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中心论下《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英译对比研究

发表时间:2021/7/19   来源:《中国教工》2021年9期   作者:李丹迪
[导读] 本文以译者中心论为视角出发
        李丹迪
        长沙理工大学
        摘 要:本文以译者中心论为视角出发,鉴赏《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徐忠杰和茅于美两个英译版本,并分析译者是如何发挥主体性来产生译文的。通过探索该词的英译,寻求最佳翻译,以此提升读者对宋词的翻译能力与鉴赏能力。
关键词:宋词;译者中心;英译对比
        引言
        宋词,盛行于宋,是宋代文学成就最高标志,婉约派代表词人为李清照,代表作有《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本文从“译者中心论”出发,通过对比分析《如梦令》徐忠杰和茅于美的英译本,试图更深层次地探讨译者在宋词英译过程中的主体性,以此提升读者对宋词的翻译能力与鉴赏能力。
        一、译者中心论
        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翻译适应选择论将达尔文的“适应/选择”学说引入了译介研究,指出翻译是译者对以原文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和以译者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对译文的“选择”。在翻译活动中无论是“适应”还是“选择”,都是由“译者”完成的,译者集适应与选择一身。译者中心论下译者主体性体现在译者翻译前和翻译中过程中均进行了适应与选择。译者在译前需对源文本进行解读,根据翻译目的、出版社要求等适应性地选择翻译标准和策略,这就是适应性选择。而语言、文化和交际环境这三者在翻译过程中通常需要做出适应性的选择转换。下面本文将从李清照的《如梦令》这首词的英译本中具体分析译者中心论在其语言、文化和交际环境的适应选择中的体现。
        二、《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赏析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宋·李清照)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首小令,三十三字,无多余修饰,极具自然之美。“溪亭”、“日暮”、“藕花”、“鸥鹭”这些意向构成了一幅清新淡雅的荷塘美景;同时,水声、桨声、笑声、鸟鸣声交织成一谱动人乐章。落日入水,霞光满天,满池荷花,一幅烂漫的画卷呈现在眼前,少女洋溢的青春及游玩的乐趣清晰可见,令人如声临其境,不由得想随她一起,忽地行至藕花深处,沉醉而不知归处。
        三、译者中心论下英译本对比分析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有多个译本,本文选取代表性的徐忠杰和茅于美两个译本分析译者中心论下语言环境、文化环境及交际环境中的适应选择的体现。
1.对语言环境的适应选择
        在翻译过程中,因源文本和译文存在同质性,也存在异质性,且两种语言特点的差异会导致表达方式也会有所不同。所以译者需对源语和译入语两种语言得表达方式及特点进行了解和掌握,从而选取最适词语将其翻译出来。第一句“日暮”一词交代了喝酒的时间,徐选用“wane”一词,并采用了动词的分词形式,极具画面感,日落黄昏的景象立刻浮于读者眼帘;茅译为evening,笔者认为这个词义过于笼统,有天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之意,但下文词人还看到了荷花、白鹭这些事物,失去了画面感。第二句“沉醉”一词茅用“heavily intoxicated from wine”表述,将意境具象化,点明词人是因酒精作用而不知归路,破坏了词人营造出的朦胧美感。同时,词人与读者思想上的一种互动也不存在了。

“heavily”也没有表达出词人心底的欢愉。而徐用“drunk”一词,巧妙表达出可能是酒醉人也可能是景美使人陶醉而忘记了归路,一语双关,也表达出了“沉”一字暗含的心情,品读起来也更有韵味。第四句“深处”徐用“deep”做副词来修饰动词“plunge”,易使读者理解为是词人主观意愿上要划进这藕花间,而原意是不知不觉撞进了,是形容莲花很多,船进入了莲花丛中而看不到出路,而茅用“blooming”一词就更形象地将这个意境地勾画出来了。第六句中“惊起”一词徐译为“alarm”,茅用“frightened”,从词意看“frightened”更好些,体现了当轻舟撞入盛开的藕花间,栖息在汀州沙渚的鸥鹭无意受到了惊吓而飞走的场景,而“alarm”过于正式,含有警报的含义,这里并不是词人刻意去惊扰鸥鹭,用在这里不妥。
2.对文化环境的适应选择
        翻译宋词时,译者需要充分了解词人所处的社会文化和该词本身富含的中国特有的文化内涵,避免对原文造成曲解。亭是中国文化中独有的一种传统建筑物,在此词中“溪亭”意为溪边的亭阁,徐译为“brookside pavilion”,符合原文意义,而茅译为“arbour”,它的英文解释为“a shelter in a garden which is formed by leaves and stems of plants growing close together over a light framework”,中文译为“凉棚或棚架”,这跟中国的亭阁还是有区别。译者可能是从译语的文化角度出发进行了文化环境的适应选择,但这样译失去了原文的文化韵味。“藕花”,即荷花。因荷花是从藕长出来的,所以在诗词中也常叫藕花。按照词调的要求,这里不用荷花,而改称“藕花”。荷花,历代为中国文人所偏爱,是中国古代诗词中常见的意象,象征着美好与高洁,这里亭亭玉立的荷花正如当时的词人,纯洁而美好,表达词人对少女时期的青春烂漫,闲适惬意生活的怀念。因此徐将荷花译为“water-lily”睡莲,无法准确传达出本词中特有意象的文化内涵。
3.对交际环境的适应选择
        在翻译中,要使目的语读者充分了解原作以及感受到译本的文学意义,译者需采取合适的翻译策略使读者明白原作者所要传达的信息,从而达到交际的目的。首先从原词的整体来看,每一句的主语均为词人李清照,读起来很是流畅,所以译者在英译时应注意增译主语并对主语进行选择。徐译本每句话的主语都是I,茅译本基本是以第一人称作主语,但最后一句用了白鹭作主语,稍显突兀,没有保留原文以人为主体的特点。其次为了让目的语读者能更好的理解原词,感受中国诗词的魅力,两个译本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增译、减译。如徐译本中“but I had all the fun.Indeed,I was gay”,此处为增词,译者想进一步让读者领会到词人那种高兴的心情,茅译本中这里“兴尽晚回舟”没有译“兴尽”,只译了“回舟”,没有向读者传达出词人忘乎所以的那种欢愉心境。后两句茅译描写了鸥鹭受到惊吓后,飞走了,笔者认为,在这里想要完整再现原词中词人的惊慌的场景,可适当增译出鸥鹭是怎么飞走的,亦或如何拍打翅膀飞向哪了,天空或对面的哪儿?使译文的情感更加饱满。
        五、结论
        综上,对于《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的翻译,两位译者译文各有千秋。译者在翻译中国古诗词时,应充分发挥译者中心的作用,从整体上把握原文本,综合考虑文本语言、文化、交际环境的适应选择,竭力再现原语的风格,使读者身临其境,受到感染,接受和欣赏原作。


参考文献:
[1] 胡庚申.翻译适应选择论[M].武汉: 湖北教育出版 社,2004.
[2] 胡庚申.生态翻译学:译学研究的“跨科际整合”[J].上海翻译,2009(2).
[3] 郦青.李清照词英译对比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5.
[4] 李月,张敏鹏.李清照词集[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
[5] 王佐良.翻译中的文化比较[J].中国翻译,1984,5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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