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芦苇

发表时间:2021/6/10   来源:《青少年导刊》2021年4月   作者:汪聂军
[导读]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时间在永远不停地向前奔跑,匆匆而过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驻留。但不论沧海桑田,总有一些珍贵的瞬间、真挚的情感历久弥新。

文/汪聂军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时间在永远不停地向前奔跑,匆匆而过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驻留。但不论沧海桑田,总有一些珍贵的瞬间、真挚的情感历久弥新。
        在我记忆的长河里,最难忘的便是故乡那片辽阔的芦苇地与长长的堤坝。
        在老家的门前有一道泥土围筑成的堤坝,是村里纯人工铸建而成的,专门用以防洪。小时候,我时常会沿着堤坝走,可是从来都没有走到它的尽头。后来稍微长大了点,但我仍然不知道那堤坝的尽头在哪里,或许它本就没有尽头,就那样地蜿蜒着,触向不可见的远方。
        堤坝的里面住着人家,而堤外则是通向一片苍茫。在堤坝的外面,有一片辽阔的芦苇地,其中间或地种着几棵高大挺拔的杨树,似乎是一排肃穆庄严的哨兵,死死地守卫着它身后的芦苇地。
每到烟花三月,在草长莺飞的春季。这时迎着细雨与微风,伫立大堤上举目眺望,便会发现,雾霭纷纷处,是满眼的嫩绿,满目的生机。迷蒙的春雨中,芦苇纷纷从地下钻了出来。它们一节一节地冒出来,或大或小、或胖或瘦,争先恐后地吸收着土壤里的养分,相互较劲似地向阳生长,着一身军装,雄姿英发风地迎接着整个春夏。但是若问起孩子们最喜欢哪个季节,不用说,铁定得是秋天了。因为,秋天的芦苇地,承包了孩童大半的欢乐。
        到了秋天的时候,早已长成的芦苇已由绿变黄,就如《诗经》中所描述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那样。长成的芦苇一般有一米以上,很多比成人还要高,人躲在里面,是很难被发现的。


所以,小时候,我们便总喜欢在芦苇地里玩捉迷藏,带着警惕或好奇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跑串摸索,不亦乐乎。我们喜欢在芦苇地里探险,时常会沿着羊肠小道一起依偎前行,偶有一声鸟的鸣叫,便会立刻引起我们的一阵恐慌,随后却又是无尽的好奇。我们想凑近一看,却惊起了某一只不知名的飞鸟向芦苇更深处跃去,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却引得我们一阵艳羡。儿时的我们总想着自己能有一双翅膀,能飞向那自由、无穷的远方。虽说是一起探险,但我们却也只敢沿着外围打转,外围的小路早已布满了我们的足迹。那芦苇的最深处,是极少有人涉足的,若是一不小心迷路,那种失措感可真叫人难受。明明你已经隐隐约约地瞧见了那高大的堤坝就在前方,可无论你怎么在芦苇中绕来绕去,也难以绕出一个出口。
        除了这些,芦苇花也是我们所喜爱的。位于顶端的芦苇茎可真柔软,风往哪边吹,芦苇就往哪边倒,随风起舞,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趣极了。茎上开着芦苇花有些娇弱,轻轻一拂,那些纤毛便会脱落下来,纷纷扬扬,迎风飘散,漂亮极了。这可乐坏了我们这群小孩子,我们总是拿那芦苇花相互嬉戏打闹,用芦苇花触人脸颊,挠人痒痒,欢声笑语传遍了天际。虽说玩得开心极了,但回家都少不了挨揍,那些碎屑、纤毛以及地上的泥土粘满了我们的衣物,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可害苦了要为我们清洗衣物的家长。但即使被家长教训我们心里也乐开了花,丝毫不影响第二天依旧相互约定着去芦苇地里闯荡。
        现在仔细想来,这些记忆已经是十年前的了,可它带给我的欢乐却始终不减。纵使时光流逝,它也依旧存在于我的脑海里,给我带来名为童年的欢愉和名为故乡的蕴藉。

昕晨,原名汪聂军,2000年生,安徽安庆人。重庆工程学院党委宣传部大学生记者团团长、新闻中心采编部部长,《重庆工程学院报》副刊编辑,渌水诗社社员。作品偶有发表,在中国青少年研究会,重庆市教委等主办的省市级征文比赛中偶获等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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