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傲然
上海民办华东师大二附中紫竹双语学校 邮编:200241
“妈,我出门了哦。”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好好地叫“妈妈”,而是单“妈”一个字儿了呢?
回忆十四年来发生的转变,一次次的转变卡为节点,每一帧画面都有细微的不同。一幕幕都见证我的成长,见证某种东西像种子一样一直埋在心里。
小时候总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妈妈,妈妈”地喊。
那时,个子还不及她的膝盖,目光所及也只有两条似是一直在奔波的腿。
幼儿时,我总喜欢她的枕头与擦头发的毛巾,因为那上面都是她洗发水的香味。我总愿为母爱找个载体,充满她的味道的枕头和毛巾就幸运地被我选中。
后来,不知怎么,我从发音清晰的“妈妈”变为“姆妈”,“姆”也总不好好发音,闭口的一个音节便也替代了去。
那时候的个子也长到了她腰间,视角中也有了她身影的大致模样。
不过她的头发还短,而所谓母爱的载体也变为了一只玩具小猪。或许是因为以前都搂着她的胳膊入睡,而刚学着独自睡觉的我还没习惯,便抱着那玩具猪入眠,所以载体有所改变了,我想。
再后来,我学着大孩子的样子称她“妈”。
彼时,我的身高到了她的肩头,她也留了长发。视线中一直是她因忙碌常飘动的微卷棕色长发。
那会儿,母爱的载体成了铅笔盒里的铅笔。虽然自己会削笔,但她坚持在每晚都将我用了一天磨得很钝的铅笔重新削尖,再套上笔盖。所以那时的我,总骄傲自己每天都有尖尖的铅笔可用。
现在,我还是叫她“妈”。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高超过了她。她也依旧长发,而我能看到的,却有偶尔冒出的一两根白发。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母爱便是清晨厨房的叮当,送我出门时的目光,和深夜门缝里的光亮。
我认为儿时那些所谓的载体,不过将母爱的象征拣了出来罢了。但其实母爱就是一种爱,实是抽象,或许人们都喜欢把抽象实物化吧。含蓄的我们不喜欢直面它,于是将其转化为某个物品,大大小小的实物都在寄托着我们的感情,也是有意思的事情,我想。
其实称谓也是一样,寄托的也是我的感情。每一次,每一个称谓从口中呼出,都承载着自己的意义。所以看似不同的称谓,其实一直都在完成着同一个使命。
那就是将双向的爱传递出去。
姓名:冯傲然
性别:女
学校:上海民办华东师大二附中紫竹双语学校
邮编:200241
籍贯:安徽省金寨县
学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