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桂生
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广西 桂林 541199
[摘 要]：汤有雁为早期桂师发展作出的历史性贡献主要表现在：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克服办学困难，带领师生有效保全了桂师；在解放战争时期，他坚持科学作为，培养保护了人才；新中国成立后，他坚决完成任务，及时恢复了桂师办学；与桂师分别后，长期热忱关注桂师，留下不朽的诗篇。汤有雁为早期桂师的发展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其中有主观与客观方面的原因。
[关键词] 汤有雁；师范教育；早期桂师
[中图分类号] K825.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7070-
1944年2月至1947年7月，汤有雁担任广西省立桂林师范学校校长。1950年1月至3月，他又再次担任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任桂师校长。汤有雁生前为早期桂师的发展作出了哪些历史贡献呢？其中又有哪些主客观历史原因？这是本文要探讨的主要问题。
一、汤有雁对早期桂师发展所作的历史性贡献
汤有雁两次担任桂师校长，为早期桂师发展作出的历史性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克服办学困难，带领师生有效保全了桂师
1944年2月，汤有雁开始出任桂师第四任校长。当时桂师校址位于广西桂林临桂区两江镇城联村委大岭心村。1944年4月，日本侵略军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疯狂发动了豫湘桂战役。日本侵略军沿湘桂铁路线向广西进犯。汤有雁接到疏散通知后，于9月13日带领桂师师生员工156人，从两江镇搬迁到永福县百寿镇忠孝村。在此借用该村的一个村公所、一个祠堂和十多间民房作临时校舍继续办学。1944年11月10日，桂林城不幸沦陷。11月18日，汤有雁率桂师的师生员工，被迫搬迁到罗城县三防区(今融水县三防镇)乃文村委才杰屯乐坡队继续办学。
桂师到三防镇时，学校经费仅可以维持半个月。为了解决办学实际困难，汤有雁通过多种关系，首先为桂师争取拨到了一些粮食。接着，他又集思广益果断采取措施：一是每天仅吃两顿，一粥一饭。二是实行半工半读，每天上午上课，下午工作。上课由教师拟大纲讲授，工作为砍柴、催运粮、碾米等。三是通过集体的力量，自力更生，自给自足。汤有雁在桂师设置了学习部，负责安排指导学习；设置了生产部，负责安排生产劳动及合作社活动；设置了生活部，负责粮食、膳食、卫生保健等工作；设置了社教部，负责办理社会教育、抗日宣传等活动。其中生产部除了负责砍柴、催运粮食、碾米外，还组织部分师生到罗城县的龙岸镇去挑食盐。每挑一百斤食盐，可以得到三十块运费。从龙岸到三防，要走六十多公里，中途要翻越一座磨盘山。当时已大雪封山，仅仅上下磨盘山就需要走20多公里，挑着食盐行进更为艰难。但是，桂师学生不怕苦、不怕累，坚决完成了任务。生活部在三防镇街上开了一间合作社，贩卖一些猪肉、豆类、辣椒、青菜，以及卖些油盐杂货，为学校获取办学经费。社教部还成立了桂师剧团，深入当地苗山侗寨巡回演出话剧、歌剧、傀儡戏，并歌唱抗日歌曲等，深受群众欢迎。另外，桂师疏散到三防镇时，全校师生员工带的衣服都很少，难以过冬。汤有雁又亲自与第十六集团军副总司令韦云淞联系，争取到了一百件军大衣、一百套单衣和五十件棉背心，为师生员工切实解决了御寒问题。
