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应勇
湖北职业技术学院,湖北孝感432000
摘要:本文主要运用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理论,结合作者的一些梦境,分析了梦中的灵感与创作的关系,指出重视梦中的灵感,加上理智的指导,可以创作出好的作品来。
关键词: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梦中;灵感;创作
多年前我就接受了弗洛伊德的一些理论和观点,对他能够揭示人的无意识心理很是佩服,并且试着用他的潜意识上泛的理论来解析自己的梦了。
奥地利著名的精神病和心理分析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是心理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作为一位著名的精神病学方面的专家和医生,他所创立的精神分析学说既是一种精神病的治疗方法,又是一套心理学理论。其理论是丰富的,如:无意识与性本能,本我、自我和超我的三层人格结构,梦的解析,婴儿性欲,恋母情结……其中对我影响较深的有无意识理论、人格结构理论、梦的解析理论。
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和意识是两个对立的概念。意识是与直接感知有关的心理部分,是清醒的,却是无力的,在日常心理中是不重要的,它只是心灵的外壳。无意识是感觉不到的、盲目的,却是心灵的核心,它能起决定作用,是决定人类行为的广阔而有力的“内驱力”。无意识又分为潜意识和前意识两部分。潜意识包括人的原始冲动和各种本能,特别是性本能;前意识介于无意识和意识之间,它是一种可以被回想起来的意识中的无意识。
弗洛伊德认为潜意识在人处于睡眠时容易上泛而成为梦,而在平时是被压抑到心理的最底层的,但是这些被压抑的潜意识并没有被消灭,一有时机他们便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梦境中的特殊的景况很多是现实生活中理智所无法想象的。
我自己经常做梦,而且经常在梦中产生灵感,或者直接就在梦中作诗或填词,我以为这正是潜意识上泛而导致的,因而自觉地学会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分析梦境,有时甚至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梦中析梦。我非常珍惜自己的这种梦中灵感及梦中的创作。
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雨后天晴,水天相接,合而为一,让人感觉格外舒服,我和一位朋友正在一起游玩,那位朋友见此美景,不禁吟出一首诗:“天上的水潋滟滟,地上的云连成片。天地之间一道埂,投石击破水中天。”由于梦是清晨做的,我醒后赶快回忆,记下了这首诗,整首诗可以说全是梦中所作,而且是朋友所作,但细细想来这肯定是我在梦中借他人之口作的一首诗。第一句大概是化用苏轼“水光潋滟晴方好”的句子,诗的末句我好像以前读过,或许就是苏东坡教秦少游对苏小妹的下句吧,苏小妹与秦少游合对的句子是:“抬手推开窗前月,投石击破水中天。”这首梦中所写的诗所用的一些词尽量俗化。这是我迄今为止在梦中作诗最完整并且记录下来的。
有很多时候,梦中产生灵感或写下一些诗,但醒来后却记不全。有一次我梦见一个女子立志出去闯出一番事业时作了一首诗,但分明只记得三句:“十八少女一朵花,立志成名要离家。……驾着一个钓鱼艖。”第三句仿佛表明不成功决不回来的意思,但是什么句子却着实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做此怪梦,或许是因为我对毛泽东曾欣赏并改用过日本西乡隆盛的一首诗印象太深,“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但不知为何梦中却偏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子驾船离家。“十八少女一朵花”仿佛是由歌词“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演化而来,“驾着一个钓鱼艖”仿佛脱胎于关汉卿《大德歌?冬景》“斜揽着钓鱼艖”一句。
有时梦中所作的诗只有一两句醒后还记得,但由于是残句,不能成篇,大多没有用笔记下。
更有趣的是我在梦中居然会填词,而且还有一些句子让自己甚为满意,我生怕忘记了,在梦中还反复记忆,遗憾的是,醒来后却还是记不起来。
我经常有意识地捕捉梦中产生的灵感,醒后再加以整理,也写出了一些自己较为满意的诗作。
如我不太喜欢当代的一些作家,对现实生活的一些丑恶现象看不惯,而崇尚古典的美,这种情感郁积于胸,终不得吐。有一次清晨我梦中就出现了一些诗句,当时我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于是就边想边记,梦中的一些激情,梦中的一些诗句经整理后就成了一首诗,我给它定了一个题目——《美的挽歌》,不妨抄录如下:
古典的美呀已不复存在/丑和荒诞哪接踵而来/人们的口味是越来越怪/秃头的歌女才更加可爱
多情的小姐掩埋了落花/我们送走了美的时代/春江花月夜的意境/在霓虹灯下也变幻着迷人的色彩
暴富的大款周游了世界/清纯的少女变成了三陪小姐和包二奶/金钱的魅力无处不在/宁静的田园再没有陶潜和哈代
人们的头脑里多了个尼采/弗洛伊德造就了许多变态/各种时髦思想纷纷上台/理性的哲人们也显得焦躁和无奈
是谁/打倒了维纳斯/是谁/玷污了缪斯/贝多芬应该变聋/荷马应该变瞎/我们也应该变态
写完这首诗后,我觉得轻松多了,仿佛卸下了久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
梦中的灵感加上理智的指导,写出的东西,我觉得较之于纯梦中所作的质量要好一些。
我梦中还产生了一些灵感可以写成小说,如有一天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和一人骑自行车去长岭,在一土坡处见到我岳父在那儿帮别人卖铁遮阳篷,岳父好像并不认识我,我想避开他,但同行的朋友想买铁篷,便问多少钱一个,我岳父答道:“18块钱一个。”我急于逃避,忙说太贵,他说:“那就15块钱吧!”朋友动心了,我忙说:“这铁篷边儿捶得不够严实,算了,不买。况且篷这么大,路这么远,不好带。”于是仓惶离去。
梦中的情境就是这样的,但是生活中的现实是:我于1997年9月至1998年6月到广水市长岭二中支过教,回来以后梦中经常会出现长岭,但一切都和真的长岭是两回事,这个梦中的长岭也是如此。真的长岭和我家所在地孝感相隔很远,我骑自行车去那里是从没有过的事。现实生活中我和岳父心理上有一段距离,我深信爱的争夺理论,在心理上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他的掌上明珠,觉得对不起他,故而在梦中表现为我想避开他。而铁遮阳篷18块钱一个,好像纯属梦境,生活中我不记得有何依据。
清晨醒来后,我记下了一个题目《一个卖铁遮阳篷的中年男子》,准备写成小说,采取梦幻与现实相结合的方式,反映人和人之间的隔膜,但后来由于冲淡了感情,终究没有写出来。
我时常运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剖析自己的梦境,但我对他的泛性论持怀疑态度,因为我有很多的梦境好像与性并无关系,倒是现实的变形。尽管如此,我个人觉得弗洛伊德的理论还是能较好地启发我们关注梦中的灵感与创作的关系。如果我们能够充分捕捉梦中的灵感,再加上自己的理智加工,那么就可以创作出一些好的作品出来。
参考文献:
[1][奥地利]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梦的解析.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001.
[2][奥地利]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自我与本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作者简介:肖应勇(1972-),男,湖北孝感人,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中国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