，据说元宵节源自古老的对火光的崇拜，也有一说是源自于汉代对重要神邸太一神的祭祀，《艺文类聚》卷四:“《史记》曰:‘汉家以望日祀太一，从昏时到明。’今夜游观灯，是其遗迹。”[顾国华.唐代元宵节风俗及其元宵诗论[D].苏州大学,2003.]
时至隋唐元年的正月十五，已有张灯结彩、举国欢庆的传统习俗。自隋唐以后，每逢上元佳节，各地流行夜游赏灯，灯笼、灯树、走马灯、宫灯等各式花灯，百姓家里明灯高挂，争奇斗艳，使得元宵节上元灯会成为全民狂欢的文化盛宴并流传至今。
图 0-5《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之正月观灯（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
3. 夜景照明与夜经济文化的紧密结合
从古人使用简单的器具承载火烛，并书写下文明史开始，到打造石灯、青铜灯、陶瓷灯、引入国外钨丝白炽灯、荧光灯、卤素灯、led节能电灯等的历史来看，灯具在中国的变迁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同时也是各时期社会经济和文化的缩影。
在2019年，“夜经济”成为热词，甚至上升为国家层面促进消费的举措。以上海为例，今年4月，上海商务委等九部门联合出台《关于上海推动夜间经济发展指导意见》，围绕“国际范”、“上海味”、“时尚潮”三个特点，打造了一批夜生活聚集区。国务院办公厅8月份印发的《关于加快发展流通促进商业消费的意见》提出，活跃夜间商业和市场，鼓励主要商圈和特色商业街与文化、旅游、休闲等紧密结合。夜间经济已经成为都市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了一个衡量城市繁荣、经济活跃程度的重要标准。[王琳琳,吕心泉. 九曲桥畔变身水景秀场 豫园夜经济点亮夜上海, 2019,看看新闻Knews,
http://shzw.eastday.com/eastday/city/gk/20190918/u1ai20002118.html
]
图 0-6上海豫园2019年灯会（图片来源：摄影部落https://dp.pconline.com.cn/photo/list_4998845.html，,拍摄者：彪標）
而夜景照明作为城市夜间整体形象表现的重要组成部分，呈现了其自有的独特形象，并根据不同的地理环境、历史、人文、经济热点特色等反映夜间照明标志性特征。遵循新时代下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将夜景亮化的形式从初期的只考虑地标建筑照明，到现在统一考虑建筑、道路、树木、水系等场地景观亮化的协调性，并结合特色主题商圈、步行街区、文化景点等业态设置了丰富夜间消费体验的照明氛围，吸引了众多的居民、游客纷纷走出家门，与光景为伴。可以看出，夜景照明在“夜经济”中起到了引领消费习惯变化的作用。
同时由于夜景照明工程需要充分考虑照明系统在未来的扩容，一定阶段内需要保持夜景亮化灯效、设施设备等方面的先进性，在照明等级、光色及照度方面明确应遵守的原则和标准，因此对设计、施工、使用管理等多环节提出了长效化、精细化的管理要求，进一步促使整个照明行业完善提升，这个过程中所创造的经济价值不言而喻。
二、中式古典夜间照明表现解析
关于古典景观夜间灯效表现的模式，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人的视角感受为重心，强调古典景观整体营造的氛围表现，通过对富有传统文化底蕴的区域环境，例如古典园林、古建筑院落等进行夜间展示，全方位的传达城市历史文化风貌，此为社会效益。以上海古猗园为代表，作为全国首家大规模整体亮灯的中式古典园林，“夜游园”试运行期间便吸引了众多的市民游客，着汉服、提花灯、游园颂月不亦乐乎，将古猗园这座近五百岁的中式园林幽雅意境得以延伸发扬，展现出上海这座多元文化城市的历史底蕴，并引领了新的夜游潮流。
二是以古典景观各元素在夜间的照明光效为重心，强调功能性及景观性照明的有机结合，例如对一些传统建筑群、仿古街区小镇的中式古典建筑来说，夜景照明能够表现其区别于现代建筑的特征，突出建筑群的整体形象，增加建筑的艺术感，甚至建筑本身就成为了灯光秀的背景载体，同时为规避安全隐患，保障夜间游玩的安全性，对一些中式景观小品装置等的功能性亮化，则有助于提升周边商业业态的附加值，吸引人气的同时增加潜在消费者的停留时间和消费机会，此为经济效益。
1、解析上海古猗园—中式古典园林的雅致夜景
老子《道德经》中说：“长短相行，高下相倾。”明示万物存于天地间，皆以相对为前提。中式古典园林石求奇、廊求回、水求曲、路求幽，假山叠置，奇花异木，四季更迭。其空间虽有限，但造园者却能从老子的哲学出发，通过远近对比衬托，营造出幽深玄虚的意蕴。特别是南方的古典园林，无论是曲折回廊、厅堂楼阁，还是苍木花草、叠石水景，都喜欢用丰富的层次变化来增加景观深度，以达“远近相倾，玄远无限”之意蕴[浅月琉璃.中式古典园林体现“远近相倾，玄远无限”之哲学意蕴,古典印象编辑部,http://www.zggdyx.com/xwzx/xwxq1223.html