由于当时桂师办学困难，不少师生思想情绪不稳定，汤有雁又及时对全校师生做政治思想工作。在一次面对全校的师生报告会中，他指出：三防并非绝地，学校也未到了绝境。我们目前确有很大困难，但并不是绝无办法解决。只要我们坚持团结抗战，艰苦奋斗，完全可以化险为夷，绝处逢生。“我们抗日救亡的责任未了，学校的存在，对大家的学习、工作、生活和安全，都较有保障。”[1]大家听了他的报告后，思想情绪逐步稳定下来，继续办学，共渡难关。在此基础上，汤有雁与钱渭川、李文松等桂师的党员同志商量，把学校的成员根据工作需要分散开来。一部分师生参与“以教养教”，开办初小升中学的补习班、妇女班，并到附近一些村屯和苗山、侗寨去办少数民族教育，以教育的收入来维持生活。一部分师生参与“以战养教”，成立“桂师战时服务团”，直接参加抗战。桂师战时服务团成立于1945年2月，由党员教师李文松领队，48名桂师学生参加。他们“在柳北敌后进行抗日宣传，服务团配合当地抗日自卫队与日本侵略军进行4次战斗。”[2]与当地抗日武装一起打击日寇。在收复柳城县凤山镇(柳城县旧县城)时，桂师战时服务团王和琴、梁衡芳、陈德龄等三位成员不幸壮烈牺牲。汤有雁为此召集全校师生举行了追悼会，悼念烈士，砥砺奋进。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后，汤有雁带领桂师师生返回两江原校址继续办学。正因为在汤有雁的带领下，想尽办法战胜了困难，终于使桂师有效保存了下去。
（二）在解放战争时期，他坚持科学作为，培养保护了人才
1945年9月13日，桂师返回两江原校址后，汤有雁带领大家继续办学，励精图治。首先，他尊重人才，量才使用，人尽其才。他安排钱渭川担任教导主任，李文松任训导主任，张镇道任辅导主任，屠天侠任事务主任，并把罗培元、陶保恒、毛恣观、王松、李仲良、宋玉田等教师，分别担任各个班导师（即班主任）。这些党员教师政治素质高，德才兼备，爱国敬业，学识与经历都很丰富，这就为进一步办好桂师创造了极为重要的条件。1946年上半年，桂师复校后各方面工作逐步走上正轨，学校生活逐步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美好气象。
然而，1946年6月26日，蒋介石发动国民党军队疯狂进攻中原解放区，全面内战爆发了。为了配合解放区粉碎敌人的全面进攻，在中共广西省工委、中共桂林市工委、桂师党组织领导下，桂师进步师生积极开展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反美帝的爱国民主活动。桂师党组织还组织全校师生召开声讨美帝大会，声援北平学生抗议美军暴行的运动。会后，还到两江镇举行游行，扩大社会影响。1947年4月间，国民党反动派对解放区发动重点进攻，气焰十分嚣张。当时桂师师生很惶惑，汤有雁校长在“纪念周”上作了一次重要讲话。他劝大家要看到光明的前景，不要被暂时的雾霭遮住了明亮的眼睛。
1947年4月7日至14日，在中共广西省工委书记钱兴同志主持下，广西各地党的主要负责干部在横县陶圩乡六秀村举行会议，提出了“一切为着准备武装起义而斗争”的总方针，并对全广西的武装起义作出了具体布置。会后，中共广西各地党组织先后在桂东、桂北、左江、右江、桂中南、桂中、桂南等7个地区21个县，组织发动了武装起义。1947年7月24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桂北起义爆发了，起义风暴很快席卷桂北大地。领导桂北起义的全昭毅、肖雷、邓崇济、傅一屏等同志，以及参加桂北起义的骨干成员，大多数是桂师学生，这就使国民党反动派对桂师极为仇视。时任国民党广西省参议会议长的蒋继伊，在广西省参议会上曾谩骂道：“前方‘戡乱’，桂师在后方制造暴乱。桂师是培养共产党的学校，桂师校长便是共产党。”[3]时任桂林专署专员(兼保安司令)的陈恩元，密令桂林专署所属各县，将桂师学生在暑假中监视起来。同时，国民党特务又来桂师抓人。由于学校已放暑假，教师、学生多已离校，只抓走一位音乐教师黎明珍(三天后放回)。在这种严竣情况下，汤有雁被迫提出辞职。国民党反动当局在广西省务会议上将他撤职，并在《广西日报》上予以公布。
1947年8月，汤有雁离开桂师后，开始被调到当时的广西教育厅视导室担任督学闲职。1948年4月又叫他代理教育厅第三科(管师范教育的)科长。同年6月间，国民党广西省政府秘书处转给广西教育厅一张黑名单，上面开有桂师学生二十多人的名字。广西教育厅秘书室将这张黑名单转到第三科，汤有雁当即把它压在柜桶里，不作处理，也不上报。过了一段时间不见追问，汤有雁就把这张黑名单毁了。他个人担了很大的风险，却有效保护了一些桂师进步学生，为党的革命事业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些被保护的桂师学生后来不少成为优秀人才，不仅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也为新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事业作出了积极贡献。
