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朝契丹人渔猎活动略谈

发表时间:2021/8/18   来源:《教育学文摘》2021年11期   作者:邢忠利
[导读] 本文主要简探辽朝契丹人渔猎行为及其功能。
        邢忠利
        四川省德阳市第五中学  618000
        摘要:本文主要简探辽朝契丹人渔猎行为及其功能。行文中主要谈及辽朝契丹人渔业事业发展的诸多具体细节,包括渔业资源的野外获取、渔业资源的人工养殖、猎渔活动的娱乐功用等。
         关键词:辽朝 契丹人 渔猎 人工养殖 娱乐功能
        引言
        辽朝契丹人之渔猎活动深受北方气候地理环境的影响。此处之“渔”既包括对自然渔业资源的捕获,也包括对渔业资源的人工养殖。此地之“猎”,是指辽朝契丹人对野外水生动植物(“鱼”资源除外)与野生飞禽走兽的猎狩活动。辽代契丹人嗜好渔猎,“契丹自阿保机以来,凡五、六世至于兴宗。是时承平日久,……四时游猎,曰‘避暑’、曰‘钓鱼’,各各定制。”[ (宋)叶隆礼.契丹国志[Z].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84]带着对辽代契丹人渔猎行为的好奇,让我们重返千年之前的契丹国,去体现一下他们的日常生活。
        一、渔业资源的野外获取
        辽代契丹人,擅长钩鱼、叉鱼、钓鱼等,这与其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习俗密不可分,即如《辽史》所载:“畜牧畋渔以食,皮毛以衣,转徙随时,车马为家。”[ (元)脱脱.辽史[Z].卷三十二.营卫志中.北京:中华书局,1974:373]“辽有四楼:在上京(今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东南郊)者曰西楼;木叶山(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合流处)曰南楼;龙化州(今内蒙古哲里木盟奈曼旗东北平安地乡西孟家段村古城)曰东楼;唐州曰北楼。岁时游猎,常在四楼间。”[ (元)脱脱.辽史[Z].卷百十六.国语解.北京:中华书局,1974:1535]射猎技能,本为辽朝契丹人之固性,《全辽诗话》引苏辙之《虏帐》云:“钓鱼射鹅沧海东。……弯弓射猎本天性”[  蒋祖怡,张涤云整理.全辽诗话[M].长沙:岳麓书社.1992:313]。
        契丹人生活食物所需,除一部分来自于家庭饲养外,大部分则是来源于野外捕获。通观《辽史》,不难发现,有辽一代,辽朝契丹皇帝常常钩鱼于鸭渌江、土河、沈子泺、潞河、率没里河、混同江、鸭子河等水草丰美之地。如,太祖九年“冬十月戊申,钩鱼于鸭渌江。”[ (元)脱脱.辽史[Z].卷一.太祖纪上.北京:中华书局,1974:10]又如,辽太宗天显四年(929年)“十一月……甲申,观渔三叉口。”[ (元)脱脱.辽史[Z].卷三.太宗纪上.北京:中华书局,1974:31]又如,辽圣宗统和元年(983年)十二月“己亥,皇太后观渔于玉盆湾。辛丑,观渔于浚渊。”[ (元)脱脱.辽史[Z].卷十.圣宗纪一.北京:中华书局,1974:112]再如,辽兴宗重熙八年(1039年)春正月“庚戌,叉鱼于率没里河。”[ (元)脱脱.辽史[Z].卷十八.兴宗纪一.北京:中华书局,1974:221]再如,辽天祚皇帝天庆二年(1112年)“二月丁酉,如春州,幸混同江钩鱼,……适遇‘鱼头宴’,酒半酣,上临轩,命诸酋次第起舞。”[ (元)脱脱.辽史[Z].卷二十七.天祚皇帝纪一.北京:中华书局,1974:326]由上可知,辽朝契丹皇帝的钩鱼活动,不仅仅是为了满足食物之需,亦兼有娱乐性质,这与辽朝“四时捺钵”制度有着紧密的联系。此外,道宗以“捕鱼”为题材来作赋,以彰显其文学才艺,正如《辽史》所载:“清宁中,上幸鸭子河,作捕鱼赋。”[ (元)脱脱.辽史[Z].卷九十六.耶律良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1398]另外,在混同江钩鱼后,往往会以歌舞助兴,《辽史》有云:“天庆二年(1112年),上(天祚皇帝)幸混同江钩鱼。

……适头鱼宴,上使诸酋次第歌舞为乐。”[ (元)脱脱.辽史[Z].卷一百二.萧奉先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1439]