]。
上海嘉定地区始建于明嘉靖年间的古猗园，在经历四百九十余年朝代更替、战火破坏、变迁繁复后，现已成为上海五大古典园林之一，年游客量突破百万人次，是上海著名的旅游景点，随着游客规模不断增加，夜游公园的呼声逐渐兴起，古猗园于2017年开始筹划，并于2018年10月至2019年8月，对夜游开放的猗园景区、花香仙苑景区、曲溪鹤影景区及幽篁烟月景区共135亩范围内的灯光照明系统进行了优化提升，按照形与神、景与情、意与境、虚与实、动与静的五组关系立体打造了中式古典园林的夜景视觉盛宴。
图 0-7上海古猗园怡翠亭（图片来源：上海古猗园，拍摄者：李琦）
考虑到古猗园已于2014年被纳入上海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园内古建筑及名木古树较多，在灯光照明方面除了要达到最佳的观赏效果，还特别需要体现保护性原则。例如在逸野堂建筑北侧有株明代园主所植的古盘槐，是上海地区现存的最古老的盘槐树，因此该区域建筑照明严格控制泛光灯的安装角度和灯具遮光角，避免对名木古树直接照射，古建筑周围散布种植的古树景观受到的间接照明照度不高于5lx；园内古建筑的照明光源都采用低紫外线低温光源，照明设备首选安装位置在远离古建及古树文物的地方，照明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选择不会破损文物表面的方式进行灯具安装。
图 0-8上海古猗园逸野堂 图 0-9上海古猗园猗猗亭 （图片来源：上海古猗园，拍摄者：李琦）
在平衡白天与夜间的景观效果问题上，园内考虑到重点古建景观区域的照明设施可能会对日间的文物景观风貌产生影响，故在灯具选型及现场灯效调试的阶段，特别请到了上海市景观灯光监控中心的沈上立专家进行技术指导，并前往苏州、扬州、乌镇等地走访调研，借鉴优秀的古典建筑照明灯具设计及灯效表现形式，将南方地区明式宫灯的传统元素运用于庭院灯、草坪灯及廊道灯等景观照明灯具，使得造型及材料质感都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表现自然。白天时，走近建筑可以看到屋面上的泛光照明灯具为创新设计的 “眉毛灯”，小巧且贴合檐口瓦造型，灯具与瓦片同色系，基本可以融为一体，而夜间照亮檐口下方挂落雕花的洗墙灯则特别定制了极细的led灯体，安装时藏于檐口挡水板内，见光不见灯。各方的努力使得园内四大景区的夜间灯光既满足照明功能需求，提高夜间安全管理效率，又突出营造了娴静雅致、古朴典雅的灯光效果，将亭台楼阁在夜色中衬托的唯美而意境悠长。
图 0-10上海古猗园鸢飞鱼跃轩 图0-11 上海古猗园青清园 （图片来源：上海古猗园，拍摄者：李琦）
古典园林作为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其最高境界讲究“空灵”的意境。“惟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园外有景妙在“借”，景外有景在于“时”，云影，竹影，花影，风声，水声，鸟声，还有曲声，无形之景，有形之景，交响成曲[浅月琉璃.中式古典园林体现“远近相倾，玄远无限”之哲学意蕴,古典印象编辑部,http://www.zggdyx.com/xwzx/xwxq1223.html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古建筑于湖面倒影的绰绰身影，树木于灰瓦白墙之上扫过的婀娜倩影，花窗雕饰于廊道上透出的唯妙剪影，一同将古猗园的“雅致”在夜间升华到极致。
2、解析无锡拈花湾---仿唐宋风韵东方美学小镇的禅意灯光
灵山小镇?拈花湾位于中国无锡云水相接的太湖之滨、秀美江南山环水抱的马山半岛，背倚庄严的灵山大佛，直面太湖旖旎山水风光，为世界级禅意旅居度假目的地。其规划面积1600亩，集主题商业街区、生态湿地区、度假物业区、论坛会议中心区、高端禅修精品酒店区等于一体，旨在以“东方禅智慧”向世界倡导绿色生活，同时也是世界佛教论坛大会的永久会址。该项目的夜景照明设计曾荣获2017年亚洲照明设计奖铜奖。其设计理念是在保护原有生态的原则上，体现浓郁的禅意，强调禅意生活、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独特意境，在小镇客栈区域，随处可见天然材质的庭院小径草坪灯，有的直接立于路旁，有的掩映在小景之中，或明或暗的为归家的主人指引道路。
图 0-12无锡拈花湾水域夜景 图 0-13无锡拈花湾水域夜景
（图片来源：文章作者）
小镇中最大的建筑波罗蜜多酒店和国际会议中心，则以简练大气的灯光表现手法，将依山而建的半环形建筑形态做了完美诠释。其商业街的夜间整体灯光打造是一种随意的、有节奏的、写意的照明方式，希望给客居小镇的游人传递一种欢乐、喜悦、热闹的氛围，此区域的照明紧紧围绕禅意的主题形式，以柔和的3000k暖白光內透为主，辅以招牌灯、灯笼、地灯等指引性的灯光，增加商业氛围的同时形成一种写意的美景，吸引游客流连驻足。