（三）新中国成立后，他坚决完成任务，及时恢复了桂师办学
1949年6月，国民党桂系当局以“桂师环境特殊，校风恶劣”为由，将桂师封闭停办。随后，汤有雁也被当时国民党平乐专署逮捕，被关押在八步监狱。贺县解放前夕，平乐专署保安队撤离八步时，想将他押往昭平县。途经贺县沙田镇时，保安队被芳林游击队击溃，汤有雁才终于获得解救。随后，他参加了游击队的迎军支前工作。
1949年11月22日，解放军解放桂林。11月30日，桂林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主任陈漫远，副主任何伟、钟伟。桂林军管会文教部部长刘宏、副部长史乃展。时任中共市委书记郭伟人、副书记段远钟。12月8日桂林市人民政府成立，市长何伟、副市长王全国，市文教局长冯邦瑞。1949年12月11日，广西全境解放。张云逸同志任中共广西省委书记、广西省人民政府主席、广西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广西各族人民获得解放，从而为桂师获得新生创造了重要前提条件。
1950年1月，汤有雁从贺县回到桂林后，桂师第一任校长唐现之见到他便说：你来得正好，桂林军管会文教接管部，要我设法通知你来桂林，商量筹备恢复桂师的事。第二天上午，汤有雁立即赶到桂林军管会文教接管部会见了刘宏部长。刘部长对汤有雁说：“你是桂师的老校长，桂师是个革命学校，国民党反动派把它封了，我们要赶快把它恢复起来。
你为‘桂师复校筹备处’主任。把桂师从临桂两江搬到桂林市来，将‘桂林女师’合并到‘桂师’。并把疏散到桂师的南京‘励志中学’接收过来。具体工作，你和袁似瑶秘书商谈。”[4]刘宏部长还介绍袁似瑶同志和汤有雁认识，袁似瑶同志时任桂林军管会文教部教育接管组组长。
1950年1月，桂林军管会文教接管部正式委派汤有雁担任桂师校长。汤有雁复任桂师校长后，立即有条不紊地高效率开展工作。他与袁似瑶同志商量了将“桂林女师”合并和将“励志中学”接收的办法，以及筹备处所需经费等问题，并将桂师新校址设在桂林市区的榕湖之畔。在中共桂林市委和市人民政府的领导支持下，汤有雁逐一抓好各项工作。1950年2月底，桂师复校筹备工作全部完成，3月初正式开学上课。就这样，桂师于解放初期在烈火中获得了永生，继续恢复办学。1950年4月11日，汤有雁被任命为广西省人民政府委员，担任广西教育厅高等教育处处长，从此告别了桂师。
（四）与桂师分别后，长期热忱关注桂师，留下不朽的诗篇
汤有雁再次告别桂师后，一直在党的教育战线上工作。他先在广西教育厅工作，1953年4月他被任命为广西省人民政府文化教育委员会委员；同年11月负责筹建“广西省教师进修学院”，任院办主任。1960年9月，广西教师进修学院与广西民族学院合并，他任教务长。1963年3月后，他任广西师范专科学校校长。1964年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64年8月后，他任广西教师进修学校副院长、广西教育学院副院长。“文革”期间他受到冲击，下放农村劳动。1978年恢复工作后，他曾任南宁师范学院（后改为广西师范学院）副院长、顾问、咨询委员等。1978年至1986年，他当选为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协第四届、第五届常委。1985年9月，汤有雁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1989年退休，2006年在南宁去世。
汤有雁生前富有才情，喜欢写诗。在他所著的《白蘋诗集》中，收入有关桂师的诗歌就有七首。第一首题为《纪桂师创办时期的光辉日月》，其中写道：“万方多难又丁年，创业维艰赖众贤。抗日浪潮方滚滚，校园热气亦腾腾。良师毕至学风竞，民主开篇教泽绵。进步势成难逆转，纵教换马亦徒然。”第二首题为《纪桂师在疏散期间的艰难岁月》，其中写道：“雨雨风风倍折磨，艰难岁月几经过。壮乡苗寨弦歌咽，融水柳城战况多。卫国卫家缨冠发，允文允武执干戈。乌鸾山下三英殂，一曲人间正气歌。”第三首题为《纪日寇败降、复员回校后的苦斗年月》，其中写道：“日军处处竖降旗，捷报传来乐不支。喜地欢天回故校，除残去秽整黉居。春风桃李重娇艳，冬雪寒梅正入时。莫道兼天波浪恶，良工掌舵不航迷。”第四首题为《纪桂北起义后，桂师学生群起参加武装斗争的峥嵘岁月》，其中写道：“冲破阴霾举义旗，争夸桂北好男儿。