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ЭЛДЭВ-ОЧИР
蒙古国立大学科学学院811500
一、引言
某种语言词汇中外来词进入的现象是语言发展规律的现象。任何国家人民的历史能表示本国人民与别的国家人民有政治、经济、文化关系的情况。这些各个方面的关系首先在语言中,尤其是在词汇中反映的。结果,本国词汇中就会吸收各种外语词,那些外来词的大部分会在本国词汇中积极地使用。那些外来词会证明与哪些国家人民有关系,还能表示吸收该词语国家人民生活中创新的事物和观点。
学者O.Sukhbaatar在汇集蒙语中的外来词创作的“蒙语外来词词典”里面指出了 “蒙语词汇中有除了俄语、汉语和土耳其语等邻国语言中的词以外,还有阿拉伯语、波斯语、满族语、藏语和梵语等古代与蒙古有关系的国家和民族语言的词,还有现代英语、德语和法语等其他的语言的词汇。这就是从历史学和语言学方面要研究的研究对象”(O.Sukhbaatar,1999:3)
1921年蒙古人民革命前后由汉语进入蒙语的词十分多,其中一些词义已经变旧了现在不能用,还一些词现代蒙语中还是使用的。1990年以来,由于蒙古国和中国的关系改进,因此吸收了很多汉语的词汇。
有些学者从自己的角度来研究了由汉语进入蒙语的那些词。比如,学者O.Sukhbaatar在1999年创作的“蒙语外来词词典”里面根据古代文献和其它的材料汇集了蒙语中的汉语词。学者Ya.Ganbaatar在1998年写的“蒙语和汉语相互影响”博士论文里面从语音学和语法学方面来详细地研究了从古代到现代由汉语进入蒙语的所有词。还有学者N.Tuyatsetseg在2003年写的“蒙语书面语中的汉语词”博士论文里面在学者Ya.Ganbaatar的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了更深层的研究。
这些学者从形式方面来在深度地研究了蒙语中的汉语词,所以现在需要从语义方面来尝试性地研究。因此,我从词汇语义学方面来研究蒙语中的汉语词义。
二、蒙语中的汉语词性质
蒙语中的外来词的发音,在被蒙语吸收时按照蒙语发音规律而产生了改变使之符合蒙语发音规则。对语法而言,还是按照蒙语语法规律变化的。关于这个现象学者Ya.Ganbaatar在他的博士论文写过,而且根据由汉语进入蒙语的词上证明了。
从词汇语义学方面来研究蒙语中的汉语词义要多观察多义性、单义性和词义演变。
1.多义性
词有单义的,也有多义的。一个词可以除了基本义以外,还具有很多意义。一个词具有两个以上的,互有联系的不同意义,就叫多义词。词的多义性是共时概念。多义性是将它从具体的句子中抽象出来,单独地看的结果。因为将词用于具体的句子中的时候,一般一个词只有一个意义。在一个概念中包含的一种性质具有跟其它的概念的某种性质有关的很多特征。这就是成为多义性的依据。(N.Nansalmaa, 2004:89)
现代蒙语中使用着的大部分汉语词的意义都能了解的,已经彻底进入了蒙语。有些词能表示两个或两个以上意义。比如:
“Daa”(大)——1。大的。 例:Daa Huree(大库伦) 2。裁判。例:Gariin daa(蒙古传统摔跤比赛时控制两个摔跤的裁判)3。首长。例:Daa Lam(大喇嘛)
“Daichin”(大清)——1。好斗的,好战的。例:Daichin armi (好战的军队)2。很努力。例:Ter uneheer daichin surdag .(他学得很努力)
由汉语进入蒙语的一些词与别的蒙语词搭配构成熟语表示引申义。引申义就是意义关系由基本义、转义、歧义中断就成为特别的意义。或者说,由词的基本义、转义、歧义彻底脱开,就表示另外一个概念,就叫引申义。(D.Badamdorj, 2001:108)这样构成熟语表示引申义的现象会表达该外来词在蒙语词汇中进入的程度。因为熟语是任何民族传统思想、生活方法、风俗、信仰、看法等反映的固定词组。
比如:
Cainii deel(重要的事情上穿的衣服)
Tavan salaa boov ogoh(打耳光)
Hicheel conhloh(老师不上课)
Heruuliin huudii(爱吵架)
Holion bantan hutgah (搅乱)
Luu unjih (不想还给)
这些熟语里面的汉语词与这些蒙语词搭配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基本义而表示另外一个概念。
2.单义性
只有一个意义的词是单义词。任何语言中该词只表示一个意义的话要符合三个条件。
