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1 白海荣2
陕西科技大学
摘 要：自波特假说提出以来，对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从没有间断过。本文以我国31个省份（除港澳台地区）2011年-2017年7年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数据为样本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实证研究发现，从长期来看，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促进作用。因此，本文最后在此结论基础之上，提出了相关意见和建议供有关部门或企业借鉴。
关键词：环境规制，技术创新，波特假说
The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ABSTRACT：The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has never been interrupted since the Putt hypothesis was put forward. In this paper, a panel data model is established based on the data from 31 provinces (except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over 7 years from 2011 to 2017. Empirical study found that in the long ru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can promot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enterprises. Therefore, based on this conclus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and suggestions for relevant departments or enterprises to learn from.
Key word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Porter hypothesis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和意义
波特假说提出以来，学者对环境规制和企业技术创新的关系研究颇多，但到目前为止没有统一的结论。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相互作用，对国家经济发展有较大的影响。因此，研究环境规制与企业技术创新的关系至关重要。
本文通过研究不同省份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一方面，丰富了分地区研究环境规制和企业技术创新之间关系的理论，另一方面，为现实中政府部门或企业的决策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撑以及相应的解决问题的方案。
1.2 研究方法
本文综合采用了文献研究法和实证分析法。大量阅读国内外文献，理清国内外学者研究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思路与发展过程并以此和相关理论为基础，以2011-2017年中国31个省份（除港澳台地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为样本，采用面板数据构建回归模型，借助Eviews 9.0软件，验证环境规制和企业技术创新的关系。
1.3 我国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的发展及现状
1.3.1 我国环境规制的发展及现状
中国环境规制从1973年8月5日我国召开了第一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兴起，经历了成熟、深化三个阶段。目前我国环境规制存在的问题仍然很多，但总体来说目前我国环境规制稳步发展，环境规制手段呈现多样化。
1.3.2 我国企业技术创新的发展及现状
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从改革开放起步，经历了四十多年的时间。总体来看，我国企业技术创新和我国经济发展的过程基本上吻合。目前，我国企业已经成为真正的技术创新主体。但相比起发达国家，我国企业技术创新的整体实力仍然相对落后。
2 相关理论与文献综述
2.1 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通过研究，认为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分为抑制(张平[1]等])、激励（赵红[2]等）、无明显作用（吴清[3]等）以及异质性作用或非线性作用。
2.2 重要概念界定及相关理论
（1）环境规制：本文借鉴赵玉明[4]的研究，将环境规制定义为以环境保护为目的、个体或组织为对象、有形制度或无形意识为存在形式的一种约束性力量。
（2）技术创新：本文借鉴约瑟夫·熊彼特和周三多的研究，定义企业技术创新是指企业在生产制造产品的过程中，对生产要素进行重新组合和应用并以此给企业带来利润的过程。
（3）波特假说[5]：制定严格且精心设计的标准可以使得环境规制促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
（4）遵循成本说：古典经济学派从静态角度出发认为：环境规制会抑制企业技术创新。
（5） 由图2-1，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作用分为两个方面，分别表现为创新补偿效应和创新挤出效应。
.png)
3 环境规制对我国企业技术创新行为影响的实证分析
3.1 模型构建
LN PATENTSit=β0+β1LN ERSit+β2LN GDPit+β3LN HPit+β4LN FDIit+μit
其中PATENTS表示企业技术技术创新水平，ERS表示环境规制强度， GDP表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HP表示技术创新的人力投入，FDI表示外商直接投资,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
3.2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和直辖市（除香港、澳门、台湾地区）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从2011~2017年的面板数据为样本并建立模型进行实证研究，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环境年鉴》以及中国国家统计局官网数据库。
3.3 变量的说明
