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志强
武汉市规划研究院 湖北省武汉市 430000
摘要: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促进乡村规划进程的加快。乡村规划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关健之一,现行各种乡村规划的不协调却制约了乡村的现代化发展。国家启动空间治理体系改革以统一国土空间用途管制和完善自然资源监管体制为乡村空间规划改革提供了新的契机。本文就面向国土空间规划的乡村空间治理机制与路径展开探讨。
关键词:乡村振兴;空间治理;村庄规划;国土空间规划
引言
乡村空间作为国土空间的重要腹地,自然资源和人文底蕴丰厚,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观点,即是对乡村空间资源价值的经典描述。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统筹城乡国土空间开发格局,优化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的要求,将乡村空间的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
1乡村空间治理内涵解析
“治理”的内涵可以概括为通过调动多种资源,落实事务管理的正式与非正式的制度安排。“空间治理”以空间资源分配为核心,通过调动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协调不同利益群体诉求,实现国土空间的有效、公平和可持续利用,以及各地区间相对均衡发展的过程。空间治理的对象是一个动态、多维的复杂系统,乡村空间是国土空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其与乡村社会经济转型发展的密切关系,乡村空间治理又被赋予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协调城乡关系,培育乡村内生发展动力,推动乡村空间价值增值等诉求。乡村空间治理,以乡村空间为治理对象,在乡村多元主体(政府、市场、社会群体等)的共同参与下,通过规划和协商等方式,协调主体间权益关系,实现乡村空间用途有效管制和权利有序配置,“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综合治理过程。乡村空间治理强调通过乡村空间的综合治理,实现“自上而下”国土空间用途管制和空间治理目标的层级传导机制,进而为提升国土空间治理能力和完善治理体系创造条件。此外,乡村空间治理强调乡村多元主体在空间治理中的参与能力,强化治理主体的自组织,通过“自下而上”的治理路径完善乡村空间治理体系,推动乡村空间治理“刚性约束”与“弹性引导”的结合。乡村空间治理与城市空间治理相比,更应强化多元主体的参与,改变分散的、多元的、弱势的主体组织和治理特征。基于此形成合力,强化“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结合的空间治理机制,为完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提供有益方案。乡村空间治理面向乡村地域系统出现的结构性问题,突出“人”作为乡村地域系统不可或缺要素的重要性,从人地关系协调的理论溯源出发,谋划乡村空间治理的可行路径。面向乡村地域功能和结构的动态变化和复合交叉特征,构建物质空间与空间关系交互、空间权属与空间组织叠加、空间群体利益分配与多元主体参与衔接、尺度传导与诉求回溯联通的多重治理方案成为深化乡村空间治理体系的关键内容。
2乡村空间治理作用于国土空间规划的路径探讨
2.1乡村文化空间建设的原则
一要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统领。始终把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乡村文化空间建设的统领,在文化空间建设中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潜移默化融于其中,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达到实践化、日常化、生活化的目的,打造新时代乡村文化和文明乡风。二要传承优秀乡村传统文化。充分认识到乡村传统文化的重要性、独特性,在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文明乡风建设中守住乡村文化根脉。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必须与时俱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批判地继承和发展。但注意“绝不可用现代文化代替传统文化,也不能用城市文化覆盖农村文化达到治理的目的,这样不仅不会帮助农村文化空间发展,反而会彻底摧毁农村文化空间。”三要因地制宜、量力而行、务实管用。
立足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统筹考虑乡村发展和文化建设实际,把握好乡村文化空间定位,要根据村民文化需求用好用足当前政策、项目和资金进行乡村文化空间建设,决不能急躁冒进,确保建设实效和村民有获得感。
2.2乡村空间治理尝试推进城乡市场互动连通、乡村空间价值流通、乡村组织模式融通的治理思路,为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提供有效的实施抓手
乡村空间治理导向的国土空间规划为构建生态田园型乡村空间格局、权益公益型价值分配愿景、多元主体参与型治理模式、社会关系融洽型组织体系、人居环境美好型居住面貌提供解决方案。乡村空间治理成为连接乡村振兴战略与国土空间规划的互动桥梁,“多规合一”的国土空间规划需要在乡村空间上找到战略出口,而乡村振兴战略需要在多层管控的资源分配体系中找到连接通道,乡村空间综合治理正切合了二者的需求,有利于强化二者互动作用。
2.3乡村公共空间重构
传统的乡村空间便具有治理功能,在“皇权不下县”的制度背景下,乡村的空间生产与社会关系高度契合,处于空间自给、社会自治的稳态结构。空间本身成为权力和制度下沉到社会的工具,包括科举制度、宗教制度和宗法制度等非正式制度。统治阶级的意志通过非正式的制度下沉到民间,借由各种公共空间来规训民众,乡村私塾、寺庙、道观以及祠堂等空间,既是传统文化的表达,同时也是权力空间的呈现。公共空间凭借特定空间相对固定的社会关联形式和人际交往结构方式,孕育着社会秩序的基础。乡村公共空间是乡村社会内生秩序的载体,并与农户的日常生活相呼应,充分体现了空间的政治性和社会性。在制度变迁的过程中,乡村公共空间生产也经历着剧烈的转型,即从全能政治性植入,到国家权力抽离后自主性乡村公共空间的修复,到市场侵蚀下的乡村公共空间的衰败,再到新农村建设下乡村公共空间的重构。当前,乡村公共空间的治理功能逐渐萎缩,供给的公共空间强调物质使用功能,没能转化为公共领域,进而产生社会关联以及相应的公共价值;同时,公共空间的生产主要源自于外部资源的输入,在此过程中没有资源的分配以及集体的行动能力。因此,在村庄空间治理过程中,应当强化公共空间的生产,一方面,通过让农户参与到公共空间的建设活动中,重建村庄公共服务和公共环境的保护参与机制,将相关政策制度内生为村规民约,以重塑集体农户的主体性;另一方面,为村民提供日常的公共活动空间,通过空间输出村庄公共文化和价值,提高集体行动能力,以空间治理形塑社会秩序。新型公共文化空间的发展趋势是以政府为主导,以农民需求为导向,企业、政府、村民等多方力量协同介入,建设丰富多样、农民喜闻乐见的公共文化空间,使农民能够真正参与到弘扬新时代精神、有助于提升道德文化素质的文化活动中。
2.4加强乡村网络文化空间建设
农村互联网的普及和应用要求把农村网络文化空间建设提上重要日程。可联合网络运营商加强网络设施投入,有计划组织村民开展电商运营培训,帮助掌握基本操作技能,实现借助网络平台推介自己的乡村“品牌”,促进脱贫致富。注意对村民上网活动进行积极引导,努力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
结语
新时期,通过乡村空间治理与国土空间规划,推动城乡发展要素有序流动,重塑城乡空间价值分配格局,推进城乡市场连通机制、价值分配机制、功能互补机制的建立,有利于新型城乡关系的构建。着眼于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求,如何评价乡村空间治理作用于国土空间规划的效应,识别乡村空间治理的关键指标阈值,搭建乡村空间治理与乡村建设行动的互促机制,亟需开展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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