一、词汇单位成为科学术语的时候表示单义。二、词汇单位在语言运用中表示单义。一个词在一个句子中表示单义。关于这个现象蒙古语言学家Sh.Luvsanvandan指出了,“虽然表示单义的词一个也没有,但是在句子里面运用的时候表示单义。因为一个词的多义性在句子里面跟其它的词搭配就形成复合信号,所以以前的多义性就消失”。三、专有名称只包含一个概念,所以表示单义。表示一个概念和单义的专有名称在语言运用中还是表示单义。(D.Badamdorj, 2001:96-98)
上述三个条件与蒙语中的汉语词也有关系的。例子:1。现代蒙语中适用的“Huuli”(规律)这个词在法律学中成为术语表示单义。2。Ter uneheer daichin surdag .(他学得很努力)能表示多义的“daichin” 这个词在这个句子里只表示为“努力”的意义,其它的意义都没有。3。现代蒙语中的Taivan(太平),Bolor(玻璃),Lantuu(榔头),Chamin(前门)等一些词成为人名时表示单义。
三、词义的演变
词语的意义是发展变化的。随着社会的变化,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不断加深,词语的意义也会变化。词汇系统正是通过这个变化来发展、丰富自己的。对于新事物,新概念、可以用组造新词的办法来适应交际的需要,也可以用改变、增加词语的意义来适应交际的需要。
根据逻辑原则,词汇意义变化主要三种形式:1。语义的扩大。词义变化后反映的客体范围比原来的大,新义大于旧义。2。语义的缩小。语义变化后反映的客体范围比原来的小,新义小于旧义。3。语义的转移。原来表示一类客体,变化后表示另一类客体。(王德春,1998:120)
上述这三种形式跟现代蒙语中的汉语词汇也有关系的。
一、语义的扩大。Shuugee(橱柜)—— 从“把食品和器皿保存的柜子”扩大到“把书和衣服保存的柜子”
二、语义的缩小。Biir(笔)——从“写文字和画画儿的文具”缩小到“画笔”
三、语义的转移。Puus(铺子)——从“商店”转移到“公司”
还有一个现象就是如果将蒙语吸收的汉语词汇在汉语中原来所表达的意义与其蒙语中所表达的意义相比较,这些词汇在蒙语中发生了词义变化。或者说,一些词在汉语中表示一种意义,进入蒙语之后表示另外一种意义。比如:
前门——(Chamin)漂亮的,好看的
盒子——(Hos)一双,一对
大清——(Daichin)1。好斗的,好战的2。很努力
博士——(Bagsh)老师
说什么——(Shushmaan)坏人
四、结论
从词汇语义学角度来研究现代蒙语中吸收的汉语词义得到了以下结论。
1.现在需要研究由汉语进入蒙语的一些词与别的蒙语词搭配构成熟语的现象。这个研究会有文化和语言学巨大的意义。
2.与社会发展有关经常产生记录新的概念的要求。与这个要求有关现代蒙语中的汉语词义的缩小现象被观察了很少。然而,词义的扩大和词义的转移现象被观察了很多。
3.蒙语中吸收的大部分汉语词汇是跟食品、产品有关的词。这就是与中国和蒙古两个民族之间从古代发展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有关系。所以如果从文化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角度来研究蒙语中的汉语词汇,非常有意义。
参考书
1.陈原,1994,应用社会语言学若干探索,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王德春,1998,语言学概论,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3.张公瑾,丁石庆,2004,文化语言学教程,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4.D.Badamdorj,2001,蒙语语义学,乌兰巴托
5.N.Nansalmaa,2004,词汇学,乌兰巴托
6.N.Tuyatsetseg,2003,蒙语书面语中的汉语词,乌兰巴托,博士论文
7.O.Sukhbaatar,1999,蒙语外来词词典,乌兰巴托
8.Ya.Ganbaatar,1998,蒙语和汉语相互影响,乌兰巴托,博士论文
姓名:Г.ЭЛДЭВ-ОЧИР,性别:男,籍贯:蒙古国 位:
学历;博士,单位:蒙古国立大学科学学院人文系副教授、博士 邮编:81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