忍看天地玄黄日，痛恨豺狼当道时。起蛰龙蛇何夭矫，搅寒风雪可雄奇。共挥革命如椽笔，泼墨淋漓写史诗。”第五首题为《纪桂师在广西解放前夕被封闭，在广西解放后即复校的悲喜日月》，其中写道：“百万雄师已渡江，狗当穷巷更疯狂。一通禁令弦歌绝，十载名园狐鬼庄。暴虐王朝终覆灭，鸿濛禹域又重光。凤凰烈火永生后，冯妇欣然再定场。”第六首题为《纪桂师五十大庆，校友聚首的欢悦时刻》，其中写道：“半纪欣逢盛会开，师生皓首聚经台。畅谈绛帐春风暖，盛赞灵川化雨耒。昔日青青庭院树，今朝楚楚栋梁材。芳林新叶催陈叶，继往开来业更恢。”第七首题为《纪校庆次日，与众校友回临桂两江桂师原址参观，得到设在桂师原址的临桂县两江中学和临桂县党政领导盛情接待，在座谈会上即赋七律一首以谢》，其中写道：“漫将此日忆前时，绛帐初开即乱离。桂北边关鼙鼓急，华南大地羽书驰。山河光复欢腾宇，桃李成萌果满枝。王谢堂前旧时燕，重来新主喜相知。”这些诗歌不仅在一定程度上真实记录了汤有雁在桂师的战斗经历，而且表达了他对桂师的真挚感情。正如桂师校友傅一屏与张谷所评价汤有雁的那样：“桂林师范能办成国民党统治区内罕见的革命学校，是和他的教育分不开的。他也因此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迫害，身陷囹圄，直到临近解放始得脱险，这种战斗经历被诗化了。”[5]
二、汤有雁对桂师作出历史贡献的原因探析
汤有雁回来曾回忆道：“1942年2月和1950年元月我曾两度出任桂师校长，这是我迄今从事教育事业70年最值得骄傲的岁月。”[6]探析汤有雁对桂师作出几个历史性贡献的原因，无疑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一）客观方面，在于汤有雁顺应了时代发展的潮流
孙中山曾经指出：“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汤有雁的所作所为，正是顺应了当时历史潮流所提出的要求。首先，1938年国民党桂系当局创办桂师的初衷，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政治势力。但是，抗战期间国共第二次合作，他们又想借抗战来抬高自己，增加他们和蒋介石抗衡的砝码，这就有利于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与毛泽东思想在桂师的传播。桂师前任校长唐现之、汤松年等人具有强烈爱国思想，为抗日救国兢兢业业培养人才，为办好桂师奠定了一定的基础。汤有雁弘扬了这种爱国精神，他自然走得更稳当。其次，全面抗战时期，不少文教界进步人士逃难到桂林，这给桂师选择良师提供了客观有利条件。汤有雁继续聘用了一批坚持抗战和具有真才实学的人士到校任教，其中有著名的学者和经验丰富的教育家，也有民主进步人士和共产党人。他们积极向桂师学生传播革命思想，进行良好教育，从而使桂师形成了科学民主、抗战进步与求真务实的优良校风，为中国共产党在桂师开展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第三，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视桂师这块培养人才的阵地。中共灵川特支、中共桂林市委、中共广西省工委，以及桂师党组织和党员同志，都为桂师培养人才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据不完全统计，桂师早期十一年办学中，共招收九百名学生，就有四百多名参加党领导的武装队伍或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并有48位桂师学生校友和3位教职工成为烈士。其余大多数毕业生深入农村，从事基础文化教育工作。桂师早期十一年的光辉历史，与党的正确领导是分不开的。正如汤有雁所言：“桂师是在国民党白色统治区，在党的领导下的一间坚持民主、进步的革命学校，是一座在白区中的红色堡垒。”[7]
（二）主观方面，在于汤有雁具有一个教育家的优秀品质