图 0-14无锡拈花湾街道夜景（图片来源：观雨惠山古镇 禅行灵山胜境?,2016,无锡市旅游局, http://www.sohu.com/a/121664450_579031，原作者：蓝木yoyo，原图登载在途启网旅游）
整个拈花湾的夜景灯具在安装上也最大限度地进行了隐藏安装，极力达到见光不见灯的照明效果，避免了大量的眩光，每一盏灯的布置角度与安装距离都是为最好的照明效果服务，形成一灯一景的禅意效果。夜间照明充分考虑了光的氛围效果，在提供正常的基础照明的同时兼顾对整个空间环境的影响，一盏灯即是景观的一部分，又是建筑的一部分，更是空间环境的一部分。照明设计师以“隐、柔、简、美、拙”的灯光表现为主要出发点，成功将整个拈花湾小镇打造为了传统文化创新的地标。中国的禅文化既博大精深，又微妙难言。夜景灯光的表达如何更好地体现“禅”的意境，拈花湾禅意小镇的夜景灯光设计团队在实践中不断探索，灯光一方面永远服务于在环境空间中人的活动，另一方面又可以营造一个和人的心情相呼应的环境，其微妙之处本身就和“禅”一样难言。在该项目的灯光设计师看来“一束看似随意投射于屋顶的光是禅，一个悬挂于檐角在风中摇曳的灯笼是禅，一个设置于小院门内等待主人归家的草坪灯亦是禅”[无锡灵山小镇拈花湾夜景照明设计丨A·案例?,2017,亚洲照明设计师协会AALD,https://www.sohu.com/a/164674248_659680]，“禅”之意境构成了拈花湾夜景灯光的表达主线，也将其从一个单纯的佛教文化观光景区打造为禅修度假胜地，充满了活力与生机。
图 0-15无锡拈花湾街道夜景（图片来源：无锡灵山小镇拈花湾夜景照明设计丨A·案例?,2017,亚洲照明设计师协会AALD,https://www.sohu.com/a/164674248_659680
结语
从以上两个极具文化语境代表性的夜景照明项目可以看出，在中式古典的背景元素之下，将灯效的表达与自然景观、建筑、水系、氛围营造等进行高度的融合，或以雅致之夜景彰显历史底蕴，或以禅意的手法打造夜游文化地标，虽语境不同，但表现手法都或多或少借鉴了中式古典的造园之法，“隐藏和显露、引导和暗示、造景和借景、起伏和层次、疏密相间、虚实对比、高低错落、蜿蜒曲折、看与被看等等”[李铁楠.中国古典建筑夜景照明形象塑造方法的探讨[C].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2003.
]，项目管理对夜景照明所要达到的预期效果，也从单纯的技术、设计规范层面，延伸至对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综合考虑，结合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主旨精神，相信在未来，我们可以看到更多发扬中式古典特色的优秀的夜景照明景观。
参考文献：
专注类
［1］北京市颐和园管理处. 光幻湖山：颐和园夜景灯光艺术鉴赏[M].第一版.天津大学出版社, 2017.
［2］赵佳. “京”雕细琢：北京宫灯传统手工艺传承保护与创新发展研究[M].第一版.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5.
文献类
［1］顾国华.唐代元宵节风俗及其元宵诗论[D].苏州大学,2003.
［2］李铁楠.中国古典建筑夜景照明形象塑造方法的探讨[C].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2003.
在线文献类
［1］朱一点头. 说说中国古代的灯,2012,豆瓣网,
https://www.douban.com/note/235241271/
［2］城北十五日666. 中国灯具的发展史,2017,个人图书馆,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1019/16/21574872_696404904.shtml
［3］油灯. 百度百科［EB/OL］. http://baike.baidu.com/view/1029604.htm.
［4］无锡灵山小镇拈花湾夜景照明设计丨A·案例?,2017,亚洲照明设计师协会AALD,https://www.sohu.com/a/164674248_659680
［5］王琳琳,吕心泉. 九曲桥畔变身水景秀场 豫园夜经济点亮夜上海, 2019,看看新闻Knews,
http://shzw.eastday.com/eastday/city/gk/20190918/u1ai20002118.html
［6］浅月琉璃.中式古典园林体现“远近相倾，玄远无限”之哲学意蕴,古典印象编辑部,http://www.zggdyx.com/xwzx/xwxq12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