        辽朝契丹人的渔猎工具多种多样,主要有刀枪剑矛、弓箭、鱼叉、绳子、渔网、铁冰穿等。如,法库叶茂台辽墓中就出土有辽代契丹人用来捕鱼的“铁冰穿”、“渔沟”及“渔叉”。[  张国庆.辽代社会史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6:27]“凿冰钩鱼”法辽朝契丹人冬季获鱼的方法之一,宋人宋绶记述了他们春捺钵的钩鱼状况,即“番俗喜罩鱼,设毡庐于河冰之上,密掩其门,凿冰为窍,举火照之,鱼尽来凑,即垂钓竿,罕有失者。”且“闻国主(辽圣宗)在土河上罩鱼,以鱼来馈”。[  赵永春编注.奉使辽金行程录[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36]再如,宋人程大昌所撰《演繁露》卷三中也有此方面的详细记载,即“挞鲁河钩牛鱼,北方盛礼,意慕中国(中原)赏花钓鱼,然非钓也,钩也。”以上记载均详实的记载了辽朝契丹人的“凿冰钩鱼”方法,直至今日,中国北人在冬季仍然采用之。
        二、渔业资源的人工养殖
        辽朝契丹人的渔业养殖业大抵是不如饲养大型动物的畜牧业发达,起码从遗存辽代文献记载的数量来看甚少,本人认为大概是因为这与契丹人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习惯有关,且鱼类生活在水中,随机流动性很大,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辽国境内大规模渔业人工养殖业的迅猛发展。但,有辽一代,契丹人汉化程度在逐渐加深,其相对固定的生存地点也随之增多,如亭台楼阁、寺院私第等。在这些地方,也就随之有了渔业养殖业的出现并发展。如,辽圣宗统和五年(987年)“三月癸亥朔,幸长春宫,赏花钓鱼,……欢宴累日。”[ (元)脱脱.辽史[Z].卷十二.圣宗纪三.北京:中华书局,1974:129]应该就是如此。
         三、猎渔活动的娱乐功能
        辽代契丹皇帝与皇太后喜好“观渔”,以起到娱乐之功效。据《辽史》载,他们观渔的场地有三叉口、挞马泺、玉盆湾、浚渊、土河、儒门泺等,甚至还有到了夜晚点燃“万鱼灯于双溪”的记载。如,辽太宗天显四年(929年)“十一月……甲申,观渔三叉口。”[ (元)脱脱.辽史[Z].卷三.太宗纪上.北京:中华书局,1974:31]又如,辽圣宗统和元年(983年)十二月“己亥,皇太后观渔于玉盆湾。辛丑,观渔于浚渊。”[ (元)脱脱.辽史[Z].卷十.圣宗纪一.北京:中华书局,1974:112]
        猎渔后,契丹人还要举行宴饮活动,以缓解一天的身心疲惫。重熙二十三年(1054年),北宋使者王拱辰使辽,辽兴宗与其在混同江宴饮,即《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九十八所载:“见于混同江,置宴钩鱼,每得,必亲酌劝,亲鼓琵琶侑之”。此外,《辽史·国语解》云:“头鱼宴,上岁时钩鱼,得头鱼,辄置酒张宴,与头鹅宴同。”[ (元)脱脱.辽史[Z].卷百十六.国语解.北京:中华书局,1974:1541]可见,在猎鱼后,辽帝要进行宴饮活动,以示庆贺。
        结语
        野外渔猎,既保障了契丹人的衣食,又起到了娱乐的效果,可谓一箭双雕,所以他们乐于从事之。通过回窥千余年前辽代契丹人的渔猎方式、使用工具、狩猎“产品”,可以为研究辽代渔猎历史打开一扇门,也可以为今人的娱乐方式提供借鉴,具有很高的史学价值、实用价值、生态价值等等。
参考文献:
[1](元)脱脱.辽史[Z].北京:中华书局,1974
[2](宋)叶隆礼著,贾敬颜、林贵荣点校.契丹国志[Z].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3] 蒋祖怡,张涤云.全辽诗话[M].长沙:岳麓书社,1992
[4] 赵永春编注.奉使辽金行程录[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
[5] 张国庆.辽代社会史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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