汤有雁对桂师能有所历史贡献，首先，在于他有真才实学，有远大抱负，社会实践经验丰富，政治思想先进，具有共产主义信仰、爱国精神与敬业精神。1905年12月15日（农历），汤有雁出生于广西贺州市八步区里松镇宅源冲汤家老屋。1922年在贺县中学读书时，他参加了黄一平、古天民发起组织的“贺县中学学生会”，积极参加反帝反封建的爱国运动。1926年6月，他考入“广州省高级训育员养成所”，接受过恽代英、苏兆征、邓中夏、肖楚女等中共早期领导同志的教育，并在该校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7年1月，他转入广州“华侨运动讲习所”学习，坚定了参加革命的决心。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汤有雁按党组织的指示，潜回贺县隐蔽。10月，参加贺县党团组织，在莲塘开展以“二·五”减租为中心的农民运动。遭国民党贺县军警的围捕，脱险后化名汤白蘋，逃到新加坡，在大坡工人夜校当教员。1929年4月，汤有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0年7月，汤有雁回到香港后，与党组织取得联系，到东江革命根据地工作，担任过红十一军机关报《红旗》报社编辑。1930年11月《红旗》报停止出版后，汤有雁回到贺县，在里松、莲塘小学任教，与党组织失去联系。1932年6月，汤有雁考入桂林师范专科学校读书。在校长杨东莼影响下，他和进步师生一起办版报，宣传反帝反封建思想，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1935年3月，汤有雁从师专毕业后，开始被推荐到三江县简易师范学校任校长；9月调柳州中学任教师。1937年9月，他到邕宁县国民中学担任校长。1939年9月，汤有雁担任广西地方建设干部学校教务股长和桂林平乐专区训练班教育长。由于他工作认真负责，爱国敬业、诚信友善，1944年2月被广西教育厅委派为桂师校长。
其次，在于他敢于和善于与时俱进，办学思想正确。汤有雁担任桂师校长后，善于从实际出发，与时俱进，对办学当中的大事要事，主动与桂师党组织的同志们商量。他积极参与对重大问题的集体决策，但不武断，也不专断，始终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在党组织的领导下，他敢于和善于直接面对桂师困难，不回避、不推诿，设法妥善解决。
再次，在于他敢于和善于争取社会各界人士的支持，善于形成办学合力。汤有雁善于开展统战工作，为桂师办学争取有利条件。在融水县三防镇一户农家厅堂里，至今还悬挂着一块“永以为好”的宝匾，上面写道：“本校于三十三年（即1944年）冬疏散来（三）防，蒙龙坡屯父老竭诚相待，乃得燕处，以续弦歌。宾主感情久而弥笃。兹因抗战大业完成，与本屯父老契别在即，高谊未酬，情实难已。爰取《诗经》‘永以为好’之句，刊以奉赠，匪敢言报，谨掬微忱云尔。广西省立桂林师范学校校长汤有雁与全体员生敬赠，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八月三十一日。”这块宝匾就是汤有雁办学经验中的一个精彩缩影与铁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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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4]中共桂林地区教育学院委员会党史征集组.党在桂林师范[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0.
[2]柳州地区志编纂委员会.柳州地区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0.
[3][6][7]汤有雁.杏坛百年[C].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资料准印证号：0030333，2002.
[5]汤有雁.白蘋诗集[C].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资料准印证号：01090，1996.
作者简介：盘桂生（1964- ），男（瑶族），桂林人，历史学硕士，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副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