表1 变量的说明
变量分类 变量名称 变量衡量指标 变量表示
被解释变量 技术创新水平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专利授权数量 PATENTS
解释变量 环境规制强度 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 ERS
控制变量 地区经济将发展水平 人均GDP GDP
外商投资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外商资本金 FDI
3.4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标指 符号 样本量 最大值 最小值 中值 均值 标准差
专利申请授权数量 LN PATENTS 217 12.71 4.80 9.92 9.69 1.63
污染治理投资额 LN ERS 217 14.16 6.54 12.07 11.89 1.17
地区经济发展水平 LN GDP 217 11.40 6.41 9.78 9.63 0.97
外商资
本金 LN FDI 217 8.72 -1.14 5.36 5.39 1.76
人力资本投入 LN HP 217 13.03 3.09 10.72 10.32 1.76
数据来源：本节数据由作者运用Excel软件计算整理所得
由表2可以发现，专利申请授权数量、企业人力资本投入和外商资本金的最大值和最小值的差异较大，说明我国企业对科技人才愈加重视，引进对外投资不断增加，技术创新正处于上升阶段。污染治理投资额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标准差较小，说明我国环境规制和经济发展水平均基本处于稳定状态。
3.5 实证结果
表3 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模型估计
估计值 P值
当期 滞后
一期 滞后
两期 滞后
三期 当期 滞后
一期 滞后
两期 滞后
三期
LN ERS -0.0342*** -0.0179* 0.0272* 0.0458* 0.0000 -0.0528 -0.0679 0.0723
LN GDP 0.3529*** 0.2718** 0.4524** 0.5029* 0.0000 0.0242 0.0358 0.0728
LN HP 0.5500*** 0.5948*** 0.6948*** 0.6354*** 0.0000 0.0000 0.0000 0.0000
LN FDI -0.4750 0.3829* 0.3258** 0.3284** -0.8544 0.0693 0.0382 0.0422
C -10246*** -58958* -38934** -28329*** -0.0048 -0.0979 -0.0320 0.0000
R-squared 0.8983 0.8736 0.8854 0.0079
Adjusted R-squared 0.8964 0.8665 0.8796 0.9062
F-statistic 486.166 123.4668 152.5923 532.4098
数据来源：本节数据由作者运用Eviews9.0软件计算整理所得。
***、**、*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
3.6 实证结果分析
通过回归模型可以看出：
核心解释变量：环境规制强度。从表3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呈现积极地促进作用。这一结论符合波特假说的内容。
其他控制变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企业人力资本投入对企业技术创新始终呈现出积极地促进作用。外商资本金在当期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抑制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负向作用逐渐转变为正向作用。
（3）从表3可以看出，模型估计的R2较大，说明该模型设置合理。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结论
从实证分析结果可以看到，短期内，环境规制抑制企业技术创新，这一结果验证了遵循成本说。从长期来看，环境规制激励企业技术创新，这一研究结果符合波特假说。
另一方面，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企业人力资本投入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始终显著。而外商资本金对企业技术创新仍然需要长期的投入才能看到效果。
4.2 政策建议
4.2.1政府层面
完善环境规制政策，加强环境污染监督力度；完善政府官员考核体系，扶持绿色企业发展；加大环境保护宣传力度，激励公民广泛参与；建立创新人才培育体系，加大研发资金扶持力度；优化外商投资环境，合理引进外商资本金。
4.2.2企业层面
加大技术技术创新人力资本投入，提高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主动进行招商引资，优化企业管理模式；打造创新的企业文化，培养员工创新意识。
总结
本文先通过对研究背景和意义的说明，然后进行文献梳理，最后通过实证研究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和直辖市（除港澳台地区）2011年~2017年的数据，发现长期来看，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完全符合波特假说的内容，最后给予相关部门和企业一些具体可操作的建议或意见：首先，国家应当完善相关环境规制政策，加大环保宣传力度，呼吁公众广泛参与。其次，国家或企业应当不断扩大对外开放，发展经济，积极招商引资。同时，也要注意人才队伍的建设，给予优秀人才合理的待遇，防止优秀人才外流。
参 考 文 献
[1]张平,张鹏鹏,蔡国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影响比较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6,26(04):8-13.
[2]赵红.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实证研究——以中国30个省份大中型工业企业为例[J].软科学,2008(06):121-125.
[3]吴清.环境规制与企业技术创新研究——基于我国30个省份数据的实证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1,28(18):100-103
[4]赵玉民,朱方明,贺立龙.环境规制的界定、分类与演进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9,19(06):85-90.
[5]Porter M E.America's Strategy[J].Scientific American, 1991, (4) :1-5.
通讯作者：白海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